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看着眼前景淮的表情,不免得有些好笑:“今日这么急匆匆的过来找朕,是作何?”
景淮看了看身边正一脸委屈的小德子,抿了抿嘴并没有开口。
景逸像是看出了什么一般,看向小德子:“你先出去吧。”
小德子心领神会向着景逸和景淮行了礼后退出御书房,景逸走向御书房深处另一处书架处,景淮正要开口汇报今日发生的事情。
只见景逸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
不会吧?不会这里也有个密室吧?景淮正在心中吐槽的时候,景逸的手放在一本书上,轻轻拉动一下。
书架开始向着左右散开,露出里面的洞口,但和寝殿不同的是,这个洞口并不漆黑,两侧墙壁镶着油灯。
二人走进通道,一路无话。
到达密室深处后,景逸坐在木椅上,点了点头:“现在你可以说了,说些有用的。”
景淮也不磨蹭,直接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景逸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胡子都透着疑惑:“你这是何意?”
但是当景淮露出内袍时,景逸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景淮的内袍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体。
景逸站起身,上前一步走到景淮身前更加仔细的看着内袍上的人名:“这是什么?跟你说过的西域细作有关系吗?”
景淮把内袍脱下来交给景逸,并未着急回答而是直接把锦衣卫飞鱼服穿回身上后,完完全全的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景逸点了点头夸赞道:“你是对的,但你这字迹怎跟之前不同?”
听到这,景淮系腰带的手微微一颤,而这细微的动作也落入了景逸的眼中,景淮抬头和景逸对视,看到了那波澜不惊的眼眸。
该怎么形容呢,景淮现在就像被一只狮王盯着,只要有一点回答不合它的心意,它就会亮出爪牙咬上你的脖子,让你流血身亡。
景淮吞咽了一下口水,忽略自己身后已经被打湿的衣衫:“孙儿最近是有些忽略练习书法,再加上当时事情紧急,就写的乱写,爷爷莫要不开心,孙儿回去后就勤练书法。”
狮王景逸听到这番话后,心中已经发芽叫怀疑的种子悄悄的缩回土中,他点了点头:“你这书法确实该勤练,莫要荒废!”
景淮心中暗舒口气,知道自己今日这关算是过了,他给景逸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后缓缓说道:“最近孙儿一直追查关于此事的线索,确实疏忽了对书法的锤炼。”
景逸点点头一脸欣慰的看着景淮:“回去吧,此事交由我便好。”
走出御书房,景淮有些控制不住发软的双腿,但不敢走路偏坡,怕被有心人看到,只能硬撑着一口气回到了东宫偏殿。
刚到自己寝宫,挥退了想要伺候的宦官后,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半晌觉得自己腿没有酸软后,景淮走到桌案前开始翻找着以前的那个景淮留下的书法字迹。
一夜过去,景淮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打开寝宫门,这一开门吓到了正在昏昏欲睡的小宦官。
【太孙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眼底这么黑?】
景淮并不想理会,经过一夜的努力景淮的字迹已经跟以前的字迹有着百分之80的相似,对于这个结果景淮还是比较满意的。
御书房内
景逸的眼底也挂着一层黑眼圈,他在看过景淮抄写的名单后心中的怒火快要喷发,他没想到西域这些年已经将细作渗透进了朝廷的各个角落,包括教坊司还有一些官员常去的解压之地。
景逸越想越生气,一拳头砸到了桌案上,身旁的小德子看着景逸脸上的阴晴不定,心中有些发怵,正想脚底抹油借机离开时。
景逸开口了:“小德子,你说在整个朝廷,最值得我信任的是谁?”
小德子的脑袋飞快运转最后想到了一句自认为完美的回答:“几位皇子不值得陛下信任吗?”
听着小德子抛回来的问题,景逸突然大笑起来,这笑声让小德子跪倒在地:“陛下,是奴才说错话了。”
景逸摆了摆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要反问天子。”
小德子惶恐的摇着头,嘴中认着错,景逸只是看了他几秒后重新回到桌案后坐好,语气慵懒:“这个道理朕只教你一遍,不要自作聪明,朕不喜。”
“谢陛下龙恩,奴才必定牢记于心!”
“把赵麟给朕找过来。”景逸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在说话。
半晌
赵麟手忙脚乱的跟着小德子来到了御书房门口。
赵麟并未着急进去,而是开始整理好凌乱的常袍,看了一眼小德子点了点头。
“兵马副指挥使赵麟求见。”小德子尖锐的声音穿透木门,攥进了景逸的耳朵。
“进。”
简短的话语,穿到了赵麟的耳旁,他求助一般的眼神落进了小德子的眼眸中,但小德子只能无奈摇了摇头最后在赵麟耳边小声嘱咐道:“陛下心中似不快,赵指挥使您自己当心。”
赵玲正要推开御书房门时,被小德子重新拽了回来:“对了,奴才劝您陛下要是问您问题,您不要反问陛下。”
赵麟看着小德子欲哭无泪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