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林南衾的小手,低低应声:“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子夜时分来。”林南衾开怀一笑,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道,“对了,我身边除了玉棠之外,没有什么能信得过的人,你看你……”
后面的话不用她说,墨玄渊也能明白。
临走的时候,他给林南衾留下了一个老嬷嬷。
“这是我府上的荣嬷嬷,一直跟在我身边,你有什么事情,大可以相信她。”
“你真好!”
看着面前少女笑靥如花,墨玄渊眸色愈发深邃。
……
亥时刚过,荣嬷嬷敲门进来。
“小姐,云王进府了。”顿了顿,荣嬷嬷压低声音,补了一句,“偷偷进来的。”
林南衾拧了拧眉:“他这个点来相府作甚?往哪去了?”
“西厢房。”
荣嬷嬷话音刚落,林南衾讥讽一笑。
西厢房,是林姒儿住的地方。
敛下情绪,林南衾冲着荣嬷嬷笑道:“有劳嬷嬷了,时候不早,嬷嬷快去歇息吧。”
“小姐不必客气,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老奴告退。”
荣嬷嬷不卑不亢,冲着林南衾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南衾心中微暖。
墨玄渊送来的这个嬷嬷,做事沉稳,下盘很扎实,还是个练家子,可见他用心之处。
看了一眼时辰,离子夜时分还有一会,林南衾决定偷摸去西厢房看看,墨云佑和林姒儿,又要整出些什么幺蛾子。
西厢房的屋顶上——
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行走,最终在最大的那间屋子上停下。
林南衾轻轻地揭开一片瓦,就看见了房间内旖旎的场面。
好在她来得够晚,屋内的两人已经结束。
林姒儿趴在墨云佑的怀里,瓷白的手腕揽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道:“云佑哥哥,等到你得势之后,一定要给姒儿报仇!她今日,可是整整抽了姒儿整整四鞭!”
“这是自然,只是那贱人怎么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也不知,但一个人不可能转变的这么快,我倒是更相信她是害怕墨玄渊才答应这门婚事,云佑哥哥,你可要想想办法把那贱人套牢才行。”
林姒儿摇了摇头,眼底一片怨毒。
要不是为了大业,她怎么甘心把墨云佑推给林南衾那个贱人?!
墨云佑手在林姒儿的胸前摸了一把,神秘一笑:“小妖精放心,你莫不是
忘了,我们还有一个人可用。”
“你是说,兄长?”林姒儿眼神一亮。
林烨安,可是从来都不喜墨玄渊,甚至和墨玄渊不和。
若是他知道那小贱人答应了墨玄渊的提亲,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墨云佑轻哼一声:“嗯,本王已经给他递去了消息,他不日就会回转京城,林南衾那个贱人,本王到时候在秋日宴上安排点小手段,难保她不会沦陷。”
“姒儿就知道,云佑哥哥最有办法了。”
林姒儿娇笑一声,很快,两人又滚到一起。
林南衾胃底翻江倒海,正要把瓦片盖上离开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大力拉扯。
紧接着,她落入一个充满冷香的怀抱,眼睛也被人紧紧捂住。
林南衾一惊,正要出手,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别动。”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林南衾松懈下来,有些诧异,“怎么不在房间等我?”
墨玄渊冷哼一声,眼底饱含杀意。
“你还说你没想着他?”
林南衾拉下捂着她眼睛的大手,有些懵圈:“谁?”
顺着墨玄渊的视线,林南衾看见了还未来得及盖起来的瓦片下,墨云佑醉生梦死的脸。
她险些没吐
出来。
立刻盖上瓦片,林南衾正襟危坐,认真解释:“我没有想着他,我来只是想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罢了。”
墨玄渊薄唇紧抿,没有接话。
林南衾从他妖孽漂亮的瞳孔里,看见了无边的疯狂。
她伸手拉住墨玄渊的大掌,在他掌心里轻轻地挠了两下,安抚道:“你不愿意相信我吗?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死。”
闻言,墨玄渊眼眸微微眯起,月光下,他眼角的泪痣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带着无尽的杀气。
他倏地挣开林南衾的手起身。
林南衾一惊,连忙抓住他的衣角:“你干嘛?”
墨玄渊回眸,定定的看着她,冷森森地说道:“去杀了他。”
林南衾顿时哭笑不得,死死抓着墨玄渊的衣袖未曾松手,“就算是要动手,也要我亲自动手不是?”
墨玄渊抿了抿唇,那双鹰一般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林南衾,似乎在审视女人说的是真是假。
倒是罕见的很,这次林南衾未曾躲避,无所畏惧的任由墨玄渊盯着,好半天才开口,“先去瞧瞧你的病症?”
“好。”磁性的声音应了一句。
不等林南衾自己跳下房檐,身子一空,抬起
头,墨玄渊将其打横抱起,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