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晚把脸贴在他的肩头。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料混杂着焦油尼古丁的味道,不离地这么近根本闻不到,莫名有些安心凝神。她舒舒服服地眯着眼,感受到傅渊春喉结滚动,那只手虚虚扶在她腰上,时不时地轻轻拍两下。
他没说话,可那些细微的小动作无一不在安抚她。
也许是刻意回避怀里的少女,他把所有的专注力都投放给了工作。
那一个个的数据仿佛才是他的爱人。
这也是没办法,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如果不是体贴陆成晚这几天辛苦得要命,看到这温香软玉再看她投怀送抱,很难说克制力不会瞬间崩溃。
是他用理智,压抑住了所谓的兽欲。
陆成晚的呼吸逐渐匀称了下来,身体软得像是一汪水挂在她肩上。浴袍下面的两条腿若隐若现,她无意识地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脑袋越来越沉。
傅渊春把人紧紧摁住,扯着她的浴袍裹好,声音又哑又涩:“别乱动。”
本来只是想在男人怀里充充电却没扛过睡意的陆成晚,睡梦中皱了皱眉,被摁得结结实实又忍不住扭着腰想要逃开,却是让两个人之间距离更近了一些。
傅渊春扶着她的脑袋起来看了一眼,见她睡得难受,整个脸上都写着不耐烦,忍不住失笑:“睡吧睡吧,不弄你了。”
他又把人脑袋放在肩上,伸手摸着她的脊梁骨,轻轻安抚着。
这夜长而迷离。
傅渊春不仅要处理数据,还不能做太大幅度的动作。
陆成晚是瘦小了点,可长时间压着腿难免会有些乏。
可他舍不得动,还尽量放软了自己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这些天都有没有合眼,平时浅眠得厉害,偏生今天把头往人脖颈里一埋睡得老老实实,也不管坐姿难不难受。
确实是累狠了啊。
傅渊春一想到她是为了本不应该承担的重任,眼底的怜爱更甚。
陆成晚这一眯再睁眼时看到了窗外第一缕晨光,她有些不适应地揉了揉眼,随即傅渊春下意识地摁着她的脑袋往颈窝里塞,嘴里念着:“睡吧,别怕。”
男人从坐在这儿一口水都没敢喝,还要扛着她呼吸在身体上的温热气息以及娇软的身子跟她没意识的“撩拨”,口干舌燥了一晚上,嗓子哑得连字都变得含含糊糊。
陆成晚身体一僵,回想起来自己干过的事情,脸上一红,埋在他身上时连呼吸都不见了。
傅渊春怔了怔,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扳着少女的脸,不让她再继续装鸵鸟:“醒了?还困不困,要不要去休息室再继续睡一会儿?”
“财务部那边又送了两次资料,不过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跟睡觉前不一样,那处理后的数据摞了厚厚一沓,可见男人工作十分的认真辛苦。
傅渊春揉了揉肩膀,耸了耸肩,垂头跟她对视。
陆成晚低着脑袋,耳尖泛红,那殷红色的唇像是被她咬得出了血。
“这是怎么了?”
傅渊春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笑道:“还不好意思见人了?”
他凑着头过去,唇瓣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捧着她的脸,真诚且实心实意:“你是我未婚妻,是我的宝贝。我们之间是比父母都要亲密的关系,所以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用跟我说谢谢以及抱歉。”
“不过我现在有些口渴,你睡不着的话可以去替我倒一杯水吗?”
陆成晚这才回了神,看起来还有些呆呆的点着头,乖乖巧巧跳在地面上,抱着自己常用的茶杯就要往外走。
傅渊春连忙将人叫住:“去把衣服换了。”
他是不确定这十八楼会不会突然来人。
陆成晚这浴袍再严实也显得暧昧,更别提她脸上红晕还没褪去,欲拒还迎似的。
这春光美景,合该他一个人看。
要是被别人也看了去,恐怕他能气得几宿合不上眼。
陆成晚这才往胸口一看,那白色的浴袍一宿而已变得皱皱巴巴,胸前领口松散,沟壑若隐若现。
她脸色瞬间爆红,转头就朝浴室跑。
傅渊春还在后面提醒着:“慢点,别又摔着。”
劳累了一晚上,傅渊春趁她不在揉着僵硬的腿,本来是放松一下,可身体舒服了难免会想到之前强行不在意的感觉。他喉头发紧,慢慢将双腿交叠,脸色更加严峻、一丝不苟,抬着眼镜揉了揉鼻梁,显得更像是个正人君子了。
只是西装裤下的紧绷让人难以忽视。
陆成晚收拾好了自己,眼尾泛着红,娇娇气气在门口才想起来问道:“你想喝点饮料之类的吗?要不喝杯牛奶?”
傅渊春倏然抬起头,看她一脸无辜,轻咳了两声,移开眼睛。
“不用,冰水就好。”
后知后觉的情欲总归没那么危险,就是难熬罢了。
陆成晚嗯了一声却没有如他所愿,泡了满满一杯的参水过来。
“麻烦你了,还要为了我的事情操心。”
傅渊春眼睛略过她细嫩的手腕,在看她玉雕似的脖颈哑声道:“都说了,这也是我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