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度变得更紧张,周围鸦雀无声,极为安静。
实际上碧螺湾很多人并不认识陆阳,不是每人都参与过那几次晚宴。
可钱家的名头,他们隐约听说过。
刘市主来了,当众被扇了一耳光,然后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可见钱家能量有多大。
很多人都暗自在寻思,难道陆阳就真的不害怕钱家的报复吗?
死了人,性质彻底发生了转变。
“爸,给我弄死他,弄死那杂种!”
钱书豪被曹康踩着,但嘴上永远不服气。
今天老爹亲自来了北河,还带了这么多人。
他不信,还收拾不了一个陆阳。
不单单要弄死陆阳,还有曹康和罗成,一个也别想逃。
“你这人吧,脑子真不好使。”
曹康松开脚,抓住了一块碎砖头,在手里掂了几下,慢悠悠的走回来。
“你想干什么?”钱万山冷言道。
回头看了钱万山一眼,曹康耸耸肩,“我家阳哥话说得很清楚了,赔钱。”
“做梦!”
钱万山胸膛起伏。
“是是是,你钱家牛逼,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抢了别人东西不还,还要恶人先告状。”
曹康满脸鄙视。
“怎么了,钱家家大业大,要钱有钱,原来这钱都是抢来的?”
实际上任何大家族都一个尿性,强取豪夺,以自身的能量逼迫。
这不算什么秘密,曹家也做过同样的事。
问题在于,做得要不要这么明显。
比如曹家看上了某个项目,即使强硬的吃下了,也多少会给别人好处。
自己吃肉,总得给别人喝一口汤。
但钱书豪呢?
眼红罗成手里的灵药,直接就抢了,这算什么。
如果钱书豪带着诚意来,以商量的姿态来谈,哪里会走到这一步。
华国市场这么大,罗成也就卖了中原地区。
钱家在东北,大可以和和气气的谈下,做东北地区的生意就行了。
陆阳不是商人,没有商人的刻薄。
偏偏钱书豪没有那么做,抢了罗成手里那批灵药还不够,还打着陆阳的主意。
“钱先生,你儿子将罗成给抢了,还来北河打阳哥的主意,你说是谁的错?”
曹康撇嘴,“也对,钱家那么牛逼,不就是抢嘛,普通人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听到曹康这么说,周围也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
敢情这里边还有另外的故事,钱家强势欺人在先,钱书豪才被扣下。
“你也别瞪我,我不相信你不知情,明知道是你儿子胡来,还这么蛮横。”
曹康笑了笑,忽然拉下脸,“来就来,当谁特么怕你钱家似的。”
曹康的嘲讽,以及周围的议论,让钱万山感到非常难堪。
但人啊,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哪怕有时候明明是自己的错,却不会认错,会以各种借口来说服自己。
而钱万山的理由就是,陆阳不该绑了他儿子,更不该杀他钱家的人。
“有用吗?”
钱万山冷笑,“我只问一句,人,放还是不放。”
事已至此,绝不能弱了场。
管他对错,管别人怎么看,那都无所谓。
今日这里人多不假,又有多少人敢乱嚼舌根。
“放你麻痹!”
曹康回骂了一句,当着钱万山的面,将手里的砖头砸在了钱书豪的膝盖上。
“啊!”
剧烈的疼痛让钱书豪痛得打摆子,他一个豪门少爷,哪里受得了这种痛苦。
“曹家,曹康,你好大的狗胆。”
眼见儿子被打断了一条腿,钱万山肺都要气炸了。
“我懒得理你。”
曹康顺手就是一个中指送给了钱万山。
“不是,你除了说这些威胁的话,还能咋地,有本事让你的人将我弄死啊,你来啊。”
要干就干,说再多都是废话。
不干就别瞎比比,耳朵都起茧子了。
“来人!”
“二爷!”
“废了他。”
他钱家二爷何等身份,别说是曹家一个小辈,就算是曹正刚亲自来了也不敢这么和他说话。
“我好怕啊。”
曹康拍着胸口,话音刚落,周围四处就涌出了很多人,气势上丝毫不弱钱家。
“北河是我曹家的地盘,老钱头儿,你真以为我会没准备?”
曹康吐了一口唾沫。
“你也别说什么钱家多强,我曹家惹不起的话了,听腻了,今天就一句话,拿钱,带你儿子走,不拿钱,你休想。”
钱是小事,凭什么要算了。
钱家的确强,可曹康心里陆阳更强,有一棵大树靠,他怕个屁。
“那好,今天我就先收拾你曹家。”
人数相当,可钱家的高手质量更好,钱万山身边带了两位半步绝世高手和一位绝世高手。
人多,没用。
就三人出手,都能轻易将曹家的人给打废。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