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意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好似天塌下来都有人替他顶着,“是吗?那咱们一起去蔺夫人面前评评理?”
夜南镜眼里浮现出棋逢敌手的兴然,“我那个师妹是个搅屎棍,我若将你们交给她,她可没我这么好应付。”
“这……”想到他那个疯疯癫癫的的师妹,云忘忧心里难免有些慌,她不安地看向云无意。
云无意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目光淡然地看向夜南镜,“也好,正好给你师妹洗洗脑,让她好好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
“论耍嘴皮子,还是小白脸厉害,我自愧不如。”夜南镜吵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
“我徒弟确实生得比你帅,你也用不着嫉妒这么明显。”云忘忧站在女人的角度将两人比了高低。
夜南镜唇角抽了抽,“既然留不住你们二人,干脆将你们丢到墨渊城大街上,看你们会不会被人踩成肉饼。”
云忘忧咻的一下站起身,她双手叉腰,不是要扎马步,就是要破口大骂,“来人呀——通天阁——”
她中气十足的话被云无意的手掌盖住,师徒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夜南镜,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你若不认输,她就会继续喊。
夜南镜脑瓜疼,无奈地抬了抬手,“我认输,我认输。”
“你们两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去吧,不行我还可以送送你们。”夜南镜在心里咆哮。
他受够了!他要解脱!
“走吗?”云无意柔声细语的,对着自己师父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走?走去何处?蔺家那一家子的八卦还没看完呢。”云忘忧不想待在这里,可是经不住吃瓜群众的诱惑。
“……行吧……”云无意回了一句,反正不管她去何处,他都会跟着。
他是漂泊的浮萍,云忘忧便是他的根。
夜南镜见状,不由心头一跳,“这是赶也赶不走了吗?”
“我们不是你请来的吗?为何要赶走?”云忘忧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夜南镜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夜南镜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你们,这么忙还来伤害我。”
“不客气。”云忘忧郑重地回了一句。
夜,悄然来袭。
今夜无星无月,甚至寂寥。
夜南镜憋着一肚子的火,在院子里喝酒消愁。
肖以龄以为他在惆怅,那孤寂的样子多少有些迷人,尤其是肖以龄这种不谙世事的少女,她也不知道怎的就想过去招惹他。
“师兄,喝酒伤身。”她将酒壶往自己身边挪了挪。
夜南镜不领情,一板一眼地问,“蔺夫人那般如何了?”
肖以龄点头,“蔺夫人那边已经办妥,只要豆倾城不发现端倪,事情便可顺利进行。”
“多盯着点。”
“师兄可是遇了难事?”肖以龄很难不去这么想。
可这话却将夜南镜刺了一下,他乃通天阁的天之骄子,怎会遇到难事,顿时脸一黑,“多操心你自己吧,旁人的事休要管。”
“师兄……”肖以龄也不知他怎么了,就跟点着爆仗似的。
被他莫名其妙地凶了一下,肖以龄甚是委屈,将酒壶往他面前一堆,红着眼睛走了。
这时,一男一女的窃窃私语,随着夜风钻进了他耳朵里。
“快瞧瞧……他半点风度都没有,居然将自己师妹气哭了……”
“确实没风度。”
“日后你莫要学他,不然我削你。”
“我……”
*
豆倾城卧房。
两人刚才缠绵完。
她便软塌塌地靠在蔺无渊胸口,偷偷唤他:蔺郎君。
声音甜美无比,就跟喊到他麻筋上似的,能让他抖三抖。
“我想要严家朱雀精元,你可会帮我?”豆倾城嘴唇贴在他胸口。
蔺无渊一怔,“你要来也无用,只有严家血脉才能传承。”
“那只是用来约束凡人,与我无关。”豆倾城用手指勾着蔺无渊几缕发丝,指尖不住地在他胸口画圈,开启的樱唇红颜似火。
她之前也尝试过让蔺八重对严家朱雀精元下手,奈何他寻到半点有用的讯息,如今他不在了,豆倾城只能指望蔺无渊了。
“此事……有些棘手……”蔺无渊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无能,可偏偏此事他确实很难做主。
“你可是畏惧严明鹰?那老东西早该死了。”豆倾城一步步地蛊惑他,“严家人都死光了,你才能安心坐稳现在的位置,难保严家不会忽然杀出个程咬金来,一步得道,让蔺家落了下风。”
她深知蔺无渊的死穴在何处,并适当地加以刺激。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严家眼下已无人,即便要对严家下手,此时也不是适当的时机。”才刚刚解决完通天阁那两个弟子,他的心思已不在内门,他需要树立更大的威信,才不会让两个门派弟子便将自己压得无力喘息。
“我也是为你好……”豆倾城感觉他对付严家不似从前积极,她反而急了。
“我明白,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严家妨碍我一丝一毫。”蔺无渊被催眠的多少有些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