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家。
深夜,陈天祥已经睡下。
最近意气风发,睡眠也好了很多。
陈天放夫妇一死,留下了一个不成器的独生子,让陈泽当家就是一种浪费。
留下陈泽一命,也算对得起陈天放夫妇了。
“啊!”
忽然间,陈天祥猛然坐了起来,浑身冷汗。
“老陈,你怎么了,大晚上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真是的。”妻子杜芳埋怨道。
原本好好的,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
听到妻子的话,看着熟悉的卧室,陈天祥才松了一口气,揉着脸颊。
还好只是一个噩梦,他梦到了陈天放夫妇浑身是血向他索命。
抓住了烟,点上了一支,陈天祥皱起了眉头。
他开始思考,是不是再狠一点,索性将陈泽以及他的岳丈一家都给做掉,不留祸患。
可就陈泽那废物,对他们也的确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整个圈子是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都知道是他杀人上位。
留下陈泽还有一个原因,来伪装他的善良。
“阿芳,你说这陈泽……”
“提那废物做什么,照我说,一起除掉得了,难道你还心软?”
“不是,我只是……”
陈天祥杵灭烟头,“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他们家能过上好日子,全是陈天放的提携,否则还在一个小城市生活。
其实他知道这么做是戳脊梁骨的事,很多人表面不提,暗地里却鄙视他。
但换一个角度,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除掉陈天放,他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加上陈天放儿子不成器,陈家交到陈泽手里真的是一种浪费。
“你太心软了,有句话说叫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陈家只能留给我们的儿子。”
别看杜芳是女人,论心狠,比陈天祥还要狠。
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面,就是她不断在怂恿。
“好了,这件事我有分寸,睡吧。”
就在陈天祥刚刚躺下,就听到大儿子陈鹤慌张的喊叫声。
“这大晚上的,什么事如此毛躁。”
夫妇俩下楼,陈天祥就皱眉训斥。
“爸,妈,出事了!”
陈鹤将手里的一个袋子放在桌上,而他自己的手,不停的在颤抖。
“这是什么?”陈天祥眉宇推高。
“是……是……是……”
见儿子结结巴巴,杜芳直接将袋子打开,看到里边的手,哇的一声叫出来。
断手坠落在地上,周围还溅了不少血渍。
“小山……是小山的手!”
杜芳大哭,死死的拽着大儿子,“是哪个该死的做的,你说啊。”
“妈,你先冷静一点。”
“那是你弟弟的手,你让我怎么冷静,他在哪儿,是不是在医院,不行,我现在就去医院。”
杜芳慌忙的抓起了包包。
“他没在!”
陈鹤闭上眼睛,“联系不上,我知道他被人给抓走了,故意让人送了一只手回来,恐怕……”
剩下的话陈鹤没有说完,弟弟陈山被砍掉一只手,如今联系不上。
正常来说,大概率已经没了。
嘟嘟!
外边传来了喇叭声。
陈鹤一家第一时间就冲出了门,大门口停靠着一辆车,开着远光灯。
“来人!”
陈天祥一声怒吼,很快就有不少保镖涌了出来,将车子给团团围住。
“你是谁,下车!”陈鹤爆喝。
因为有远光灯射着,车内坐着什么人根本看不清。
过了好一会儿车窗才放下来,只有一只手,夹着烟的手。
直到一支烟抽完,车门才打开。
下车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西服,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温文儒雅。
“陈先生,陈夫人,陈大少。”
眼镜青年扶着眼镜框,微微点头,“我知道陈二少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
陈鹤冷眼瞪着,“是你抓走了我弟弟?”
“不是!”
眼镜青年摇头,拿出了一张纸递给陈鹤,“快去吧,希望还来得及。”
该死!
看着打印出来的地图坐标,陈鹤牙关紧咬。
“再会!”
说完,眼镜青年就转身。
“我让你走了吗?”
身后传来了陈鹤冷漠的声音,周围的保镖也跃跃欲试。
只要陈鹤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扑上来。
“陈大少,我好心来给你传递消息,怎么,你却想留下我,这不合适吧。”
眼镜青年瞄了陈家的保镖一眼,微微笑着,然后将眼镜给取了下来。
“当然了,陈家想要拿下我,就看你们本事够不够,我,无所谓。”
一群小趴菜,而已!
“找死!”
陈鹤大怒。
刚想下令,陈天祥就出言制止,冲着青年抱拳,“多谢。”
“不客气!”
眼镜青年重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