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青子。”
“让人盯住朱思年老爷子。”
将文件夹夹在了腋下。
陆平走进卫生间。他的目光自隔间扫过,走到了最角落的小便池前。舒了口气,整个身体打了个激灵,他自怀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丁青的号码,只道了一句后,就将之挂断。那一位崔承方出行的安保过于稳健,像是个泥鳅一样难盯住。
正想要收起手机,陆平略微停顿了片刻,随之拨给了薛华清。
“华清啊。”
“这一段时间,注意燕京城那边的动向,特别是关于李家的。”
“知道了,陆先生。”
陆平脚踩着皮鞋,往办公室走去。
不多久。坐在工桌前,温暖的阳光正好穿过玻璃洒在了自己的身上,陆平整个身体舒服的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别看上去的时间不长,但花费的精力是非常剧烈的,这一刻,陆平就有种疲惫的感觉。
“不要出事。”
“千万不要出事。”
陆平摘下了眼镜,在心底默念道。
…
阳光下。
黑色的车队自老宅驶出。“老爷。”副驾驶位,中年安保的目光在四周警惕的扫过,唤了一声。
“不用管他们。”
朱思年睁开了眼眸,沉声道。
车队快速扎进车流。妹妹朱文君所在的的花园洋房,朱思年下了车,望向那被关上的两扇铁门。
“文君,承方来了没有?”
朱思年迫不及待的向迎出的妹妹问道。上个世纪,朱家和崔家的关系莫逆,但最后也是结了最深的仇。那天晚上,陆先生揭开了许多的秘密…他早就想要重新联系上崔家和卢家了。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动作,后者倒是先找上门了。
“在屋里。”
朱文君同样有些喜悦。
年纪大了,就容易怀旧。在她的记忆里,上一次见到崔承方他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娃娃,被姑姑抱着在朱家的老宅玩耍。
“走走走!”
朱思年连连道。
沙发前。四十余岁的崔承方情绪起伏,他左右扭动着脑袋,细细打量这一间别墅。眉毛皱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模糊的有些印象,但时间太久了,也不很确定。
还在想着,这时,门旁传来了动静。“小承方,是不是觉得眼熟?”这位崔家的家长莫名的忐忑起来。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还在犹豫时,曾经惊艳了中海的朱三小姐朱文君站在不远处,用温暖的目光看向自己,疼爱的话语声自其口中道出。
“好些年前。”
“你只有豆丁大小的时候,就在这间客厅里撒欢跑着,可调皮了。园子里的那一个秋千还记得吗?你要摇的特别高,把乐怡都担心坏了。”
朱文君描述着,垂暮但依旧骨子里透着优雅的三小姐笑着道。
崔承方寻着秋千望去。眼前的画面不断的闪过,渐渐变清晰,“再高点!再高点!”呼喊声在耳边回荡着。他眼眶变得红润,但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朱伯!”
适时。
朱思年走进来,他打量着崔承方,后者忙恭敬的唤道。
“朱爷爷。”
崔凝远早早就起身,跟在四叔的身旁。
“这些年崔家只有你一个人,苦了你了。”朱思年拍了拍崔承方的肩膀,感慨的说道。
“坐下吧。”
“朱伯、姑姑。不久前,我刚见了陆先生。”
典雅的客厅。
崔承方迎向朱思年和朱三小姐的目光,略微停顿后,随之沉声说道。他只刚道出‘陆先生’这一个称呼,朱家的两位面色就变化了起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神情深处是越发的肃穆和担忧。
“仔细说说。”
朱思年,沉声道。
崔承方没有犹豫,自昨夜的袭杀开始,到上午在陆先生办公室时的每一句话语。他虽然还没确认,但似乎心底已经接受了陆先生的答案。
“白剑?顾正奇?”
朱思年脸色难看。结合着这一次的信息,和上一次陆先生的描述,许多细节再一次被补足。
身旁。
朱三小姐同样露出惊色。
“朱伯。那位陆先生所说,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崔承方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
“既然是陆先生所说。”
“应当无假。”
朱思年压下思绪,迎向崔承方的目光,严肃的说道,话罢他将陆先生上一次道出的隐秘分享了出来。略微停顿后,老爷子继续道:“只是,这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所有的馈赠,早已经被标注好了价码!”
“承方!”
“陆先生是个极度危险的存在。他愿意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你,恐怕是祸非福。”
崔承方揣摩,将朱思年道出的消息和自己了解过的细节应对。许多的遗憾和过错纷纷被印证,他听见朱思年这一句‘是祸非福’的话语。
“朱伯的筹码,已经压下?”
“压了。”
“那我崔家,同样愿意下这一注!”
崔承方抬起了头,抬高了声音。自他掌握家族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