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后来没去看啊......”
凌愿欣瘪着小嘴,水嘟嘟的很是可爱,“你不在,我便觉着看了没意思。”
她那柔软的双臂,缓而小心地缠去了晏辞的腰间,几乎是用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想,等你一起。”
晏辞捧起她的脸蛋,光滑的指腹在她红润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有那么一瞬他在想,如果是前世那般长期握着刀剑、成茧变得粗粝的手,肯定会摸得她发痒痒,不舒服。
真好,现在的他,兴许也算是配得上她了。
男人眸光带着玩味之意,视线扫在少女羞涩淡粉的面颊上,缱绻描摹,“现在一起看,也来得及。”
凌愿欣眼尾撩起妩媚的桃色,与他暧昧地对视了许久,忽然愣愣地睁大了眼:
“那几本书还在殿里放着,没有拿过来呢......”
晏辞的神色显然是顿了下,继而发出自嘲又腼腆的轻笑,“是臣考虑不周,连这都忘了。”
“等我。”他起身,留恋地摸了摸她满是珠翠宝石的发顶,纵容而宠溺地哄,“臣这就去取来。”
凌愿欣眼中倒映着他离开婚房的身影,心跳再度变得紧张起来,莫名的空虚感和期待感,一下涌了上来,在她心中交织盘缠。
她这才有心思打量起了婚房里的布置,大红的囍字和窗花规规整整地贴在墙面上,面料丝滑的大红婚被上面,精绣着芙蓉并蒂的纹样......
她这回,是真的成婚了。
和她心中真正爱慕之人,一个愿意为她奉献一切的人。
这时晏辞回归的脚步声从房外传来。
凌愿欣忽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兔子一样,马上就要从胸口里边跳出来了!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下一瞬她便轻巧地褪下鞋袜,一骨碌钻入婚被当中......
晏辞再进婚房时,便见婚被锦面上的芙蓉鼓起来了一团,不禁发出醇厚微低的笑声:
“先前愿愿一直说,要为那四个小金镯子寻新的主人。臣心里,可是惦记得很啊。”
这次回来,他不仅拿了“家规”,还顺带了不少糕点进来,够当两餐饭吃了。
以备不时之需。
他并不急着掀开寝被,只是拿开一块软乎乎的喜枕,把下面的桂圆莲子全给揪了出来。
“真是难为愿愿了,这样躺着,也不觉得硌到了难受......”
凌愿欣这才如梦初醒,她就说这枕头怎么躺着硌得慌呢!
她怯生生地露出脑袋,对上了男人如沐春风的温笑,不料心里的紧张感好像瞬间都在他的眼中融化了......
小公主轻鼓染了霞的雪腮,为自己壮了壮胆。
她伸出双手勾住晏辞的脖子,嗓音又羞又娇,“进来,一起看书。”
晏辞轻笑着,陪着她一起钻进了被窝。
他一手拿着秘戏图,修长的指节如松而立,像是在捧着什么诗册般优雅。
另一只手,把脸颊早就红得不成样的小公主圈在怀里,让她脑袋靠在他靠近左胸的位置。
午后,京城的太阳也变得大了些。酷暑带着热气,侵袭进了本就暧昧氤氲的婚房。
温度骤升,冰盆中降暑的冰块似乎都化得快了许多。
凌愿欣半身没入被窝,耳畔听着男人有力快速的心跳,让她难捱地躁动。
那书页上的小插画,看得她脸颊上的红意弥漫去了耳尖,像是有无数根羽毛在挠她的痒痒。
这时晏辞便会将她更牢更紧地圈进怀里,再故作慢条斯理地翻开下一页......
若是遇到有字注释的,晏辞甚至还会微挑嘴角,压着嗓音使坏念给她听。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天色昏黑,凌愿欣悄悄抬眸,忍不住瞄了他一眼。
若不是这个男人的心跳被她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就要以为他好像坐怀不乱,很正经似的!
她记得,晏辞分明是能被她随随便便一句隐晦的话,或是一个突兀的动作激得面露青涩的,怎么现在......
凌愿欣恍然大悟,原来,还得靠她。
“夫君,”少女朱唇轻抿,“该喝合卺酒了。”
她微低着脑袋,有意避开了身边男人的视线。
再次听到这声软糯的“夫君”,晏辞心中故作克制的念想,再也忍耐不住分毫。
“好......”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动。
起身取了酒壶,将清酒流淌倒入两盏琉璃小杯,静置在婚床一边的桌案上。
凌愿欣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端起酒杯,言笑晏晏望着他,“阿辞,我的夫君,我的驸马啊!”
晏辞神色稍微顿了顿,那双标致的剑眉之下,眼眸又猩红了几度。
“愿愿。”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紊乱了些,手举酒杯,绕过她的臂弯。
真挚而虔诚的声音,好像是在宣告:
“我的......夫人。”
两人默契地仰头,将杯中的合卺美酒,一饮而尽。
凌愿欣的酒量一直都不大好。
她迅速放下了酒杯,想趁自己还很清醒的时候,主动在和她的心上人亲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