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众人都是一惊,回头就见薄倾颜与裴渊站在人群最尾上。
裴渊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身上平淡无波道:“皇上让本座处理一些事情,故而来迟,还望二公子不要介意。”
看到他们两人一同出现,众人眼中的神色越发的古怪了。
李云阳冷眼看着薄倾颜问道:“倾颜表妹离席这么久,怎么会跟裴督主一同回来,难不成你们约好私下见面?”
听到李云阳明里暗里意示众人她与裴渊私下相见,薄倾颜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问道:“二表哥误会了,我与裴督主是正巧碰上的,我昨日吃坏了肚子,如厕回席,正好看见裴督主刚到,所以倾颜才将人带过来的。”
说罢,她有些好奇道:“怎么大家都不在席上吟诗作对,都跑到这里作甚,难不成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大夫人和李云阳的脸色极为难看,薄倾城中了药怎么会这么轻易就逃脱了。
“呀,外祖母和舅母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晕倒了。”薄倾颜像是突然看见一般,她上前帮着大夫人扶着李老夫人,就在刚刚碰到李老夫人的时候,她将手中银针扎进了她的手腕上。
那银针上沾了能让人神志不清的药粉,她倒是要看看李云阳怎么解决今日之事。
李老夫人猛然醒过来。她一把推开薄倾颜冲着屋子里喊道:“把里面那个畜生给我乱棍打死,他居然敢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给我打死他。”
薄倾颜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紧紧抓着夏竹的手臂问道:“外祖母这是怎么了,看着像是急火攻心了。”
李云阳冷冷看了一眼薄倾颜,随后伸手打晕了李老夫人,让人先将她和吴氏给带了下去。
李云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强装镇定道:“今日之事是我将军府闹了笑话,还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今日就到此为止,将军府招待不周,过几日云阳一定亲自登门致歉。”
见李云阳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众人也不会再多作打扰,随后也一一向他辞行。
薄倾颜却在这时小声问了一句:“二表哥,你看见四表哥了吗,我想找他说些事情。”
说着,她脸上露出了一抹娇羞:“是关于四表哥前几日上门求娶之事。”
此话一出,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薄倾颜,眼中全是对她同情,李云棋在屋中与侍卫颠鸾倒凤,这位郡主却还想着他们之间的婚事,这未免有些……
还不等李云阳说话,屋中响起了一声暴喝:“薄倾颜,你这个贱人我要亲手杀了你。”
话音未落,只见李云棋下身穿着一条里裤,有几处都被血给染红了,上身半裸,上面欢爱的痕迹清晰可见。
他单手持剑,朝着薄倾颜就冲了过去,一副恨不得亲手杀死她的样子。
薄倾颜被吓的连连后退,最后跌靠在夏竹怀里,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李云棋:“四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何会衣衫不整的从屋中出来,你……”
她面上虽是惊恐万分,但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就如同被背叛了一般。
李云棋此时却如同疯癫一般,他刚刚已经亲手杀了那个侍卫,他现在更恨不得亲手杀了薄倾颜这个贱人。
一想到刚刚他身体上发生的事情,他就想亲手撕碎薄倾颜,是她给他下了药让他动弹不得任由那个侍卫…更让他清晰无比的感觉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薄倾颜,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李云阳看着众人看向他们的目光,他伸手拦住他道:“四弟,你住手。”
李云棋此时已经怒急攻心,完全听不进自家二哥的话了,他手中的长剑直奔薄倾颜而去。
只是他的剑还没有到薄倾颜跟前的时候就已经被齐越离给拦下来了,齐越廷则是一记手刀打晕了李云棋。
薄倾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她屈膝朝着他们行了一礼道:“倾颜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话落,她靠在夏竹身上,像是受到了剧大的惊吓一般,脚步有些凌乱的出了院子。
看着她的背影,齐越廷眼中出现了一抹玩味。
薄倾颜,能在将军府中把李云棋算计到这种地步,当真是有意思。
太子看着她的背影,也露出了一抹晦涩难懂的神色。
李云阳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泛白,他努力装作镇定的送走了府中的客人,直到将太子和齐越廷几人送走之后。
他怒得将席上的东西都砸了一个遍:“我当初就不赞同你们行此计,你们偏不听,如今闹出这么一出笑话,我将军府日后怎么抬得起头,四弟日后在京中该如何立足。”
将军府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夫人和薄云烟并没有离开,她们母女两人对视一眼,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
饶是她们也没有想到,薄倾颜不但逃脱了,甚至还反过来设计了李云棋一把。
吴氏已经醒了,她现在是哭的不行。
大夫人刚安慰了她几句,她一把推开她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连个死人留下来的贱种都治不了,如今毁了我的云棋,都是你的,要不是你回来求母亲,母亲又怎么会设此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