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宣点点头:“的确如此。”
“疫病来势汹汹,京城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林相府的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普通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得了疫病的人更是以泪洗面,生怕死去,唯有玄王府,半点动静都没有。”
“而且玄王府也没有一个人得了疫病。”
“就连皇宫都有一些宫女得了疫病,玄王府却没有,儿臣不知道该说是玄王的人身体都比较好,还是该说玄王府戒备森严,比皇宫还要好了。”
皇上沉默不语。
墨祁宣继续说道:“而且这次长宁县主在这次疫病之中表现得也极为亮眼……药方更是从林姒儿的手里流出……儿臣觉得,世上不应该有如此巧合的事。”
皇上终于有了反应。
他叫了一声起,命大皇子到一边坐下紧接着就没有了后续。
大皇子不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坐在一边安静等待着。
“皇上。”
太监大步走进来:“丞相府林小姐、林将军、以及长宁县主林相都来了。”
这个报信的顺序,大皇子忍不住抬头看了那太监一眼。
那太监又补充了一句:“林小姐跟林将军是按照皇上传召的时间到的,林相跟长宁县主刚
到。”
大皇子的手放在膝盖上,忍不住慢慢敲了起来。
这个时候林姒儿兄妹过来倒是正常,林相父女此刻过来是为什么?
“都请进来吧。”皇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还如此生分要分两次进来?”
没有人回答皇上的问题,只能等到人进来了再问。
但皇上看见一行四个人进来的时候,却又没问这个问题,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林姒儿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只要你说,朕都可以给你。”
林姒儿没想到皇上这么直接,立刻跪下,小心翼翼地遮掩了自己的喜色,抿唇说道:“其实皇上,臣女只是希望可以帮到爹爹帮到皇上,并未想过要什么赏赐。”
“疫病爆发期间臣女看见爹爹焦头烂额,想到皇上身为天下之主应该更加忧心,于是焦急难眠,恰好想起从前看过的一本医书里有写过治疗黑风病人的方子,便拿出来试了试,好在效果不错。”
林姒儿这番话是早就想好的,自认是滴水不漏,无论是谁听了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差错的。
但是她没想到她说完之后,皇上忽然暴怒,直接丢了一个茶杯在她面前。
瓷片碎裂
的声音在安静的御书房里格外响亮,林姒儿被吓懵了,竟然忘记不能直视皇上面容的规矩,倏地抬头,满眼诧异地盯着皇上,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发脾气。
林烨安也没想到皇上会是这个反应,迅速跪下,高声道:“请皇上息怒。”
他其实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忽然发作,但求饶总是没错的。
皇上阴沉沉地目光在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身上一扫而过,却并未关注,视线转移落到了林南衾的身上。
“长宁县主跟林相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皇上语气很好,一脸闲话家常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发过脾气的样子。
林姒儿跪在地上,只觉得膝盖冰凉,一颗心也是冰凉。
再听见皇上对林南衾语气如此温和,林姒儿心底的毒蛇几乎要化作实质,恨不得直接冲出来咬死林南衾。
凭什么?
明明这次给皇上做了好事的人是她,百姓们赞颂的也是她!
到底为什么皇上要如此区别对待?
林南衾眯了眯眼睛,她的目光并未停留在这对父女身上,对皇上行了一礼,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回皇上,臣女进宫是来告御状的。”
这话一出,不仅是林烨安兄妹,
就连坐在一边的墨祁宣也愣住了。
“告状?”皇上眼底闪过一点兴味,看着林南衾问道;“你要告什么状?”
说完又转头看向林世忠;“林相也是为这个目的来的吗?”
林世忠点头:“回皇上,臣跟衾儿要说的乃是同一件事。”
皇上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说说吧。”
“朕听着。”
林南衾停顿片刻,随即从发现疫.情的当天开始说起,一桩桩一件件,将自己经历发现的事说了出来。
林烨安跟林姒儿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直到听见林南衾说“经过反复勘察之后,我们已经确认这次疫病乃是有人混淆视听,故意为之”的时候,林姒儿终于意识到林南衾要说什么了。
她跪在地上,浑身竟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有一个声音告诉林姒儿,一定要阻止林南衾继续说下去。
如果真的叫林南衾证实疫病不是疫病而是因为中毒,那她进献方子的事完全就是不打自招!
既然人不是得了病,那她治疗黑风病的方子又有什么用?
但方子却的确是真的,也就是说,那是解毒的方子。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林
姒儿并不知道这些病人是中毒而不是黑风病,她为什么会给出一张解毒方子?
林烨安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