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娘微微笑了。
她拍了拍许童童的手,有些感慨地说:“好孩子,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许童童显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脸上满是羞红。
转眼便是两日时间过去。
林烨安跟林姒儿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在相府的地位一落千丈了,两个人都没有出来作妖,林南衾的日子过得规律而惬意。
上次谢家赏花宴的事在京城已经传开了,如今众人也没有再敢嘲笑她的了。
倒是林姒儿亲生父母那副嘴脸惹得一些从前被林姒儿比下去的贵女们报复心上来了,将当日的事放大了到处去说,甚至还被人编成了段子,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林姒儿的亲生父母是那个鬼样子了。
“要我说啊,有些老话说的是没错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会打洞,之前大家都说长宁县主虽然生长于乡野,但也没有半点乡野村姑的土气,反而通身贵气,现在看起来,这话其实不错啊。”
“之前我就觉得林姒儿哪里怪怪的,但也总说不上来,现在我倒是明白了,合着是因为她虽然是相府培养出来的,可是秉性还是遗传的自己的亲生父母啊。”
“你瞧瞧她哥哥那个样子,我当时在赏花宴上看见都
惊呆了,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也是……之前觉得林姒儿面容好看,心肠也好,就跟仙女儿似的,现在么……果然越是面貌清纯好看的女子越是会骗人哦。”
外头留言纷纷,林姒儿被逼得完全没办法出门。
她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却没办法解气。
“小姐,少爷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最近京城不安全,不出去也好。”
林姒儿停下了打砸,气喘吁吁地问道:“京城出什么事了?”
婢女的声音带着一点惶恐:“听说是京城附近闹起了时疫。”
如今这个季节又不是酷暑,怎么会有时疫?
“具体是什么情况?”
“奴婢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听说京城附近几个城镇都遭殃了,说是时疫也不像,但的确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疫病,会传染的,而且还很厉害,听说传染上了立刻就会死。”
林姒儿浑身一抖。
但随即她的脑子里却有一个计划。
“你过来。”
婢女不明所以,却还是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小姐?”
林姒儿勾唇一笑:“你替我……”
……
林南衾惦记着下午要去帮墨玄渊祛毒,于是上午干脆赖床没起。
直到柳
茹娘担心她的身子,特地带了午膳过来找她,林南衾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娘啊,我会记得吃饭的呀,你干嘛跑这一趟呢?如今不是只剩下爹爹一个人吃饭了?爹爹多可怜啊。”
林南衾虽然这么说着,但眼底却没有半点同情自家老爹的意思。
说起来爹娘感情一直都很好,也腻歪在一起十几年了,如今把娘亲分一点给她这并不过分吧?
“你爹他如今正焦头烂额着呢,也没空陪我吃饭。”柳茹娘看见女儿还没有梳妆打扮眼前一亮,迅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挤开了丫头,笑眯眯地说道:“来,娘给你梳妆。”
从前柳茹娘一直就很希望能帮女儿梳妆打扮一次,如今终于被她找到了机会,她激动得手都在抖。
林南衾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柳茹娘的手臂说道:“好好好,娘来弄就行,你别抖了,一会把我头发扯断啦。”
柳茹娘被女儿这么一打趣顿时也冷静了许多,细致地给女儿梳发,柳茹娘满眼都写着满足。
林南衾盯着柳茹娘的动作,想到她刚才的话有些好奇地问道:“对了娘亲,你刚才说爹爹焦头烂额着,出什么事了吗?”
说起这件事柳茹娘
眼底的兴奋就更冷却了一些。
她叹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京城附近的城镇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疫病。”
林南衾一怔。
前世可没有这一出啊。
她略微坐直了身子,眉眼里带着一点凝重:“是怎么回事?”
柳茹娘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就是听你爹抱怨了几句。”
“好像说是有人瞒报。”
“这个疫病似乎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但是也不知道底下那些镇子上的县令之类的官员到底是怎么搞的,居然隐瞒了这件事,而且他们也没有好好处理那些尸体,导致得疫病的人越来越多,最严重的一个村子里无一活口,全部都死绝了。”
林南衾瞪大眼睛:“居然有这么严重?”
“不,”她心念一转,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娘亲,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疫病。”
柳茹娘诧异地看向女儿:“为何这么说?”
林南衾道:“若是普通的疫病,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大规模的伤亡,别说村子里的人不可能天天聚集在一起,即便是天天聚集在一起,也应该会有身体比较好的人,就是不会得疫病这种,比如说天花,一般得过天花的人就不会再得了。”
“所以如果有人感染了天花,需要人去照顾的话,一般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