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谷主很快就从薛玉初的营帐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却让人捉摸不定。
“师父,如何?”
陆淮庆拖着虚弱的身体,上前抓住了谷主的手,如此问了起来。
谷主摸了摸他冰凉的手,终于露出了笑容:“将军夫人应该没事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陆淮庆听了这话,忙转过去望了一眼顾寒落。
顾寒落此时低着头,看不住他的神情,等到他抬起头,陆淮庆分明从他的眼眸中发现了几分亮光。
薛玉初得救,最开心的当然是顾寒落了。
谷主知道,顾寒落想单独与薛玉初待在一起,便带着陆淮庆他们离开了此处。
顾寒落走进营帐,看到薛玉初依旧躺在那里,但是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抓住了薛玉初的手,他心里有很多话要对薛玉初诉说。
只希望薛玉初早点醒过来,他们可以一起策马在乌苏的大漠之中。
此时,他们两人看着甚是温馨。
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却是另一番情景了。
得知百花谷主救了薛玉初,解了她的毒,而且顾寒落也莫名其妙地解了毒,陆淮安十分的气愤。
想要再次对薛玉初和顾寒落大
开杀戒,却被一支秘密精锐拦着,压根就近不了他们二人的身。
“你们能做什么?还需要朕去教你们吗?”
“皇上恕罪,属下有罪!”
陆淮安将手里的砚台砸向了面前的几个暗卫,气得质问起来。
可暗卫已经尽力了,而且这些人都是影落秘密组织起来的,功夫绝对是上乘。
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怎么能知道,自己的人竟然敌不过那支精锐。
“滚!都给朕滚!”
那次与莫叙见面,莫叙承诺过,顾寒落身体里面的毒,绝对是解不了,他武功尽失,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至于薛玉初,那就更好对付了。
没有匈奴皇族人的鲜血,她身上雪凝之毒也是无法解的。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莫叙所说,而是向着他最不想看到情景发展。
每当他心情不好,需要发泄的时候,陆淮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启华宫。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过启华宫了,今日心情差到了极点,正好去那里看看薛玉欢。
刚走进启华宫,陆淮安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
顺着香气,一路来到了启华宫最深处。
这里花草树木极多,看不到谁在里面正在
焚香,还是在采鲜花。
陆淮安很是好奇地慢慢走了过来,看到薛玉欢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正在抚摸着什么东西。
或许是她没有听到陆淮安的脚步声,薛玉欢很是专注地望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当陆淮安看清楚她手里是什么的时候,厉声质问起来:“你在干什么?这里可是母仪天下皇后的宫殿!”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就收了它们。”
原来,薛玉欢闲来无事,没有带一个伺候的人,将她养的蛊虫拿出来查看。
本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却不知陆淮安会第一个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手里的蛊虫一个个长得异常肥胖,看来薛玉欢将它们照顾的很好。
陆淮安见薛玉欢要收起蛊虫,一时兴起,准备自己把玩一番。
然而,薛玉初对蛊虫视如己出,不敢让旁人随便抚摸,更何况是陆淮安。
见她想要阻止自己,陆淮安一巴掌打在了薛玉欢的脸上:“朕不过是想看看这些小东西,你就舍不得了?”
“臣妾不敢,只是蛊虫可能会伤了皇上,所以臣妾不敢让皇上碰它们。”
薛玉欢来不及收起剩下的几个蛊虫,忙跪了下来
,如此解释着。
气急的陆淮安,哪里会听薛玉欢的辩解,一脚踢翻了她:“整个大夏都是朕的,区区几只虫子朕会怕吗?”
说完,他就上前,准备抓一只还没有来的及收起来的蛊虫。
当他的手刚触摸到蛊虫,手上一阵刺痛,吓得陆淮安赶紧收回了手。
因为蛊虫是薛玉欢养的,它们只认薛玉欢这一个主人。
旁人若是想随便触碰,定会被蛊虫咬伤的。
薛玉欢看到陆淮安手上的血痕,吓得上前帮他捂住了伤口:“皇上,你没事吧?臣妾这就收了蛊虫。”
“放开朕!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故意的?”
陆淮安听了薛玉欢的话,气得指着她质问起来。
曾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利用蛊虫控制了先皇。
先皇身体里尚且还有一只蛊虫任由薛玉欢摆布。
此刻,他却被蛊虫无意间咬伤,若不是薛玉欢故意为之,怎么可能?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陆淮安就更加的气愤,揪住了薛玉欢的头,一路拉到了太液池附近。
宫里的内监和宫女看见了他们两人,纷纷低下了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薛玉欢从来没有
感受过这般的欺辱,陆淮安用尽全力在羞辱自己,这一次算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