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到底什么样的巨头会缩在厨房偷摸的刮厨房油烟?”
逼仄的合租屋。
陆平推开房门,他在门边站了片刻,注意到室友敏丹姐的门缝里只传出微弱的光芒。应该是只打开了床头灯,继续凝神聆听…听见了琐屑的声响,估计正躺在床前刷着短视频。没有开灯,迈出轻盈的脚步步入到厨房。
昏黄的灯光里,陆平卷起了袖子,他踮起脚尖把油烟不断刮到瓷碗间。
肮脏!
油腻!
以及,并不好闻的味道让陆平皱起了眉头。
“呕……”
“呕……”
捂住嗓子,干呕了好几声。陆平往水池里啐了口唾沫,他伸手把油烟机的口拆下,将勺子伸进管道里,刮出了满满一瓷碗的油烟。这时,陆平的两只手都粘黏被油渍裹着…满脸的嫌弃,挤了好几管子洗洁精,反复的冲洗了好几遍。
“如果让丁青,或者李玉珍他们知道我正在干什么…恐怕会很有趣。”
拧上水龙头。
陆平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浓浓的笑容,低语道。
就在这时,身后,安静的客厅对面主卧的房门被推开。屋内的灯光亮起,温润的光芒洒进客厅,甚至是厨房,勾勒出陆平的身影。
陆平听见动静,动作一顿,身子绷紧。脚步声在耳边响起,不断的靠近。
“平子?”
“半夜的,你做什么呢?”
慵懒的话语声,在身后问道。
扭头。
只看见,敏丹姐穿着黑色镂空的吊带长裙,她穿着露指的拖鞋…倚在餐桌前,打了个哈欠,还用右脚挠了挠白皙的小腿。
“最近心里压力比较大,有些睡不着。”
陆平反应的很快。
他腼腆的笑了笑,挠着头很快回应道:“就想着清理下厨房油烟。”
听见。
夏敏丹风情的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解压的癖好。”
话罢,她就走向了冰箱:
“要不要喝点?”
“不了!”
“怎么,怕走火?”
夏敏丹红唇扬着,脸庞红润如同熟透了的果子,她调笑道。取出一罐冰镇的啤酒,发出如女王一般的笑声走回到卧室。
“呼!”
陆平,松了口气。
他回到屋里。又在卫生间打了一盆清水。
“用油烟助燃,快速增加温度。”
蹲在床榻和书桌间。
陆平低语道。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涂抹了油烟的纸页,再次进行短路试验…这时,伴随着[滋——]的声音,电弧划过,特殊材质制成的情报页面燃起一层火焰,火焰沿着油烟快速蔓延,火势不断疯涨,在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那一页情报快速被染成了灰烬。
忙将情报丢进水盆里,油烟遇水,能够看见,那火焰在水盆里燃烧,直到最后一点的纸页烧了个干净。
“终于可以了。但还是要不断改进,不然万一出了篓子,把这房子烧了就完犊子了。”
“最坏的结果。”
“在中海权贵间游走,于刀尖上起舞的神秘情报贩子,不是死在大佬们的手下,是被油烟造成的火灾生生烧死。”
…
将视角转换。
夜幕下。
古朴威严的宗祠。
注视着做出这一系列动作,并自顾自站起的丁青。端坐在太师椅前的长老们反应不同,震怒者有,玩味者有…当然,还有眸子里浮现出欣赏者。
什么都不做,就跪在宗老们的面前,就意味着你接受了命运被别人握在手里。最后恐怕落不到好的结果。
而同样的,莽撞的不管不顾的站起,就会直接被落上欺天灭祖的帽子。不要小看这一句话,能够生生把人压死。
丁青先礼后兵,是给自己抢下了主动权!
长老坐序末尾。
金融业话事人孙受成,娱乐业话事人韩东海悄无声息的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忌惮。
宗长翁德林端起茶盏,喝了口。他注视向丁青,威严的面孔后同样藏着的是欣赏。
“认罪?”
“丁青没罪,认什么罪?”
丁青高声道。
话音如惊雷响起。
砰!
左手边,吕庆禄长老抬手拍向手边的桌子,面露震怒张口斥责:“欺师灭祖可是罪?”
“吃里扒外,可是罪?”
“你问问圈里人,谁还知道青二爷掌的是我漕门海运?!你用我漕门兄弟的命,给那所谓的陆先生挡灾,可是吃里扒外?”
声音嘶哑,像是乌鸦在催命。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那袁太平,杀我妻女,将我视作蛊虫弃之如敝履,何以不能取而代之?”
提及到妻女,
丁青眼睛猩红,目露悲愤:“我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声音越高!
“吃里扒外?我丁青上位不过短短月余,便为漕门挣得三大海运路线,运输量日益增长,你吕庆禄不过坐享其成,何曾有过我的成就?”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