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外面看着吧,待我找到护心石原料,兴许会给你一个痛快。”
密道里那些传闻中的法宝,他一件也看不上,对他来说只有护心石最重要。
“绒球,你下去找我师父。”云无意破不开他的禁锢,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绒球身上。
可对于绒球来说,没有人比他更重要,尤其面对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
绒球围着叽叽叽地叫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解救他,只能干着急。
“绒球!”云无意来火了。
因他一声怒吼,绒球险些被吓破胆。在他的瞪视之下,绒球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山找云忘忧去了。
有云无意这个关键人物在,旬漠盛也顾不得旁的人,他自信可以只手遮天,谁来了也阻拦不了他分毫,旋即一心等着老巫医能带回好消息。
估摸半盏茶时间,老巫医回来了,带回来的却是一具具尸体。
旬漠盛心里恼火,但见他还知晓将这些人的魂魄留给自己汲取,心里的怒意也消淡不少。
老巫医正要拱手请罪,忽而感觉面上一阵温热,他开始七窍流血,旋即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旬漠盛只当他没救了,正要吸食他的魂魄时,才发觉他根本没有死透旬漠盛立刻露出嫌恶的眼神。
他转身看向云无意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告诉我,你是如何进入密道,又是如何全身而退的。”
云无意勾唇冷笑,“你进去试试便知,何必问我?”
旬漠盛目光一凌,猛地朝他贴近,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几乎贴到他瞳孔上。
旬漠盛那张脸如同纸人一般无二,浑身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他眼白比眼珠占比多。
眼珠子就好似随意落下的两点墨水,跟芝麻绿豆似的。
普通人与那双眼睛对视之后,午夜梦回每每惊醒,脑海里都是那双毫无情感,让人发凉的目光。
旬漠盛见他不配合,也觉得新鲜,毕竟在十方界没人敢和他对着干,当然除了他房中那位新人。
“何必固执非要让自己吃尽苦头。”他皮笑肉不笑说着,眼里是波云诡谲。
“我这人固执惯了。”他轻笑一声,眼神冷漠。
旬漠盛盯着云无意胸口,酝酿着是否要直接取出老柳神的元丹。
手心有黑烟慢慢凝聚,黑烟缓缓探进云无意的胸口。
云无意闷哼一声,唇角微微颤动几下,额头有冷汗溢出。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旬漠盛手中时,老柳神的元丹忽然便将旬漠盛弹了出去,他也得以解除禁锢。
以柳枝化剑,直逼旬漠盛胸口,旬漠盛大惊失色,操控尚在昏迷之中的老巫医替自己挡了一剑。
换作未蜕变之间,云无意压根碰不到他一条汗毛。
鲜血喷涌而出,一股恶臭味顿时从老巫医身上弥漫出来,喷涌的鲜血落地后,变成了一条条的蛆虫在地上蠕动。
旬漠盛桀桀一笑,周围的树木顿时冰封,云无意捻决草木破土而出,将他一圈圈地缠绕。
旬漠盛目光顿时变得狰狞,“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眨眼瞬间,他身上的藤蔓碎裂,一股黑气再度拢了过来。
他勾勾手指,云无意身体不受控制便腾空而起。
“我动动手指便能将你碾碎,何必再做困兽之斗。”
云无意心里明白,不管他说与不说,旬漠盛都不会放过他。
何况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有什么招数放马过来。”云无意波澜不惊,他这条命早该丢在云梦谷的洞穴内。
多活了这么些日子,他赚到了。
旬漠盛愕了愕,隐约感觉他不太好对付,他需要老柳神的元丹,也不确定这颗元丹放在别人身上,是否也有一样的效用。
他不敢冒险,时日已经不多,他需要尽快淬炼出新的护心石,准备下一次的蜕变。
云无意看出他的迟疑,他明明强悍如斯,为何还需要护心石的加持?
除非他已厌倦了十方界,想要更加广阔的天地。
想到这里,云无意笑了,“一个见不得光的鬼生子,居然妄想踏出这片阴私之地,为祸人间,简直可笑。”
他的话戳中旬漠盛的痛处,手指一用力,云无意便感觉心脏都要被碾碎。
“你这鬼生子,怎生得这般可怕。”一道声音由山下响起,声音消弭时,灵蝶已将旬漠盛围绕。
云忘忧来自云梦谷,修的是正法,正好能压制他一身的煞气。
何况他正处于虚弱之时,又疏于防范,正好被云忘忧伤到。
旬漠盛仿若置身炼狱之中,被灵蝶爬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灼热难忍。
他身上的黑烟不住地翻涌,想要击退灵蝶,奈何灵蝶似乎在净化他身上的煞气,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旬漠盛愤恨地瞪着云忘忧,将她的模样深深刻入脑海之中,只要她一日在十方界,他便要将云忘忧碎尸万段。
几乎是拼死一搏,他猛地一用力,一道道冰碴朝云忘忧射过去。
“姑娘小心。”蔺八重一身黑衣跳了出来,一把将云忘忧推倒。
云忘忧有些懵,她自己能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