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两人站在一起抽着烟,谁也没率先开口说话。
陆阳知道今天的事给贺涛心理上带来了很大的反差,毕竟上学那会儿的他和现在有很大差别。
烟头掉了一地,贺涛才侧头看过来。
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想问就问吧。”陆阳笑道。
“你……”
贺涛凝神,“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变化如此之大。”
用心狠手辣来形容陆阳一点不为过,今天死了一个人,还废了一群。
可陆阳自始至终,眼中都是那般平静,而这种平静才让人感到可怕。
“不好说。”陆阳摇头。
“好,我不问。”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这个道理贺涛懂。
既然陆阳不方便说,也没必要追问。
“你误会了。”
陆阳看向远方,目光显得有些恍惚。
“发生了很多事,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应该说……”
侧过头看着贺涛,陆阳抿了抿嘴。
“我身上发生过连我自己都不曾想过的事,导致人生有了一些偏差,很多事不愿去做,又不得不去做。”
“理解!”
贺涛拍了一下陆阳的肩膀。
“总之一切小心,贺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而金家知道你对金瑞辰下手,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虽说金珊一家只是金家旁系,份量占比很少,可好歹也姓金,金家不会容许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动金家的人。
“我等他们来,不来就没意思了。”
有人希望搅浑这潭水,没关系,那就由他来搅浑就是,浑水中才能见大鱼。
“我先回了。”
“嗯。”
在贺涛移步之时,陆阳叫住了他,“心甘吗?”
听到这话,贺涛一怔。
他心甘吗?
绝不会!
如果心甘,当初就不会当众辱骂贺广丰的妻子,让其难堪,也导致自己被打入冷宫。
但退一步来说,他能怎么办?
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只能选择躺平,浑浑噩噩的过着这操蛋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争取更好生活的权利,私生子也是人,有机会凭什么不争。”
“如何争?”
贺涛一阵苦笑,昂头长吐浊气,“在贺家面前,我太渺小了。”
“敢想就未必,我不是在怂恿你,而是想让你正视自己的内心。”
陆阳走近,递过了一支烟,“明天我去看看你母亲,她的病没问题。”
“你什么意思?”贺涛皱眉。
陆阳耸耸肩开起玩笑,“某个夜晚做了一个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我信你!”
贺涛当即打断,还白了一眼,“走了。”
“成!”
目送着贺涛离开,看着那背影,陆阳心中有着莫名的感叹。
曾经的贺涛不在了,或许应该说他们都长大了,回不到单纯的时代。
不过陆阳相信,贺涛心有不甘,那选择躺平的背后隐藏着强大的斗志。
私生子的日子并不好过,哪怕贺涛没有多提及什么,很多事都能猜得到。
贺家永远不会待见贺涛,加上他做过的事,一旦有机会就会羞辱他。
“看到了自己?”
詹青璇走近,挽住了陆阳的胳膊。
陆阳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和他太像了,都有着不堪的过去。”
“你会帮他吗?”詹青璇问。
陆阳摇头,“不知道,如果他需要,我会,如果他不需要,我尊重他的选择。”
假如贺涛真如他猜想那样心有不甘,理应帮他一把。
这世界没有对错,就看有没有过硬的本事了。
电话的震动将陆阳拉回现实,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
“帅哥,约一场酒呗。”
“地点?”
“我发给你。”
“好。”
挂断了电话,陆阳瞅着竖起耳朵听的詹青璇,不禁打趣,“吃醋了?”
“切,我会吃醋,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吗,小心本小姐甩了某人,找一个更帅的。”
“那你加油!”
“去死!”
詹青璇狠狠的一脚踩在陆阳脚背上,大步走开。
走了几步又停下,瞅着陆阳某个部位,“管好你那玩意儿,不然……哼!”
这丫头,哎!
“保护好她。”
说完,陆阳凭空消失在原地。
莉莉丝相约,一定不是单纯的喝酒,说不定会带来惊喜。
……
“混账!”
见儿子被废,已经完成不成人样,金正阳勃然大怒。
他们这一脉不是金家嫡系,可怎么也顶着一个金字,他还管理着金家不少生意。
一子一女,儿子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伤成这样,心里怎会咽得下这口气。
“阿辰……”
金瑞辰妻子满脸泪痕,“爸,您一定要为阿辰做主啊,他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