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长生不老吗?你渴望永生吗?来吧!来吧!我带你进入永生的国度,把你的傀儡之心交给我吧,来吧!来吧!你将要得到永生啊!得到永生,你们就能相守到永远!
“少年郎,我只是一只木偶”
“在我的世界,你就是你”
“歆莘”
“韵莘”
木偶拥有永恒的生命,可是少年郎是人。交出木偶的心,比翼同向永生……
“少年郎,这个世界没有永远”
“你是要我选择余生?”
“不,我希望……”
这个不太完美的故事要从七万年前说起,世间傀儡术盛行,木偶戏盛极一时,凭一折《影戏》,游仙族名声地位超过武林任何一家门派,与之并肩却名声狼藉的还有一派——连生营。
连生营:
“歆莘师兄,师傅派任务了”小师弟谷清拿着一只千纸鹤一路小跑进入人族模样的院落,他的衣角擦过桃树下的石桌,一骨碌滚到韵莘脚边,怯生生地奉上那只千纸鹤,眼睛无神地看着地面,手在本能地抖动。
歆莘奉琴,屋中悬挂的白飘带似见了鬼,一个劲地张牙舞爪,可惜飘带另一头被绑了起来,否则谁也不知道那个倒霉鬼会被它招呼一顿。
谷清不敢抬头,直到屋外飘来一阵刺鼻的粉黛味,似花香却浓郁之极,似草汁却混杂污浊,对谷清来说这就是刺鼻的味道。
“怎么?又在为难小师弟?”女子在门口拂去的外衣似落叶,轻飘落地,谷清立马闭上眼睛,凭感觉挪到不妨碍师兄师姐的地方,虽然只动了半尺。
“这么会”韵莘的声音是世间少有的苏麻,寥寥数语便引人沉醉往生,加上其仙风道骨,女子也自愧不如,世间何有俊郎与之相比,可惜生错了地方,选错了命运。
女子捻起千纸鹤,宽衣解带将自己送入韵莘怀中,韵莘弹着古琴,女子时不时发出的声音与琴声交相呼应,一曲罢——
“啊——”
韵莘掸了掸衣角上的血迹,掸出一个散放的五瓣花状,从他的表情上看,这朵花很和他心意。谷清站立长舒一口气方才睁开看见,女子的血肉已随花草埋在与尘埃,谷清深鞠一躬,抱着古琴跟着韵莘走出屋子。
两人正路过桃花树时,一袭“粉蝶”从天而降,稳稳落在韵莘肩上。
“这么快就回去啦,我还想在外面玩一会儿”歆莘个子比韵莘矮一个头,过了十几年法术没有增长,年龄亦是。
“那谷清师弟先把万年野菜妖的灵骨带回去交差,等你玩够我们再回去”
谷清才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带上这灵骨便是人人争夺的大补药,韵莘知道这姑娘不忍心,方才说此无解之语。
谷清已经快吓尿了。
“罢了罢了,留到下次玩”歆莘之貌——妖族标准美人——长发齐腰、五官大气、眉眼柔情、鼻挺耳尖、齐胸宽袖、赤脚纹花。
连生营:
连生营处于“云雾泽”——耸天驾云也,外有五光十色毒云环绕,山脚毒蜂武力堪比武者高修,往上布结界、幻境、奇门遁甲、法阵、药人、异变死尸种种约八十一类,凡一步走错将死无葬身之地;连生营内白骨磨粉而筑墙,个人来自不同地域,房子风格各异,千奇百怪之中不乏夸赞一句:“光怪陆离”。
韵莘来自人族,小院种满桃花梨花杏花李花樱桃花,花影下种香草甘蓝,圈地养葫芦,桃花树旁本有一口井,因歆莘到来,这口井被永远封住了。
连生营营主不知其姓名,人们唤其“影”,因为他悄无声息地杀死了上一任营主,从而接替了连生营,从此连生营变成了世间最可怕的地域,无人踏足。而韵莘是营主第五位弟子,天赋一般却十分努力,在营内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哦不,而今的韵莘还有一个惹不起的人——歆莘。
“啪!”碗又碎了,正抚琴的韵莘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起身,临近时才“装作”焦急的样子。
“今日这只碗是两万年前妖王幼女出嫁天族时的陪嫁之物”韵莘心想,干得不错,至少没把我收集的那只有三万年的宝贝拿出来给花圃浇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只碗太滑了”
“没事,人没受伤就行”韵莘摸了摸歆莘的头,歆莘却有意闪躲,韵莘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他拉着女孩进屋,药桶里坐满了等待给主人修复伤口的药材断,它们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歆莘躺在药桶中,温水与热气蒸腾飘散,韵莘失神地坐在屏风后,等待他的姑娘现身,过了半个月,歆莘出来了,韵莘的胡渣已经不堪入目。
“抱歉……”韵莘将女孩拥入怀中,这感觉真真切切却太过虚幻,韵莘生怕这是场梦,梦醒了他该如何是好,她从幻境中来本就虚幻……
歆莘给韵莘刮了胡子,竖起发冠。两人一同出门,可就在这时,三师兄“陈是”和二师姐“妩娜”先后带来噩耗。小师弟谷清跟着小十九去暗杀天族“恒时”天将时暴露了,小十九不忍谷清遭受磨难而亲手杀了他,之后小十九服毒自杀。
“没人告诉过谷清带药吗!!”韵莘勃然大怒,没什么比死在自己人手中更悲催的事,谷清还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