星期五下午放学,梁浅和秦晚留下来做值日。
教室里的人渐渐都走光,窗外的树木被北风吹的摇晃不止,朔风直吹窗棂,窗户被吹的不停作响。
“梁浅。”秦晚低头扫地,叫梁浅名字。
她正在擦黑板,闻言‘啊’了一声。
“怎么了?”
“你等下还要去奶茶店吗?”
“去啊,我现在不赚钱的话,可能以后就没书读了。”
秦晚把扫把放回原位,拍拍手,“可你这一百一百的赚,要做两个半小时,你要打工打到什么时候,你学习成绩这么好,不要因为打工考不上好的大学。”
“就像你说的,考好的大学也是要钱的啊!”
秦晚左思右想,“你可以找顾泽深帮你,他家挺有钱的。之前还听说他爸爸好像投资过这个学校。”
梁浅放下手中的黑板擦,拍去手上的灰,“不用,不麻烦了。”
秦晚还在说,念叨个不停:“如果他之前没忘记你的话,可能还会帮你。”
梁浅疑惑地回望:“为什么啊?”
“没什么,走吧。”
见她不想说,梁浅也没追问,“你先走吧,我等下把垃圾倒了再走。”
“那我走了,拜拜。”
“嗯。”
目送秦晚离开,梁浅提上垃圾桶走出教室。
一出教室就一股凉风吹来,梁浅不禁打了个哆嗦。
一中校园里到处都是被寒风吹落的树叶,远处还有几棵已经秃了的树。
操场上有在打篮球的男生和那在看台上等待的女生,一切都那么美好。
梁浅把一切整理好后就去了奶茶店。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梁浅来了这家奶茶店,顾泽深也经常带着他的狐朋狗友来这喝奶茶。
梁浅一走进奶茶店就被一个店员拉到一旁。
“梁浅,那些人都来半个小时了,就要等你来才点餐,他们就交给你了。”说完把奶茶单塞进梁浅手里。
梁浅把书包递给店员,就朝几人走去。
“请问你们今天来又要喝什么?”
“你好像很不耐烦?”顾泽深看着她说道。
“并没有啊!”梁浅回道。
“你们要喝什么?今天梁同学请客。”顾泽深大声说道。
听见有人请客,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不,为什么我请啊?”梁浅语气很是委屈。
“因为我喜欢。”
梁浅很生气,心里想,凭什么你喜欢就要浪费我的工资,我偏不。
她正要拒绝时,顾泽深站起身,“谢谢梁同学。”
点完奶茶后,几人拿着奶茶就要走,被店员拦下。
“你们还没结账呢?”
顾泽深手指着梁浅,“她请。”说完转身离开。
店员走到梁浅身边来,“你得罪过他们?”
“没。他们点了多少钱。”
店员看了眼单子,一共七杯,共花费一百零五。
梁浅要哭了,辛辛苦苦赚到的钱自己都不舍得花,就这么没了。
下班后的梁浅没有直接回家,去便利店买了个面包,坐在店门口吃。
街道上灯火通明,车水马龙,还有那些为生活奔波的人。
有人几块钱的温饱,有人夜店撒钱,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不是为了一口饭苟且偷生。
梁浅吃完面包还坐在台阶上呆愣,眼前的路灯被一道光阴挡住。
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您在这欣赏夜景呢?”
顾泽深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外套,手里拿着一包烟,垂眼看她。
梁浅没搭理他,把头转回去,专注地看着路上的行人。
顾泽深笑了笑。
他把烟放进口袋,也席地坐下。
“啧,跟我生气呢?不就让你请喝杯奶茶吗?”
梁浅想到这个就气,转头怒瞪了他一眼。瞪完还不解气,又气鼓鼓的白了他一眼。
什么叫不就请喝杯奶茶,那可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一下子就被他花了两天的工钱。
顾泽深嘴边一抹笑,往她身边挪了一点,靠近,说:“这么晚还不回去,不害怕?”
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梁浅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可她仍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顾泽深仍不死心,扯着她的衣服,说:“怎么不理我?”
梁浅下意识甩开他的手,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别碰我。”
明明力气不大,可他还是往旁边倒了下去,额头磕在上一节台阶上。
顾泽深发出‘嘶’的一声,梁浅转头看去,他的额头磕出血。
看他这个样子,梁浅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不知道躲一下啊!”
“谁叫你力气这么大。”
她力气哪大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看他也一直不说话,梁浅有点儿心虚,忍不住小声问了句:“疼吗?”
顾泽深绷住,忍着不笑出来,“你说呢,都流血了能不痛吗?”
梁浅才不信,以前见他打架,打的头破血流也没见他痛过。
虽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