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什么呢?看见本小姐你居然是这个态度?”
云王的外祖家不算是权势很大,当今皇上看似温和,但其实对于外戚的态度一直都很明朗。
他并不介意这些皇子们有强大的外祖家,但是这些外戚都只能领着虚职,并不能占着朝堂里的重要位置。
林南衾记得云王背后是有个国公府来着,但是国公府内外都是一个空壳子,也就是还有一些铺面可以维持国公府的开销罢了,并没有任何实权。
简而言之,就是个听起来很好听的空壳子。
这位国公府的小姐叫做宋珍珍,名字简单而直接,包含了国公府所有人对她美好的期望。
只可惜大概是期望太过头了,越是珍视她,她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也是因为她身子一直不好的关系,所以国公府上下都十分的宠溺她。
或许也就是因为一直被溺爱太过,她的性子非常不好。
林南衾回来的时间不长,加上这位之前一直病着,所以之前还没有打过交道。
如今对方直接找上门来找茬,估计也是来为自己的表哥打抱不平的。
“宋小姐,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且不说你国公府跟我丞相府平起
平坐,就说我乃是长宁县主,宋小姐你,是什么?”
宋珍珍还从未被人这样挤兑过。
虽然国公府的确没什么实权,可是国公府本身就是极为荣华的存在,而且他们家还有一个云王当靠山,旁人见了多少都要对他们尊重一些的。
这林南衾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妞,怎么敢这样说她的?
“给我掌嘴!”
宋珍珍气性上来了不管不顾,身侧婢女犹豫了一瞬,还是朝着林南衾这边走了过来。
“住手。”
正在林南衾要开口的时候,宋华阳从远处走了过来。
她的视线在林南衾身上刮了一下,很快又挪开了,笑眯眯地看了宋珍珍一眼,微笑说道:“好久不见了珍珍。”
“宋姐姐!”
宋华阳跟宋珍珍一个是永昌侯府一个是国公府,虽然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但因为身份相当,宋华阳从前跟宋珍珍也有几分情意。
“本来说回来就要去国公府看看你,但是我祖母还没回来,永昌侯府好些事都要我自己来处理,所以倒是没能第一时间去看你,如今看见你已经大好了,我真高兴。”
宋珍珍拉着宋华阳的手,面上是灿烂的笑容:“谢
谢宋姐姐,我也好想你啊,你这次去乡下实在是太久了……”
宋华阳眸子暗淡了一瞬,很快又笑着说道:“毕竟是我外祖父……”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把林南衾母女给晾在了一边。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会尴尬,但是林南衾才不管这些,直接拉着柳茹娘的手就要走。
宋华阳眼角余光看见林南衾这么不按照常理出牌,眼底狠意一闪而过,到了嘴边的话题变成了刚才的事:“珍珍你也是,脾气还是要改一改了,可不要吓到县主才好,毕竟县主也是才回到京城……”
宋珍珍闻言就不屑地朝着林南衾那边看了一眼,却不料只看见人家的背影。
林南衾居然如此不懂规矩,直接走了!
“林南衾!”
宋珍珍气的不行,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林南衾的隔壁,满脸恼意地说道:“你怎么敢走?我让你走了吗?”
林南衾实在是被这个人的胡搅蛮缠弄烦了,甩开宋珍珍的手冷声道:“敢问宋小姐你是当今陛下吗?”
“什么?”
林南衾扬高声音:“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两家地位相当,我是县主而你什么都不是,我并
不需要当街对你行礼,我跟我娘还有事,不走难道还在那边跟丫头似的听你跟郡主叙旧?”
“我能不能还要得到宋小姐你的同意吗?你们国公府的人都这么霸道吧?是谁给你们的权力?”
宋珍珍虽然蠢但也听得出林南衾这话字字句句都在针对国公府,这些话可是不能应下的,不然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会以为国公府的人多么狂悖无礼。
“你不要乱说!我只是想要跟你说说话罢了!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我跟你很熟吗?我跟我娘出来逛街,路上遇见一条狗,那狗非要跟我打招呼,我还不能厌恶了?我不能跟狗对着咬我还不能绕道走吗?”
“你!你居然骂我是狗?”宋珍珍瞪圆了眼睛,她毕竟出来的少,而且国公府的其他人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她熟悉的宋华阳也是很要郡主的姿态仪容的,根本就不会说这些呛人的话。
宋珍珍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又委屈又生气,平常发脾气的时候也就是找婢女打人吓唬一下对方,但真要叫她拿出什么章程来,她又全然没有了主意。
“县主,珍珍不过就是一
个小姑娘,你即便不愿意跟她交好,也不必说这么重的话吧?怎么说她也是国公府的小姐。”
林南衾看了宋华阳一眼。
虽然宋华阳这话里并未透露出什么别的东西来,但林南衾敏锐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