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的顾泽深没见人跟上来,停下脚步转身,“怎么还愣着,快跟上。”
梁浅听见,急忙跟上,来到他旁边,忍不住问:“你……你怎么白天和晚上差距这……这么大?”
“有吗?”顾泽深疑惑道。
“有啊。”
“哪里?你说说看。”
梁浅:“……”
顾泽深朝她的行李箱上踹了一脚,面色阴沉:“说啊。”
他的声音不算大,可梁浅听着后背一凉,自己惹他生气了?
“那个……就……”
“哈哈哈哈。”
梁浅还没说什么,顾泽深就开怀大笑起来。
“被我吓到了?”
梁浅听出他是逗自己,没再理他,朝顾家走去。
回到家,曹琴在收拾吃完饭的碗筷,见梁浅从门外进来,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来到她身边。
看着梁浅红肿的脸,曹琴不禁的问:“被妈妈打了?”
梁浅点点头回答:“嗯”
“哎,真是的,以后就住阿姨家吧。”
曹琴这话一出,她的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但幸好遇见了他们。
梁浅一把抱住了曹琴,哭的稀里哗啦,拖着行李箱的顾泽深走进来看见她这样,把她的东西送到了她房间门口,就回自己房间了。
新的一周。
周一第二节课下了,高一高二的全体学生去操场参加每周惯例的晨会。
五班的位置正对主席台,在操场正中间。男生一竖列,女生一竖列,按高矮顺序站。
深秋的天气很冷,远处树上的叶子都枯黄了,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黄地毯,唯有另一边的香樟树不忍枯萎,颇有独立寒秋的味道。
洪都一中的校规,学生参加晨会时必须穿校服。远远望去都是一片蓝白色的海洋,除了五班后面那一块有些突兀。
班级后有几个男生没有穿校服,全是穿着自己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外套,夹杂在蓝白色里,显得十分另类。
高二五班,是年级里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里面有能赶超好班的学霸,也有年级吊车尾的富二代。五班的人爱惹事,学校一直却保持放任不管,或者说视而不见的态度。
没人敢惹这个班,他们自然也惹不起。
教导主任来检查穿校服的情况,走到五班后面,“你们平时不穿校服我管不着,这种时候能不能穿一下?”
“校服不见了。”
“又不见了,每次都是这个借口,我希望下周晨会能看见你们穿校服。”
见几个人没听他说话,陈松平皱眉,声音拔高,“你们五班,不要老想着在年级里面搞特殊,在这个学校读书,就要遵守这个学校的校规!”
声音出来,周围的人全往这边看,梁浅也看了过去。
梁浅看着后面,几个没有穿校服的男生中,就有顾泽深。
他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听教导主任说话,顾泽深抬眼与梁浅的目光相撞,但很快就挪开了。
教导主任又教育了几句就离开了。
晨会已经进行到第六项。
主席台上,老师拿着话筒说:“现在有请学生代表高二四班杨千语国旗下讲话。”
老师说完就下去了。
底下掌声经久不息,甚至还夹杂着欢呼和口哨声。
梁浅听到这么大动静,朝前面看去。
远远看到升旗台上的女生,披散着头发,穿着学校校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很自信的气质。
杨千语……
梁浅在脑海里回忆这个名字。
想了一会儿,原来是那天,打架事件的女主角。
收回心思,若无其事的听着。
“哟,杨千语啊,听说前段时间甩了顾泽深。”
“啥时候的事啊?”
“好像是几个星期前。”
一个男生随口回答道。
“还有人敢甩了顾泽深,真是牛啊。”
“谁说不是呢。”
几人聊的甚欢。
站在梁浅后面的秦晚忍不住翻个白眼,不耐烦冲旁边的几人说,“胡涛你个大嘴巴能不能闭起来,明明是顾泽深甩的杨千语,不清楚别到处乱说。”
胡涛无辜地扬眉,一边笑一边说:“晚姐,你别介意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他知道秦晚和顾泽深那帮人关系好,自觉不再多言。
秦晚轻哼一声,没再继续说。
很快,晨会接近尾声。
由教导主任讲话,先是简单总结了学校近期的情况和各班迟到情况。然后大喇叭里传来学校通报批评:
高二五班顾泽深、宋行和郑立恒与高二三班杨一凡等为首,于十一月十五日校内斗殴。严重违反了学校校风,经学校决定给予几人通报批评并写一万字检讨。
希望其他同学能引以为戒,不要做一些违反学校校规校纪的事,认真学习。
批评还没念完,下面就起了一阵阵唏嘘。
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晨会终于结束了。
各班队伍解散,梁浅和秦晚也融进人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