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开那个地方，在脚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沈娆就感觉到了头顶落下的雷。
她如今是离魂状态倒是不怕，可顾明哪里受得了。
咔嚓一声，伴随着惊叫，顾明又昏倒了过去。
柳仙和红狐还在打着。
很显然那个红狐不是柳门的对手，已经被柳仙缠得脱不开身。
最后柳仙蛇身缠住红狐，用力一甩把她甩在了沈娆面前。
红狐趴在地上，身子小了一圈。
“你们无赖，一群人欺负我！”
“欺负小狐狸了，呜呜呜，一群无赖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狐狸啦！大家快来看看啊！”
红狐化成人身。
竟然就是十七八岁孩子的模样，扎了两个马尾，坐在地上蹬脚跟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沈娆和狐仙以及柳仙把她围在中间。
沈娆蹲下来敲了她的脑袋。
“你还有脸哭？”
“呜，你还动手打我。”
她抱着脑袋十分可怜的模样。
沈娆给她一个白眼。
“还挺能装，刚刚那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样子哪儿去了？”
“人家，人家也是被逼无奈，不然谁想做个坏蛋啊。”
“是谁逼你？”
“主人。”
沈娆嗤笑。
“你怎么说也是修炼人形的胡门，认人类当主人，你丢不丢人？”
红狐哼了一声，抱着膝盖嗔怒看着沈娆。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修炼成形就高枕无忧了吗？你看老白，早早顶仙，现在不是依旧混得没个狐仙样儿。”
“还有这老黑……”
咔嚓一声惊雷，柳仙眯着眼睛看警告地看着红狐。
“还有黑哥，这么大把年纪了才顶上仙儿，以前指不定在哪座山头流浪。”
“如今到处都被你们人类霸占，你们还都信奉唯物主义，让我们怎么活嘛。”
她倒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了。
“所出你就甘心被人类驱使？”
红狐抱着膝盖，大眼睛眨了眨，说：“他不是人类啊。”
“让你做事的不是人？”
“不是啊，只是披着人皮罢了，他以为他装得像，可我已经闻到他身上的臭味了，今天这个局就是为了你，刚刚那个地方你也看到了吧。”
“他为了不被发现他身上不属于人类的气息，要把他身上的阴气消化掉，而你就是那个净化器。”
沈娆拧紧了眉心。
“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呀。”
沈娆又敲她的脑袋。
“不认识你给他卖命？”
“你这个粗暴的无常！”
“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还揍你！”
红狐缩着肩膀，眼泪真情实感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关童这个钢铁直男看得心里不忍，想上前，柳仙一个冷眼看过去，他赶忙缩回了脚。
“我真不认识他啊，每次他都变化模样跟我见面，而且我还不能不听他的，他有一个驱使妖的法器，我虽然修炼成人性，可本质上还是妖，反抗的话会受反噬的。”
红狐抱着胳膊委屈吧啦的模样。
“驱使妖的法器？”
“对啊，不过我没见过，他说的话就跟咒语一样，我就照做了，所以他肯定有能驱使妖的法器。”
沈娆和柳仙对视一眼。
他们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连红狐都能听对方的话，说不定也能驱使他们。
若真有邪恶的心思，恐怕人间大乱啊。
“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现在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放你走继续给那个人卖命做坏事吗？”
红狐哼了一声转过去头。
“想抓我就直说。”
顾明靠在何小盒肩膀上悠悠转醒。
大黑蛇和红狐狸已经没有了，可那个女无常还在，刚刚不是在做梦。
眼看着那女无常敲打着一个小女孩的脑袋，那凶神恶煞的面具仿佛就是那女无常的真面目，他瞬间替那小姑娘憋屈。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噌地站起来走过去，把小姑娘从女无常以及两个男人中间拉出来。
“你们别欺负小姑娘，有什么冲我来！”
逞一时英雄，可说话都是颤抖的。
沈娆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顾明。
白狐仙和柳仙两人眼神也像是在看傻子。
还小姑娘？
特么做你曾曾曾奶奶都绰绰有余。
“那个顾明啊，这事……”
“小哥哥我好害怕啊。”
红狐抱着顾明的胳膊，我见犹怜。
“放心，有我在，他们，他们不能欺负你。”
毫无气势和底气。
沈娆无语翻白眼，可想到顾明脖子上的舍利，她又顿住。
“也行，你就跟着顾明，有他在，那个人也不会再让你帮他做事。”
红狐眨了眨眼，好奇打量着顾明。
这小子什么来历？
“你也别打他的主意，不然让我知道了我敲死你。”
沈娆警告地举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