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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足禁解了(1 / 2)

晏辞当她是梦见了今日在含元殿中孤立无助的场景,心脏仿佛被千百根针扎了一般难受。

眸底的暗色迅速化开,他低首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哑地哄:

“晏辞会一直陪在愿愿的身边,永不离去。”

凌愿欣抬起水雾氤氲的眸子,与他相视片刻,这才安心地把手从男人的颈项上挪走。

“反正你千万不可以出事!”她突然又揪住了他的手,攥紧了不肯放开。

听到“出事”两个字,晏辞终于意识到她梦见了什么。

他向小公主回以一抹纵容宠爱的笑,让她安心,“嗯,当了公主殿下的驸马,臣也舍不得出事了。”

孤独地飘零沉浮了这么久,他向来不是什么怕死的人,但现在......

他有牵有挂,会生怕再也见不到她,生怕她为自己担心,会贪恋与她相处的一点一滴......安能轻易出事?

凌愿欣与他温存片刻,这才从噩梦的余惊中脱离,想起了现实一些的事情。

“阿辞今日强行把我从含元殿带走,那后来,那边怎样了?”

“愿愿,今后再也不用去在乎那边的事情了。”

晏辞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臣......已经胁迫陛下退位了。三日后,太子殿下便要登基。”

少女显然像是惊讶了一瞬,但不意外。

她知道,晏辞这样做是对的。

下一秒,便听男人把声音放低了些,像是在寻求她的谅解:

“恕臣来不及和愿愿商议,便擅作主张了。”

凌愿欣浅浅摇了摇头,伸出有些无力的手轻轻碰了下男人的腰,“不会怪你的,我对父皇一事向来优柔寡断,狠不下心来。”

晏辞立刻意会到她这是想抱自己,便想着要迅速上来陪她。

但转念一想,又贴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依然没有降下来,就为她换了块湿过冰水的小巾帕,继续敷着额头。

这才悄声褪下了鞋袜,躺在她身侧,继续陪着她。

小公主的脸色还很憔悴,但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她心满意足地抱住了晏辞。

就这么静静拥抱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地问,“阿辞......你这样,会被人骂吗?”

“不会,人们只会认为,晏辞是太上皇的托孤大臣。”

想她明明自己身子不适,还在关心他的名声,如有一缕甘泉滋润着他的心尖。晏辞低声轻笑:

“毕竟世人皆知,臣若有不轨之心,当初根本不必在淮北王宫变之时挺身而出。更何况——”

男人的剑眉微微挑起,弯出一个宠溺的神情:

“如今的臣,已经是韵阳长公主的驸马。既然是跟愿愿的名誉相关,臣可不想把愿愿的名声也一并拉下水啊......”

凌愿欣心里动容,深深凝望着男人几近完美的侧颜。

她原想说些道谢的话,但又想起自己之前撩惹晏辞的时候大放厥词,说要是结亲了便不会和他言谢,免得见外。

终是将全部的感激之情都化为了行动,侧过脑袋亲了亲他,“阿辞,辛苦你了。”

晏辞对上了她的视线,无论如何,她望向他的时候,眼里总是有光的。

那双可爱灵动的眼眸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男人眉眼间只剩温情,低头吻上了她炽热柔软的唇瓣,“无妨。”

他早就把一生都交代在这儿了。

......

翌日清晨。

男人沉澈如泉的嗓音将凌愿欣唤醒,“愿愿,看看是谁来了?”

小公主缓缓睁开沉睡许久的眼眸,看清来者之际,又惊又喜,“母后?!”

是了,她昨夜高烧未退,实在是头昏脑涨得厉害,都没想到母后已经可以重获自由了!

虞皇后满脸怜爱地坐在床头,示意她继续躺着,“欣儿可别太激动了,好好休息啊。”

晏辞看见了她笑意灿烂的模样,深藏功与名,自觉地出了寝殿,留她们母女俩谈话。

凌愿欣激动得不行,几滴生理性的泪滴酝酿在眼角,“母后终于解了足禁,本该是欣儿亲自过去探望的,怎么还劳烦您亲自......”

皇后淡笑,“早在昨日你父皇宣告退位之后,晏大人就立刻派人过来,解了本宫的足禁。”

“啊?”

凌愿欣有点意外,她还以为解开足禁,是小阿承今天一早下的命令呢!

女人轻笑着,又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其实昨日听说你病了,母后便来韵阳宫看过了;但欣儿一直未醒,母后就只好去了一趟东宫看看烨承。”

“如今好不容易解了足禁,不出来走走,那怎么行?”

听了母亲的一席话,凌愿欣心中万般感慨——

阿辞是真的很了解她所在意的一切事情啊。

忧她所忧,未雨绸缪......这么好的夫君,怎么就让她给找着了呀!

母女两人叙了叙旧情,虞皇后眉眼弯弯,关心起了凌愿欣近来的生活:

“我的欣儿,大婚的这几日,过得可还好呀?”

凌愿欣的身体虽然还未完全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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