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恩不理解,为什么裴定洲的生魂离开巧妹,会造成那么大的痛苦。
黑无常和白无常同时施法,巧妹身体内的裴定洲咬紧牙关,疼痛让他额头的青筋暴起,浑身像是被刀绞一样,那是一种他无法形容的疼痛
随着黑白无常的的拉扯,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尤其是眉间传递而来的强烈灼热感,让他的意识渐渐昏沉。
“你若不想死,就给我保持清醒。你要是扛不住昏过去了,我们兄弟二人也无力回天。”黑无常冷峻的说道。
落在裴定洲耳朵里,如一声炸雷在耳旁响起。努力张开沉重的眼皮,咬紧牙关死死的扛着。
黑无常欣赏的看了眼他,收回心神继续施法。
在黑白无常的努力下,裴定洲的魂魄一点一点的从巧妹身体内剥离开来。
一开始是头发,再是头皮大脑神经,然后是血管,接着是左右眼睛...
每一处都必须要高度精准,否则但凡少一个组织细胞,都会影响他的魂魄完整性,甚至影响他日后投胎。
假若现在少剥离了一个眼皮,那么生生世世,不管他投胎为人还是为牲,都会少一只眼皮,难以有健全的模样。
看着裴定洲痛苦的样子,以及黑白无常沉重的表情,应知恩很想帮他们一把,却又无能为力,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就在裴定洲大半个魂魄都被剥离出来的时候,他的眉间隐约出现了一道裂缝。随着拉扯的力度,这道裂缝微微发出光芒。
“大哥,那是什么?”黑无常用意识传音。
白无常也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不要分心,先办正事要紧。”
裴定洲不能死,他对于应知恩而言,就相当于是一层保护罩,黑白无常努力的想保下他。
魂魄被剥离中的裴定洲,随着眉间的裂缝增大,脑海闪现过许许多多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他努力想抓住这些片段,想看清楚片段中的人长什么样子。奈何画面快速掠过,他无法抓住,也无法看到里面的内容。
这时一个画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虽然这个画面仅仅停留了一秒不到,他却还是看清楚了是什么。
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一个他觉得非常熟悉,甚至是朝思暮想的人。
他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心脏好像缺了一块,又好像是自己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眼角莫名湿润。
痛苦如潮水覆盖了他的全身,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神智,都被揉碎碾压,令他生不如死。
这种痛甚至是比魂魄剥离的痛苦,更让他难以忍受。
下一刻,大脑好像要炸裂了一般,又好像是无数只手在使劲抓着他的神经。
这种疼痛让他再也忍受不住放声大吼,眼角的泪滴随着他的颤动滴落了下来。
砰!一股巨大的能量从裴定洲的眉间喷发而出,黑白无常和应知恩都被这股能量撞击倒地。
“怎么回事!”应知恩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施法不能中断,若是中断,这小子魂魄不保!”黑白无常急忙从地上爬起,准备继续施法。
只是眼前一幕让他们惊呆。
裴定洲的魂魄完好无损的飘荡在他们面前。
只是他似乎昏睡了过去,闭着眼睛。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有棱有角的面庞异常俊美,在金光的衬托下,闭着眼睛的他犹如大天使。
黑白无常惊诧不已,但是没做过多解释。控制着裴定洲的魂魄进入了吊坠内,递给了应知恩。
“他刚经历了剥魂的痛苦,需要在吊坠内多温养一阵子。”
“这段时间你就先别和他说话,等他好了会自己醒过来的。”
应知恩接过吊坠,一脸犹豫。
这吊坠一眼就看的出来,是挂脖子上的。
可是一想到裴定洲的魂魄在里面,自己还要时时刻刻的带在身上,就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黑无常看应知恩半天没动静,急性子的他干脆施法让吊坠挂在她的脖子上,并且施了一个咒术。
“磨磨唧唧,我施了禁咒,你拿不下来的。”
“要是你不想这小子魂魄不稳,就别想着拿下来,这个禁术和那小子的魂魄绑着的。”说完黑白无常消失在原地,也不管应知恩什么反应。
“拿不下来?那就是说我要是洗澡...我靠!你俩不要走啊!!!”应知恩的怒吼响彻整个房子。
不远处某栋别墅的屋顶,黑白无常站立在上头,眼睛盯着应知恩家的方向。
“大哥,你刚才看见了吧。那小子的额头是怎么回事!”黑无常不解的询问。
白无常眉目深沉:“这小子的来历怕是不简单,他眉间散发的力量,我们竟然都无法抵抗。”
“若是他眉间的力量全部施展开来,怕是地府十大鬼王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黑无常听完后更加惊诧了:“可是这小子怎么看,怎么是个普通魂魄,没有一点法力。”
“而且看他前几世,也都是普通将相人家的子弟。”
“虽然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