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平道:“老朽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待公子,告知此事。公子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老朽便告辞了。这刘家大院怕是没人敢住了,你安心住在这里便是。”
许凡前往黑市这一趟,惹了一身事端,有些筋疲力尽。浑身的伤口也酥酥麻麻,开始发痒。他实在提不起劲头找刘管事报仇。方步平的话正和他意:“也好,就让他多活一晚。”
方步平起了身,背着药箱子匆匆离去了。
郑氏和梅思暖开始收拾屋子。
这家里跟遭了贼似的,乱七八糟,家具倾倒,垃圾遍地。可以想象刘管事收拾行李的时候有多仓皇。
刘家是有两个卧房的,一个是刘管事住的,一个是童仆住的。那童仆忠心耿耿,应该是和刘管事一同逃走了。
郑氏嫌弃这里不干净,把原有的被褥全都扔了,又带着梅思暖折回茅草屋,拿了两床干净被褥回来。
许凡脱了外衣,光着膀子坐在床上,使用【一炷青香】疗伤,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有四十余处,都是梅宜雷打出来的。
直到用去【一炷青香】三成的玄气,才把淤青全部消除。这相当于花了三百两银子。之所以耗费这么大的代价,是因为今晚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许凡摸着自己细腻白净的皮肤,十分满意,摇头晃脑吟了首诗:“洞房昨夜
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画面,想想就觉得美极了。
梅思暖的容颜,那绝对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与羊生一面之缘,便能让对方甘心入赘。其魅力可见一斑。
最让许凡心动的是她有一颗至死不渝的心。
她把整个心都掏给许凡,心心念的是许凡,生也予他,死也予他。
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占有一个这样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都愿意付出一切,保护这样的女人。
许凡想到梅思暖情意绵绵的模样,心头一片火热。
今晚,他势在必得。
梅思暖抱着被子,低着头,进了卧室,开始铺床。
她的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方才郑氏郑重交代,要她今晚一定把许凡给伺候好了。还拿出《仙合四十九式》给她温习了一遍。她想起书中的画面,脸上红霞,又蔓延到了整个脖颈。
许凡问她:“你娘呢?”
梅思暖道:“和弟弟一起睡在东卧了。”
许凡只觉玉火中烧,走到门口,把门一关。再扭头的时候,目光灼热,好似要把梅思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梅思暖娇羞又有些害怕,怯怯道:“相公,我打水给你洗脸。”
许凡心急火燎的,还洗什么脸?
他上前一步,把梅思暖拥入怀中,梅思暖仰起脸和许凡对视,眼中一片迷离。
许凡能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他的呼吸愈发炽热。
这种时候,语言是多余。
两人的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梅思暖的眼皮微微颤动,鼻尖也伸出细小的汗珠。她的眼中雾蒙蒙水润润,嘴唇微启,露出鲜嫩的舌尖。青春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恋爱的样子,让许凡兽血沸腾,他抱起梅思暖,将她压倒在床上,一只手在她身上游动,一只手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就在这天雷勾地火的关键时刻……
梅思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超乎寻常的急促,一把推开了许凡,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猫,蜷缩起身体,退到了床头。她脸上满是惊恐和诧异之色。
许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促狭地问道:“是我……太心急了,把你吓到了?”
梅思暖摇摇头:“相公,你,你身上好冷啊。”
许凡这才发现,梅思暖的嘴唇都冻白了,说话时竟然吐出一团白雾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没感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踟蹰道:“我不冷啊。”
梅思暖伸手摸了摸许凡的脸颊,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紧蹙,十分担忧地说道:“真的好冷啊,相公,你的身子就好像冰块一样。你是不是生病了?”
许凡突然明悟。
他起了身,跑出卧室,到院子里打了一桶井水出来,把手
指伸入桶中。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水面上就凝结出一层细冰。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一桶水全部凝结成了冰块,甚至把桶都给冻裂了。
许凡目瞪口呆:“这……这是【玄冰鳞甲】的效果?”
他欲哭无泪,仰天长啸:“苍天呐,你特么是在玩我吧?”
梅思暖整理了衣衫,追了出来,看到许凡对天长啸的模样,担忧地跑上前,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许凡一脸颓色,委屈巴巴道:“娘子,要不你忍忍?”
“啊?”梅思暖没明白许凡是什么意思。
许凡捧起她的脸蛋,再次吻了上去。
然而,才过了三息的时间,梅思暖的呼吸就再次急促了起来。许凡能看到她鼻尖的汗水正在结冰,只是她在故意强忍着痛苦。
这状况跟蒸笼里的莲儿一模一样。
许凡慌忙放了手,推开梅思暖,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