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吧。”
“嗯！”
“你也早点休息！”
夜深。
陆平把张莹莹送回家，道了别，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转身离开。
张莹莹抿着嘴，望着陆平的背影。
热恋中的女孩总是这样，哪怕一分钟也不想要和心上人分开。张莹莹心里不舍，看到陆平远去，甚至有点想哭，嘴巴张了张，情绪上涌，克制不住的喊道：
“平哥！”
“嗯？”
陆平驻足，回首。
路灯昏黄的光芒打在在他的脸上，张莹莹心跳加速，白皙的皮肤弥散出玛瑙一般的红润。
“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张莹莹想要说的有很多，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一句。
“嗯。知道了。”
陆平挥手。
…
“川禾大促的口碑翻身，远比我能看到的要复杂。”
“今夜只是开始，暗流会越加汹涌。”
走在人行道边。
陆平神情平静，他细细复盘今晚自己看见的整个经过。
[嗡——]
陆平站在路口，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回家，适时，怀里的手机倏而震动，瞥了一眼，见到是李玉珍打来的。
“喂。”
把情绪压在心底。
深吸了一口气。
语气里带上一些笑容。
“李小姐。今晚的这一仗，打的可真是漂亮。”
“我应该要恭喜你了吧？”
陆平看着远处的路口，迎面驶来的车子不断擦过，那灯光下，深夜驾驶着车子的司机印入他的眼底。
“吃水不忘挖井人，陆先生才是今晚的无冕之王。”
“我想请陆先生见证传奇的崛起。”
李玉珍手握着电话，她双腿交叠，依靠着座椅，身子转动，侧着身子看向落地窗外，红唇魅惑笑着说道：
“当然，我给先生准备了个礼物。”
陆平听见。
他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沉吟了起来，他手里的情报已经基本使用，不再有能左右局势的东西，新刷新出的情报还没有摸清楚，冒然触碰大概率就是车毁人亡。也就是说，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如果遇到危险，他只能调度丁青的力量。
“好。”
念想间。
陆平抬起头，嘴角高高上扬，他推了推镜框平静的神情里带着肆意和张扬，回应道。
翻手为云覆手雨，这样的晚上，让陆平就这般离开，他心绪难耐！
…
坐上一辆出租车。
在下一个城区离开，坐进了一辆早已等候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后排。
“快要结束了。”
“网络上已经有了实时的流量和销售统计，观看人次二点一亿，总销售额四十二点三亿。”
陆平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中年司机。
对应的名字和资料当即就浮于脑海，他最早获得李玉珍的情报，对于她的信息掌握的也是最深的。
没有再有意彰显出情报的力量。
第一次与李玉珍接触，见到秘书曹小慧，他要喊出曹秘书；见到安保队长鲍辉军，他一口道出其最真实的名字…
他只是个普通职员，这是他保护自己最直接的手段。现在，至少在面对李玉珍时，已经再不用了。
有道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当谨记。
手支着下巴，点开手机，川禾大促直播间。各项数据在眼前划过，他注意到，这刚建立的新号，自七点到现在凌晨一点三十分，六个半小时，涨粉一千万。
“真是厉害。”
“估计今晚，很多互联网商业大佬都要睡不着了，川禾代表的也许是一种新的销售模式。”
车子开进中心城区CBD。
大厦灯火通明。
陆平坐在车里向外望，看见那一栋栋大厦的幕墙广告已经变动，巨大的四十亿意味着盛典已临！
“先生。”
中年司机走下，他锐利的眸子在四周略过。
望向了几个方位，微微颔首。
然后，才拉开后排的座位，手挡在门框边，恭敬唤道。
陆平站在车前，注视着僻静的地下车库，普通的景象里，几道黑衣人影在警戒着。从容平静的看了眼，压抑住想要咧开嘴角的心绪，只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平静的步入一旁的电梯。
中年司机刷下梯控，五十八层。
当李玉珍的楼层被按下，这一节电梯将不会在其余楼层停顿，而且不会在屏幕里显示出准确楼层。
…
“报告。”
“黑色的奥迪，车牌号中A30192。”
大厦外。
身穿保洁服，正在清理川禾燃放烟花的保洁看了一眼车库，他继续搬起垃圾，同时低声说道。
大厦第九层，一家普通的程序公司。
略有些发福的身影打着哈欠走进电梯间，他挠了挠稀疏的头发，目光从左右六部电梯扫过。
上下的楼层扭同时按住。
向下的电梯到了。
发福的身影却没有直接走进，而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