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夏木与络的关系并未有多好,只是他值得信任。
络晚上就来汇报,他身若玉树,乌发如绸缎,极其简单的用黑色布条绑着,平添几分简练。
络用宛如机器人般的语调:“据属下调查,皇上身边的喻游公公是常出主意的人。”
“嗯,然后呢?再有没有调查到什么?”夏木听到络的话隐隐有些不舒服,但不是很清楚哪不舒服。
络飞快的瞥了一眼夏木,低声回道,
“喻游就是皇上身边的有黑色头发,棕色眼睛的人。并且喻游是郁大将军的后代,但是喻游是被郁大将军捡回家的。”
“哦,调查的很好,出去吧。”
夏木还以现代人的思维说出去,但是这两个字都让木讷的络起了疑心,毕竟他不是表面那般呆板。
络也有几分慌乱,他竟然顺口叫成了喻游公公。
络轻快的进入暗道,他的房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暗道。
那头连着喻游的房院。夜色无边,散着丝丝寒气,可屋中站着一人。那人俊美的脸庞,带着病态又绮丽的苍白,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手指轻敲着檀木桌。
见到络,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那公主如何?”
这一抹笑倒显得他儒雅了许多,毕竟身穿紫金官袍,头戴白玉冠的人是有些“文化”在身上的。
“安阳公主询问您的身份与身世,我只如实回答了。但公主可能不太满意。”看来络也不知道很多。
“嗯。”
一眨眼间,络就不见了踪影。
喻游嘴角的那一抹仍然未消失,在夜色如水的环境中,显得有些阴森。
可是夏木未曾放弃更多的了解喻游,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她早上起来直接找周辞交换情报,也请教了一些周辞调查人的经验。不到一会儿就实施起来了,还满脸洋溢着愉悦,期待着喻游鲜为人知的过往。
她与周辞一同找到一位已经年过半百,满头白发的老嬷嬷。
那老嬷嬷笑得憨憨的,眼睛还咕噜的转:“要些东西。”还给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夏木恭敬的递了一袋铜币说:“麻烦您了。”
夏木的内心嗷嗷直叫:哈哈哈,我果然还是厉害,听了周辞的一遍话,就能实施了!我掌握了精髓啊!
这少女哪都还可以,就是过于吵了,都吵到我的眼睛里了,无奈。
可周辞只能在内心默默吐槽:这傻瓜这么卑微的动作,只是嬷嬷看出我们好骗而已。
还呼叫乌特拉:能不能给我们开个金手指?急需啊。
乌特拉默默说:额,我的权限有点低开不了。
“……”
那老嬷嬷也心好,看夏木诚心实意的问也就娓娓道来:
在十五年前啊,郁大将军从战场带来了一个小孩,有人说那小孩的眼神凶狠一看就是将才,那黑发棕眼的小孩,就是现如今皇上身边的宠臣喻游。
那小孩那时已经10岁了,绕是将军问起他也什么不肯说他的过去。因为郁大将军随便从战场上抱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这件事已经成了轰动京城的事了,郁将军还将他认为义子。
等到那孩子长到15时,坏事发生了。
现如今的国师大人观星望出妖气在郁将军的府邸,谁可知道,那个未来会导致兰国灭亡的妖女是郁将军的女儿。
那女儿郁结可是出了名的美人,我未曾见过,但听人说那姑娘惊才艳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格外有谋略,将军的不少主意都是她出的。
还长的可漂亮了,如绽放的牡丹,艳丽夺目,灵动俏皮,一颦一笑都令人移不开眼。
只是可惜了。皇上听信国师的话,派人处死郁结,郁将军奋力阻拦不成,被派往蛮荒之地,倒被那饥肠辘辘的野蛮难民啃食殆尽了。害。
周辞不合时宜的在心里吐槽:这都老头了,有什么好吃的。
老嬷嬷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
那郁将军一生战功无数,也曾是战场上威武霸气的将军啊,可怜啊。
他的女儿在他死后被这京城的人辱骂诋毁:这妖女,祸害死了她的爹,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这妖女怎么还不去死!
他们完全没有了对战功赫赫,保家卫国之人的后代的尊重。
更加可怜的是,这根源不过是皇帝与士族之间的较量。
那好端端的姑娘不到一个月就被人杀害了,可惜了,她那年才十三。
夏木还沉浸在这悲痛的过往中,不由的问:“那是喻游在干嘛?”
老嬷嬷想了想说:“他那时正与别的国家打仗,保家卫国,远在边关,什么也不知道。”
周辞饶有兴趣的问:“那他如何成为太监的?”
老嬷嬷干笑几声,又用眼神示意“东西”,夏木还一脸期待的又递上去一包,这位上了四年网课就大学毕业的未经社会洗刷的女孩,还傻傻的,不知道这位在皇宫摸打滚爬多年老嬷嬷的套路。
对于这种情况只能说:“有钱人就是豪橫”随手一包铜币。
周辞又是扶额又是叹息,好似在说:有你是我的福气。
夏木还看到周辞这样喜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