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陆平从地铁口出来,冬夜阴冷的寒风顺着领口往脖颈里钻,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呼出一口气时,一团白色的雾气在眼前飘扬。
目光左右扫了扫,紧跟着提了提公文包,向路边的共享单车小跑去。
他上班的公司位于中海中心城区cbd大厦,合租的屋子则是在沿线地铁的北段,距离地铁口一点五公里;平日里出站都扫个共享单车回去。
…
一只手缩在袖子里揣进口袋,另一只手把着车把,骑在路边;陆平看向车前,一盏盏的路灯绵延远去,这个时候,虽然已经九点多了,可路上车子却并不少,都是在主城区上班,开车回来的上班族…除此以外,骑着电瓶的外卖小哥亦不少,穿梭在周边几座老式的小区。
只五六分钟的时间,把自行车停靠在一片建造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公房外。
走进漆黑的楼道,一直到三楼橙黄的灯泡才亮起微光,照亮了墙壁上、防盗门前、楼梯边…各种的开锁广告。
…
四楼,四零二,陆平脸上露出些笑意,他一推开房门,就望见温润灯光下,合租的室友,喜欢自称老大姐的夏敏丹一只脚豪迈的踩在沙发边,另一只脚则曲着…她面色微醺,喝了一大口啤酒重重的把啤酒罐拍下,接着又拿起一串烧烤,吃了起来。
“平子,你回来了。”
红唇泛着油光,右手握着肉串。
夏敏丹荡出一丝迷离的目光看向门边,问道。
“来…到姐这,陪姐喝一杯。”
吐气如兰,呼出了一口热气,又道。
…
“丹姐,你少喝点。”
陆平一边换鞋,一边看向夏敏丹应道。
丹姐今年三十一岁,是一家金融投资咨询公司的小经理…平日里,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喜欢在合租屋买几罐啤酒,一边喝酒一边吃烧烤。
走近。
目光偶然瞥见了什么,连忙移开。
陆平打量向丹姐,心头忽而重重一跳…此刻的丹姐脸颊绯红,干净利索的齐耳短发,五官乍一看并不惊艳,但却十分耐看,皮肤温润、白皙,如同玉石…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胸前鼓鼓囊囊的,许是觉得有些憋屈,把最上边的几粒纽扣解开了,下身则是一件黑色的包臀裙、肉色的丝袜。
…
刚坐在丹姐的身旁,一条匀称的美腿就搭在了陆平的腿上。
“平子。”
“给姐姐按按…你都不知道,今天姐穿着高跟鞋,跑了多少路!”
又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大口,微醺的说道。
陆平咂了咂嘴。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揉按…
今晚的丹姐心情似乎很难受,喝了不少,她继续说道:
“这座灯红酒绿的大都市,真是让人痴迷,却又绝望。”
“最近一段时间,我爸妈天天催着我找男人嫁了。”
“平子,我跟你说哦…”
“其实…其实我有个秘密,我根本就不想嫁人!相反的,如果可以,我想…我想做一个顶级有钱人的情妇…这样多好,不用成家,不用承担成家的烦恼和责任,却还能够拥有想要的一切;如果想要孩子了,就给他生个孩子…不,不要做他的妻子,有钱人的妻子,压力一定也很大,还要和各种女人斗智斗勇!”
…
丹姐清醒了许多,她水润的眸子定定看向眼前的小男人…不久,从容的收回了脚,摆了摆手休息去。
陆平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但实际上是房东利用阳台改出的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间,只一张床,一张书桌,书桌和床铺的上面则是打的书柜和衣柜。
“呼!”
“呼!”
“呼!”
陆平站在门边,注视着这间狭窄、逼仄的屋子,他吞咽了口唾沫,沉闷的喘息了起来。
渐渐的…
黑框眼镜后,总是平静、佛系的神情露出一抹狰狞。
“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搏一把,就算是死,老子也不甘心!”
…
走到书桌前。
先抬头,把上方老旧的书柜打开…指尖在第二格的书籍间拨过,自左往右,从第七与第八本中间抽出了一封黑棕色的牛皮纸档案袋。
“从资料上看,李玉珍虽然外表看似高冷、女王,但实际上,这些都只是她自我的一个保护色,她绝不是个无情的人。”
陆平的笔触在一页页情报间或划出一道道横线,或将关键词句圈出;并在手边的笔记本里,记下重点信息。
…
“李家,豪门世家…生于这般的家族,虽先天就属于顶级掠食者,但所有的人命运亦将不再由己,姑娘便更是如此。”
“李玉珍,燕京城李家长房长孙女,惊才艳艳,其能力、气魄,不弱于男…但依旧逃脱不了被联姻的命运!”
笔尖不断提炼信息。
“被要求与羊城宋家联姻…抵死不从,奈何,唯一重视的母亲以命相逼…最终与宋家定下赌约,以三年为期,李玉珍和宋家未婚夫宋子文各自缔造新企业,三年后,谁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