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明日九月十九,便是他们两人共同的生辰了。
凌愿欣是在去年过生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生辰在同一天的。
但是晏辞还非要说,她明明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了,是她自己后来忘了。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在他脸颊上嘬了一小口,“忘了就忘了,明年都给阿辞补上好不好~”
思绪回到今朝。
本着要给夫君一个惊喜的心理,她掩饰着羞涩的心,提早了好些日子让尚服局的宫人制出了一件极其轻盈的薄纱寝衣。
纱衣的质地本就偏薄,因此,极其轻盈的纱衣意味着——
几乎透明。
穿在身上会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难以尽述的意味......
除此以外,她还悄悄把床榻边上的烛火香薰重新布置了一遍,随后让含音准备了一小盏葡萄美酒放在床头。
万事俱备。
小公主遣散了寝殿里外所有的宫人,允了他们都尽早回到住所休息。
趁着晏辞还在侧殿挑灯处理公文,凌愿欣独自一人早早地去沐浴,换上了那件特制的纱衣。
外面的秋风有些凉意,却并未镇定她今夜这番紧张的心绪。
她就这样穿着,忐忑地钻进了寝被里面,点亮了身边的烛火,等上了好一会儿......
待到男人前来就寝的脚步声响起、靠近时,她的小心脏几乎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纵使凌愿欣在之前,也主动过很多回。
但今日,她是第一次尝试用这种方式,主动要求晏辞和她玩点带新意的......
男人高挺的鼻尖微微动了动,心中涌上一层燥意,“怎么今个儿点了这种香?”
凌愿欣缩在被窝里,当着他的面,微微仰着脑袋,把那小盏葡萄酒一饮而尽。
果酒佳酿几乎没有什么酒味,风味更加甘甜,但是对于凌愿欣而言,足够让她迷糊好一阵了。
壮胆!
酡颜娇羞的女孩眼尾撩红,目中深意霏霏,纵使晏辞根本就没有用酒,都觉得自己醉了几分。
晏辞喉间下意识地咽了咽,“愿愿这是......打算给臣什么惊喜?”
他俯下身来,温柔缱绻地吻了她好一会儿,从她那儿品尝到了果酒的甘冽香甜,便有些难以自持了。
他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凌愿欣亦回应着他,细微的呼吸声在他耳中放大了许多倍。
好甜,好娇。
好想......嗯。
晏辞难捱地敛了敛眸子,揭开了寝被一角,准备钻进被窝陪着她暧昧厮磨一会儿。
结果下一瞬他看见了那身寝衣,那副修长的手指都霎时间僵住了。
整个人滞如石雕,脑袋一片嗡鸣。
“阿辞。”被窝中的小姑娘面容微醉,软软地唤了声。
脸颊在烛火的照耀下如同落日般黛红。
葱削似的手指不知怎的带了些凉意,缓缓挪去了男人的项后,“生辰快乐。”
晏辞心房上,如有数百根羽毛在挠着他,扰乱他的心绪,席卷他的神智。
他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她的脸,嗓音干涩,“这是臣的礼物?”
“不然呢?”凌愿欣轻轻哼了一声,“不喜欢吗?”
她目光躲闪着,垂落眼睫。
分明什么都还没做,就好似有了些泪光。
“怎么会?臣......喜欢得紧。”
晏辞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将她拥得更紧。
他温柔哑声道,“那晏辞,就收下了。”
就在男人吻得忘情,就要去宽衣带的时候,混沌的目中倏然清明了一瞬......
他还没服用避子丸。
“愿愿......再等臣一会儿。”
凌愿欣闻声叹了口气,嘴角却得意地勾了下。
这倒是在她意料之中。
所以她这回直接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把所有的避子丸都挪去了别的地方!
他这一时半会的,肯定找不着!
看着男人打开床头柜时,那副震惊无措的模样,凌愿欣心中漾起一丝得意。
“不要紧的,阿辞。”
她娇美的脸蛋红意深深,朱唇微动,嗓音像是能把他的魂魄都勾了去。
藕白的双臂带起轻盈的纱,圈紧了他的腰身,声音带了几分央求,又在诱惑:
“阿辞不要走了好不好......”
“好不好啊......”
凌愿欣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目中光泽潋滟,好像很是可怜。
这让晏辞怎么忍?
他直勾勾地堕进了她一早设下的陷阱里,几乎快要晕头转向,所有的理智都被她哄得烟消云散。
“乖,阿辞不走了。”
绵密的吻如同潮涌,向凌愿欣席卷。
秋风扫尽了窗外的落叶,几片枯叶刮擦在地面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床幔上倒映着朦胧忽闪的剪影......
凌愿欣让他宠得惨兮兮的,泪眼盈盈。
就连后面央求放过的声音都被他极为强势的吻给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