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陆阳皱了皱眉。
这摆明是来找事的,而且这话也是故意冲着刘丹来的,轻挑而又带着侮辱。
“你们别太过分了。”
刘丹厌恶的看着走近的几个青年,而陈泽依然那副弱弱的样子。
“哎呀,老板娘,瞧你这么话说得,咱们这不是来照顾你的生意嘛。”
为首的染着黄毛,一只耳朵还戴着耳针,嘴里嚼着口香糖。
“这一片谁不知道老板娘的鲍鱼不错,我们不是想来尝尝吗?”
“哈哈哈……”
黄毛身后,几个青年同时大笑。
几人言语轻挑,看向刘丹的眼神充满着邪恶,那是一种男人都懂的眼神。
“那谁,瘸子,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招呼一下客人,我们可是特地来照顾你生意的。”
黄毛将口香糖吐在了陈泽脚下,抖眉笑道,“话说今天老板娘这鲍鱼,咱们能吃上吗?”
“哈哈哈……”身后几个青年随声大笑。
陈泽眼中闪过了厌恶,但最终还是没说话。
这一切被陆阳看在眼里,心里既无奈又气愤,因为他太了解陈泽这家伙的性子了。
从男人的角度,有人冲着自己老婆来,说话还如此轻挑露骨,是个男人都会动怒。
可陈泽没有,他害怕,他不敢。
“说话啊,怎么,哑巴了,陈瘸子,你也真是的,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那不是,自己就这个逼样了,还守着干什么,不如拿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老板娘……啧啧啧,听着就刺激。”
“这身材,我喜欢。”
“也不知道这头是粉鲍还是黑鲍。”
“我去,你还想吃粉鲍啊,你觉得现实吗,要求不要这么高好吧。”
“也是哈,不过……”
几人一边说一边笑,看向刘丹的眼神变得更加贪婪与邪恶。
“你们给我滚!”
刘丹腾的一下站起来,顺手就将桌上的茶水泼在了黄毛脸上。
冷不丁的被泼,黄毛样子极其狼狈,浑身的衣服都被打湿了。
“草!”
黄毛脸色一沉,踹开凳子蹦上来就是一耳光,将刘丹给打在地上趴着。
“贱人,你特么敢泼老子,给你脸了是吧,真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很了不起吗?”
黄毛咬着牙,“老子能来这里,是看得起你,你信不信老子砸了你们的店,靠!”
“你敢!”
刘丹爬起来,不顾脸上的红肿,冲进店里抓住了一把菜刀冲出来。
“给我滚,再不滚,老娘劈了你们。”
刘丹指着黄毛等人,气势汹汹。
“哎呀,我好怕,怕死了。”
黄毛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慢悠悠的走上来,将脖子给伸了出来。
“来,往这里砍,你敢吗?”
“你!”
刘丹握着刀,手却在颤抖,眼中闪着泪花,冲着陈泽大吼,“你死了吗?”
“我……”
陈泽想说什么,但又害怕,“那个……你们别这样,算我求你们。”
不听到这话还好,听到这话刘丹被气得半死。
女儿不在了,这烧烤店里里外外也要她来撑着,就陈泽这性子根本不行。
她越想越气,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嫁了这个男人,不希望他有什么大作为。
可这些该死的混账都欺上门了,陈泽还这么唯唯诺诺。
“哈哈哈……老板娘,你这废物老公可不敢,要不踹了吧,你看我怎么样?”
黄毛得意的大笑,靠在一个兄弟肩膀上,“你看我们哥几个不错吧,伺候你应该还可以滴。”
“哈哈哈……”
肆意的侮辱和嘲笑,让刘丹胸口不断起伏。
“啧啧啧,真大,忽然想唱青藏高原,那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黄毛等人没有任何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这死瘸子是窝囊废,他们凭什么不欺负,说不定还真能将刘丹给弄来吃了。
“你这性子得改。”
陆阳倒上了一杯酒,夹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有些事可以不计较,有的事必须计较。”
“哟呵,你特么谁啊,在这里说教呢。”
这时候黄毛几人才瞄着陆阳,一脚将桌子给踹翻,“喝你麻痹。”
陆阳没有理会黄毛,目光依然放在陈泽身上。
这家伙吧,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看得头疼。
陆阳自知自己以前也是一个悲剧,可经历得越多,看得就越透。
很多时候不计较,选择息事宁人,别人未必会买账,反而还会变本加厉。
现在不就这样?
陈泽不阻止,刘丹一个女人怎么扛,她的心里得多酸。
“你知道贺涛吗,这次碰面,那家伙也不是曾经那个他,一切都选择了忍,可结果呢?”
陆阳点上一支烟,摇着头道,“忍让换来的不是同情,是更肆意的欺凌。”
看着陆阳,陈泽嘴角动了动,他不是不懂,是害怕。
性子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