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手脚并用的爬上床,脸上红红的,钻进被窝里时都小心翼翼地,不敢抬眼看一旁地檀闻舟。
她笑吟吟地看着,等阿兰睡下了,这才起身吹蜡烛,帐篷里瞬间没了光亮。
两人都没说话,檀闻舟半张脸蒙在被子里,觉得现在这个场景有些奇异。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女孩子睡一张床上。
”你会想你爹娘吗?“
她问阿兰。
阿兰想了想,摇摇头:“我娘死的时候我太小了,没什么印象,我爹是个酒鬼赌鬼,说实话,一点也不想。”
“这样啊。”
“姑娘你呢?”
女人想了想,叹了口气:“我娘去的也早,我一出生就没了,我爹......其实他挺好地,我希望他能找个贴心地,人好的姨娘陪着他,我总是在外头,不能时时在他跟前尽孝,有时候总觉得愧疚。”
阿兰点点头:“您父亲肯定是个顶好的人。”
她笑了笑:“确实很好。”
外头夜枭叫声尖利,在冷夜里显得更加凄清,她将汤婆子往阿兰那边推了推,怕他冷,嘱咐道:“你放怀里,很暖和。”
不知道怎么的,她今天实在不困,打了个哈欠,准备去方便,溜下阿兰一个人在帐篷里。
茅房在帐篷后头,条件艰苦,是临时搭起来地旱厕,草原上天气又冷,坑里冻得梆硬,跟堆塔似的,一层一层叠起来,稍不注意,修剪得漂亮修长地指甲还能刮到到“塔尖”,实在是让人提心吊胆。
她一开始也是百般不习惯,在心里做了无数次地自我安慰,总算是能忍着不吐出来解决完。
露天旱厕里传来一阵阵干呕,一阵细细簌簌声音过后,白着脸地女人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跨了出来,闻着新鲜空气,顿感解脱。
她缓了缓,等眼前的金星消散,又摸着黑往回走。
“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帐篷里传来闷闷的声响,她下意识想答应,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自己还没进去呢,阿兰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难道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了?不对,她一路上蹑着脚呢,声音隔着一道帐篷,根本传不进她的耳朵里。
一股寒意升上脊背,她撒开腿往回跑,阿兰一个人在里头怕是有危险。
一掀门帘,漆黑的帐篷里伸手不见五指,凝神细听,却能听到陌生的,粗重的呼吸声。
阿兰反应很快,手中地人眉骨突出,鼻梁高挺,眉目有棱有角,不是檀闻舟!
”啊——“她一把推开倾身而来地人,尖叫起来。”你谁啊?想干嘛?“
”我想干嘛?“他邪邪一笑,恐吓道:”想给你个孩子!“
阿兰被这话骇得手脚发麻,颤巍巍道:”你......你瞎说!”
”你是谁啊?“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男人借着帘子撩起透进来的稀稀月色,这才看清了眼前女人的脸,不是那胆大包天地女人,这人谁啊?
他又看了两眼,那张小脸上各色颜色接连闪过,先是惊恐,再是茫然,然后是生气,柳叶似地眉毛竖起,眼睛睁得大大的,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瞪着自己。
身后的动静提醒了正在对峙的两人,两人转过头,看见门口正一脸惊愕的檀闻舟,摩梭瞬间明白过来,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啪“得一声清脆声响,他的脸被打得一偏,差点撞上一旁的架子,他不敢相信地捂住脸,瞪着挥他巴掌女人。
阿兰手掌心还有些麻,她哆嗦着喝道:”滚!“
檀闻舟也反应过来,一把提起一旁装着药罐子得箱子,把那些瓶瓶罐罐一个一个往摩梭身上扔。
”死色鬼,急迷眼了吧,没女人活不下去了是吧!“
她一边低声骂一边往他身上砸,摩梭前后被夹击,有些狼狈的从床上跳下来准备跑。
两个疯女人发起疯来实在有些动静太大,他本来就不想闹大,本想着生米煮成熟饭,悄然地做了,给她个教训,这种夜里偷香地风流事他没少干过,女人嘛,总是碰上这种事都不敢声张,他就不信,檀闻舟能不吃这套。
檀闻舟哪里想就这样让他跑了。
见他要跑,她一把将箱子扔了过去,双手胡乱在头发和衣服上抓了两把,做出一副松散地狼狈模样,摩梭躲过飞来的巷子,没躲过扑来的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手脚并用,树獭似的将他紧紧的箍在怀里。
“救命啊——”她挤出两滴清泪,扯着嗓子喊,还喊破了音,“救命啊,有贼啊——”
阿兰坐在床上愣愣看着,很快也反应过来,跳下床跑到门口吆喝起来。
摩梭大骇,使劲地扒拉她的手脚,嘴里威胁道:“松手,不松手,小心弄死你。”
女人有伤在身,摩梭又是青壮年,轻而易举地就脱身,檀闻舟气喘吁吁地扶着墙站着,眼看着摩梭就要在人来之前夺门而出,千万不能让他在这时候跑了,捉贼捉赃,捉奸在床,不将他压在这里,明儿有一百个嘴也说不清楚。
阿兰间檀闻舟被甩开,赶紧也扑了上去。
她不比檀闻舟娇娇弱弱,是练过的,一双腿绞住男人地大腿,两只胳膊扭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