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傅瑾这探究的眼神,陆成晚下意识就以为要问自己功效。
她又开始介绍道:“这瓶叫养身丹,月服用一颗就好。一瓶十二枚,可用一年。可除浊气,锻新体,很适合伯父的。”
陆成晚表现得是十分乖巧。
傅瑾开口问道:“为了这包装,没少下工夫吧。”
“嗯?”
陆成晚没听明白。
这就是普普通通的瓷瓶,专供陆家。那时候仓库里一抓一大把,白给都未必有人要。
傅瑾冷哼一声却也不继续往下说。
他已经晾了张家一会儿了,再晾下去可就要被称作没礼貌了。
“你们久不来京都一趟,这两日就留在傅家过年吧。这宅子也空,客房多的是。”
“这怎么能行,我们……”
“客气什么?”
傅瑾笑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这里面包含的意思可多了去,张母连忙道谢,甚至还扯了扯身边的人:“昭昭,谢谢伯父。”
“谢谢伯父。”
“好孩子。”
傅瑾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人手里,笑得十分慈祥。
张母连忙趁热打铁说道:“这孩子一早就说想要来京都玩了,就是人生地不熟的。”
“这有什么难的?”傅瑾看向一旁的傅渊春,吩咐道:“让他这几日陪着昭昭逛一逛。”
“我没时间,没空。”
傅渊春早就已经待不下去了,可看陆成晚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一直强忍着没翻脸。
也怕父亲以后偷摸给陆成晚下绊子。
这人还喜欢闷头不说,被人欺负了恐怕也得自己受着。
“胡闹,这就是你的家教?”
提到了这个,傅渊春当即就炸了:“我家教怎么了?我妈死得早,我家教不好不是应该的?那时候你也没管过我不是吗,这时候到会挑挑拣拣了。”
“傅伯父,有空我再来拜访您。”
陆成晚突然站起身来。
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这好好的年就要打起来了。
傅渊春一听这个连忙就要带着人离开,傅瑾冷冷看了一眼问道:“怎么?连饭都不吃,是嫌我傅家招待不周?”
“你有火就冲我发。”
傅瑾这就是搞不过儿子,想要道德绑架陆成晚。
他才不惯着。
陆成晚笑了笑:“我倒是没有这个意思。”
她话锋一转,随即说道。
“我这礼是真诚送的,不过您这饭是否真诚为我留,那就不得而知了。您也别跟我这个小辈儿一般见识,改日我再来登门拜访,就不打扰您的家宴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陆成晚倒是也包含了不少,可就在他当着人面牵线搭桥,再到一次次针锋相对后。
她想着,要是把这饭吃了。
那才叫窝囊呢。
她也并非要入这陆家的门楣。
用折辱的方式妥协,那更不是她陆家儿女的风范。
傅瑾被她一通夹枪带棒,面色一冷。
陆成晚礼数不失,临走表面都和和气气。
心有城府脾气,倒是有傲骨。可又有什么用?
傅瑾冷眼看着,就看见自己那傻儿子拎起来外套就追着出门,他当即站起身喊道:“你去哪里?”
傅渊春只是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的目光无比的寒凉,头也不回。
“抱歉。”
傅渊春追出去就牵住陆成晚的手,脸上全然是愧疚之色:“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带你回来了。”
“我想到了。”
陆成晚并没有把情绪发泄在他身上,问道:“你不用送我了,我一会儿叫司机来接就好了。”
“接你去哪儿?”
傅渊春扣子都没系好,这天寒地冻地。
陆成晚不自觉伸手就将那些纽扣一一系上去:“自然是要回去的呀。”
“你跟你父亲好好说话,不要总是吵架。”
她出来时也在想,要是傅瑾不顶着她爹那样脸干出来这种伤人的事情,或许她还能面不改色地撑过去。
可是不行。
当初父亲对她有多温情,此时就变得有多残忍。
傅渊春垂头看着,有细碎的雪花落在她发梢,很快就泯灭其中。
他无比怀念当初陆成晚在家里为他系领带的时候。
这样不暧昧却极为亲密的举动,仿佛就是已婚夫妇该做的。
他十分受用。
“晚晚啊,快长大吧。”
傅渊春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陆成晚抬头有些不解:“我还能长到哪里去?”
“身份证再涨一涨,我们就能结婚了。”
傅渊春攥住她的手指,慢慢十指相扣:“结了婚可就真真切切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他说这话时声音低沉,密匝匝地。
在这寒冬里让人心胸添了一把火。
“走吧。”
傅渊春将她的手揣进兜里,带着人往外走。
“你去哪里?”
“你不是要回家吗?我带你回家。”
他靠着陆成晚,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