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颜像是没有感觉到她们一般,依旧淡定的闭目养神,今日太子府一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倒是很想看看太子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很快,马车停在了太子府门口。
大夫人和薄云烟先下了马车,其次是薄云雪,然后是薄云阳,薄倾颜是最后一个下的马车。
她们一进太子府,就看见薄子霄和李云阳朝她们走了过来。
大夫人和薄云烟脸上都带着笑容与他们两人说了什么,薄云雪也跟着叽叽歪歪的说了起来。
薄云瑶抬头看了一眼薄倾颜,眼中神色不明,薄倾颜却是朝她淡淡一笑,然后抬步走向了一旁的三皇子齐越离。
见薄倾颜和三皇子说着什么,两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大夫人皱眉道:“她何时与三皇子关系这般好了?”
薄子霄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他收回目光道:“许是之前倾颜给容贵妃治了恶疾,三皇子感谢她吧。”
大夫人点头并未说话,只是她的目光时不时都会朝薄倾颜那边看去。
齐越离感觉到大夫人的目光总是朝他们这边看来,他皱眉道:“倾颜,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薄倾颜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三殿下为何这样问?”
齐越离用眼神意示她道:“从你过来之后,你母亲一直看往你这边看。”
薄倾颜回头看了一眼大夫人几人,她不以为然道:“不要管她们,她们是吃饱了撑得慌。”
齐越离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随后他忍不住轻笑一声道:“你倒是变了许多,变得比以前稳重了不是。”
薄倾颜朝他笑了笑,目光在场中寻找着什么。
齐越离看着她这副样子,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你是在找裴渊吗?”
薄倾颜收回目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殿下为何这样说?”
齐越离看着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前几日去夜里去找父皇,听到父皇跟裴督主提起你。”
听他说完,薄倾颜的眉头微蹙,皇帝和裴渊说起她?
还不等她问,齐越离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道:“倾颜,我之前就劝过你不要与裴渊走的太近,你为何就是不听呢。”他的声音很低,若是薄倾颜离他远些都听不到,
薄倾颜看着他眼中全是不解:“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与他走的近?难道就因为他是质子?还是说他是阉人?”
看着她,齐越离轻轻叹了口气道:“倾颜,不管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是趁早断了为好,若是你们再继续下去,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薄倾颜刚张嘴,齐越离先她一步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四弟的下场吧,他就是一个血的教训。”
薄倾颜看着他笑着道:“多谢殿下提醒,倾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齐越离轻轻叹了口气,眼中不多了一丝担忧。
在这时太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随孤过来吧。”
接下来的宴会对薄倾颜来说真的是毫无兴趣,她随意在场中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李云棋身上。
李云棋眼中带着杀意,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强忍着冲过去杀了薄倾颜的冲动。
薄倾颜却是朝他勾唇一笑,甚至还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眼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砰”的一声,李云棋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众人都被这一声响动给吸引了目光。
李云阳皱眉询问:“四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云棋咬牙切齿道:“无事,酒杯中落了一只苍蝇,看着让人恶心的很。”
苍蝇?
李云阳朝他手中的酒杯看去,那杯中并无什么苍蝇,他现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薄倾颜眼含笑意正看着他们这边。
一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李云阳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指定是薄倾颜又做了什么,要不然云棋也不会这样。
李云阳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小声道:“四弟,你要沉住气。”
李云棋死死捏着手中的酒杯,他咬牙切齿道:“二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薄倾颜死的这么痛快,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很小,只要李云阳能听到,只是听了他的话李云阳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展开,反而是越皱越紧了。
他知道之前发生那件事情对云棋来说是一个天大的羞辱,以至于他当现在打不愿意让小厮靠近。
更是因为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院中每天晚上都很死上一两个丫环,丫环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显然都是被折磨而死。
李云阳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是他弟弟做的,可前几天夜里他过去的时候亲眼撞见了,所以他今日不想他来的,就怕他看见薄倾颜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偏偏他偷偷跟来了,这就让他有些头疼。
薄倾颜看着李云阳紧皱的眉头,她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李云棋欠她一条命,她怎么会这么轻松就放过他,她要让他生不如死,只有这样才能替紫兰报仇。
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见他满面春光的样子,她眼中出现了一抹冷嘲。
太子今日设宴来的都是京中官世之家的夫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