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无助咆哮的灵魂。
皮鞋下。
脚趾紧扣住鞋底,用力的碾动着。
“我知道了。”
陆平用右手撑着脸庞,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安心,安心。棋局不过刚刚开始。”
“能听见陆先生这一句话语,我这心里就有底了。”
朱思年,回应道。
事情说糟糕,倒也没到天塌的程度;说不糟糕,朱家现有产业几乎都遭遇到了危机,现在还能扛,但能扛多久说不准。不过既然选择要赌,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诸位,还有没有其它的事情?”
陆平放下腿,左右看到。见四人只恭敬颔首,便点了点头:“那今天就这样罢。”
说着。
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单手插在口袋里就要向待客厅外走去。
被吴时璋、周载言,以及杨朝来和朱思年拥簇着,自电梯踏出,走在二层的楼梯廊道的红毯前……陆平看向一层,那显示瀑布一样垂落的巨大水晶吊灯,璀璨晶莹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刚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时!
身后,自某一个房间突然冲出了一位油腻像是球型的中年人。
他还没靠近,就被安保拦在了人群外。
“吴爷!”
“吴爷!救命啊吴爷!”
中年人被安保按在地上,肥腻的脸庞紧贴靠着地毯,但他还是疯狂的嘶喊道。
“怎么回事?”
陆平停下了脚步,回首望了一眼。
“他啊。”
“红楼的一位客人,叫包汉平,做的是东南亚资源出口生意,身家大概在二十五亿上下。最近遇到了些问题想要找我帮忙,我在了解过后确定帮不了。”
吴时璋站在陆先生身后脸色难看,平日里,但凡是陆先生到来或者离开,他都会安排人清场,这一次算是出了个大篓子!
他只看了一眼,便汇报道。
“放他过来吧。”
陆平不置可否道。
听见陆先生的话语,吴时璋向远处打了个手势。整个身体像是球一样爬起,远远的就弓着身体跑到了面前,他脸色涨红,神情慌张不安,恭敬道:“吴爷!”
当注意到吴时璋身旁的陆平后,他敏锐的察觉到主次的关系,像是联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兴奋和畏惧,紧跟着,再一次弯腰,头都快点向了脚尖:
“见过陆先生!”
“噢?”
“你知道我?”
“陆先生的名号,圈子里谁不知道!”
“说说吧,遇到了些什么事?”
陆平,问道。
包汉平吞咽了口唾沫,慌忙的描述道。整个过程是,他在东南亚的生意,遭到了地头蛇设局,现在老婆和孩子都在对面的人手里。
听完。
“时璋。”
“这个事情我交给你,若是一切真如包先生所说,那我赵国人绝不能被这样欺负。我和南散的军阀敏卬兰先生,以及暹罗国的王室阿南塔·拉隆功先生私交很好。你可以托他们,把事情漂亮的解决了。”
陆平温和道。
“我知道了。”
吴时璋恭敬应道。
话罢。陆平重新看向了油腻的中年人包汉平,后者用着看救世主的目光看着自己!脸色通红,身子都在颤抖!
“包先生,会没事的。”
陆平伸手拍了拍包汉平的肩膀,含笑说道。说着,也不等后者的回应,就看向了身旁的几人:“我们走吧。”
他身后。
包汉平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激!他这样一个做着跨国资源生意,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中年人,竟然没克制住情绪,眼泪和鼻涕都滚了出来!
“陆先生!包汉平向您叩首!”
包含平竟迎着陆先生的背影,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脑袋重重的磕下。他高声喊道。
…
夜幕。
黑色的轿车,穿行在城市里。
“喂。”
“丁青。”
陆平倚着车窗,拨通了电话:“我需要你为我做两件事。”
“第一件,关于我个人的安保问题。”
“嗯……”
“就这样罢。”
陆平面孔平静,点着头。他没要求调动丁青手下的传武拳师,而是用一只漕门最精锐的队伍围拢在他四周。
“还有第二件……”
陆平看想窗外的霓虹灯,沉声道。
最新一封的情报里,崔家上下都像是缩在龟壳里的乌龟。如果有时间,他还能够慢慢磨,但现在……他只能不讲规矩,逼着他们伸出脑袋!逼着他们和朱家一般重新上位了!
他在刀尖起舞!是亡命徒!管不了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能等了!
电话挂断。陆平心脏在紧张而剧烈的跃动着,炙热的血液在四肢百骸间疯狂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