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你早就开始怀疑你的秘书了，不是吗。”
陆平半躺在浴缸里，抬起脚脚掌前绷，缓缓抬高，晶莹的水珠不断滚落。
他握着电话，沉声说道。
现在的他，在刷新出新情报后，已经逐渐形成了一整套的使用流程。先是粗读，然后，用红色的马克笔把初步印象里的重要信息标记。
紧跟着…
反复背诵！
远比高中时期背诵古文诗词专注，陆平甚至会为记错一个符号，一个字句而感到自责。高中时记错一句诗，至多不过再扣一分，可他记错了，那迎接的许就是一粒子弹。
待把重要信息全部记住，陆平会继续拆解、分析，找出信息里具有价值的点…等最后一步，他制定了计划后，就会开始疯狂的写下大量的文案。
他会独自，在逼仄的合租屋，恍如疯魔般沉浸在表演里，念台词，想神情、动作。
…
成功，绝没有偶然！
黑色的劳斯莱斯，赵正啸听见电话里的话语，他面色平静，只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怒意：
“混账！”
“到底怎么回事？”
陆平眼皮轻颤，他注意到赵正啸的回话。能够用来回应赵炳良，同样也能够来回应他，巧妙的一语双关。
“曹静娴是五年前刚大学毕业就跟的你，你一手将她培养成了你喜欢的模样。但在五年前，曹静娴刚入职的时候，你的夫人就找到了她。”
陆平详细的说出了赵正啸秘书曹静娴是如何被控制的细节。
赵正啸只听了个大概，就确认了信息的准确性。
他的夫人姓高，出生中海统治金字塔望族旁支。早些年，他在二级市场崭露头角、志得意满，被高家人看重下了注。
“赵先生。”
“你可记得，你的安保队长曹强是如何出现在你面前的？”
“可还记得，你的司机先生范成军，是如何成为你的司机？”
平层。
浴缸。
陆平捻过了红酒杯，他抿了口，注意在语气里添加上一丝的笑容，继续道。情报里，赵正啸的这两位安保和司机资料正常，但陆平依旧继续引导出后者心底的怀疑，只听见他清晰的报出了许多连赵正啸都忘记的细节。
原本，正常的画面和程序，在陆平的言语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怀疑的滤镜。
赵正啸不动声色，只半眯起了眼眸。
车队穿行进隧道，灯光变得昏暗，赵正啸回应了句，他悄无声息的打量着车厢里余下的三人。按照对方言语里的意思，他这辆车子，除去他自己以外，全部都不值得信任。
“赵先生。”
“大祸临头了，还没察觉到吗？”
陆平沉声道。
他话语道出，神情蓦地一顿，脸上笑容灿烂。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算命先生，在一连串的话术过后，附加上一句‘大祸临头’了。
陆平若有所思，能够传扬的手段在心理学领域是共通的。
“赵先生，我在安全屋公寓等你。哦，对了…你的那位姓吴姓保镖，是个可以信赖的家伙。”
不等回应，继续道。
“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那些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等什么时候，赵家被你给卖了，你还要给他们数钱！”
听筒里，赵正啸的怒斥传来，陆平听见，笑着挂断了电话。
“成军，调头。”
“回家！”
赵正啸看向后视镜，沉声道。
“赵董，龙湖集团那边…”
秘书曹静娴闻言，迟疑道。
“帮我推了，就说实在抽不出时间。算了，我亲自给陈董打电话解释。”
赵正啸先是吩咐，跟着沉声道。
…
“参点可乐喝口感更好。”
陆平把酒杯里的红酒喝了个干净。
他晃了晃酒杯。
刚喝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感觉，而现在，陆平觉得后劲涌了出来。他身体微微的发热，能够明显的察觉出情绪上兴奋完全压过了紧张。
微醺，状态正合适。
陆平站起身，粗粗的擦拭了水珠，裹上了浴袍。他赤着脚撑在栏杆前，俯瞰向眼前最好的夜景…脚下踩着的瓷砖冒着热气，使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阳台的凉风刮来不仅没有冬夜的寒冷，反而十分舒爽。
走进平层。
舒服的躺在沙发前，伸手点开了屏幕。
他在等候着赵正啸。
…
七十分钟后。
赵正啸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戴着鸭舌帽，他自己开着一辆五十万左右的奥迪，低调的驶入了公寓的车库。
他坐在驾驶位，抓着手机，拨回了号码。
对方只说了在公寓，还未具体说在哪里。
“嗯？”
赵正啸惊异。
他压了压帽檐，推开车门往电梯走去。
当初选择这栋公寓的时候特意确定的一点，那就是完全的智能化和数字化，只凭借通行码就能够进入，不需要任何的人脸识别或者钥匙。
电梯里，三十五层。
赵正啸思索着，他没有考虑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