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又来了。”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屋内。
春夏像是一只孺慕的猫咪。她似乎能够吹弹可破的肌肤,红润的像是玛瑙,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眨也不眨的盯着陆平,紧拽着后者的衣角,委屈的说道。
“不怕!”
“不怕!”
“即使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也会站在你的身边。”
那个绝望的时间里。
她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猫咪。她在黑暗里蜷缩成了一团,四面八方,是狂风骤雨,是无穷无尽的咒骂和脏水。这个时候,这位儒雅的男人就是一束光,在她耳边温和说道。
“乖。我不会走的。”
陆平拍了拍春夏的手背。他迈步走进,在客厅里左右望了望,虽然开了灯,但四面的窗帘仍然紧拉上。
把公文包放在茶几前,放松的坐在沙发上。
对于他而言,这一间屋子至少目前应该还是安全区,没有引来额外的目光。
“喵——”
自主人怀里被丢下。肥胖的橘猫扬着脑袋,它圆溜溜的眼睛狐疑的看了一眼主人,它好像嗅到了些不一样的气氛。竖起了尾巴,走到陌生男人的面前,用肥胖的脑袋蹭了蹭西服的裤脚。
“是你啊。”
陆平探出手,挠着橘猫的下颌。
“喝水!”
春夏忽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跑向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后跑到陆平的面前。
“和他们说一声吧。已经要报警了…”
陆平注意到屏幕里的弹幕,笑着道。不多会,春夏小姑娘一步三回头,像是生怕她进到屋里自己就走了。刚站在工作间,还未推开门竟然噔噔噔的又跑了回来,抿着嘴巴,也不说话,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陆平。
“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陆平,温和道。他话音落下,春夏这才跑回到工作间。
吐出一口浊气。
让自己更舒服的倚躺在沙发前。他饶有趣味的拿起手机,望向屏幕内春夏的直播。
“多…多谢各位关心。”
“我得要下播了。”
镜头前。
春夏只来得及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弹幕,隐约望见了几句。她没有时间解释,语速很快的说道,摆了摆手:
“再见!”
话罢,当着直播间上百万水友的面光速下播。春夏吐了吐香舌,她睁大眼睛,伸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只觉得心脏跃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
“我应该怎么做?!我不要再被抛弃了!”
她的肌肤越发红润。
工作间的门被推开,陆平只刚循声看去,就望见倩影向自己跑来。重重的撞进了自己怀里…
…
“???”
“这就下播了?春夏小姐姐怎么了?”
“兄弟们,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的春夏女神好像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谁进来了?该死的!不会是个野男人吧?”
“拔刀吧!”
“不要啊!春夏是我们大家的!”
“啊啊啊!不敢想,现在的春夏女神正在做些什么…绝望了,那位兄弟能不能轻一点?春夏女神最完美的地方就是双腿了。”
“求求了!不能扛着!千万不能扛着!”
下播后的直播间。
热度不仅没有散去,甚至更高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弹幕不断刷新着。
…
黑色的轿车停在狭窄的巷子口。再往前,车子就开不进了。丁青推开门,目光在四周扫过,灯光昏暗,镰刀似的弯月下是老中海的石库门青色砖木墙,拱形的石门眉。
“你在这等着。”
丁青对驾驶位的下属说道。
他推开车门,沿着小巷子走去。这里据说是那一位宗老幼年时长大的地方…顺着门派,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
一百号。
“青爷。”
“蔡长老让你进去。”
叩响了木门,不多会,在吱呀声下木门被推开。头发灰白的老人用浑浊的眸子注视了一眼丁青,随即嘶哑的声音响起。
迈进石窟门。
穿过了前楼。
丁青被领进天井。穿着黑色马褂,光头的长老躺在藤椅上闭阖着眼眸,旁边的圆桌前摆着一台上了年纪的收音机,正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蔡长老!”
丁青双手抱拳,沉声唤道。
“你很有胆子。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质疑翁德林全面向乔家倾倒的策略,但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好。”
光头长老就是昨夜坐在翁宗长右手的那一位,执掌着漕门执法部,是传武的拳师。
他仍然躺着。
满是厚厚茧子,甚至骨节的位置都包上了浆。宽厚的手掌仍在拍打着节奏,他闭目应道。
“多谢蔡长老。”
丁青,继续道。
他整个白天都还算风平浪静,主要就是这位蔡长老在周旋。
“让出中海海运集团话事人的位置。进我执法部,我还能保你一命。”
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