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手机弹出了视频。
每次都喜欢打视频的也只有傅渊春一个。
她随手滑过就看到此时傅渊春正在车子里,他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带着些倦意:“跟朋友出去吃饭了吗?”
“嗯,来吃火锅。”
陆成晚不避讳别人,拿起手机时,厉玦那张脸从屏幕中滑过。
傅渊春表情一滞,问道:“跟谁在一起,方便告诉我吗。”
陆成晚也不废话,把镜头转了一周。
厉玦跟屏幕里的男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各种极品分毫不退让的强势。
他却没让陆成晚发现这其中的端倪,缓声道:“我也还没吃饭,方便带我一个人吗?最近天气冷,确实应该吃个火锅了。”
那边的杨绵绵用纸巾擦过一遍,又用湿巾擦了一遍,将桌子擦得锃亮,嘱咐道:“已经干净了,你放心坐。”
听到了这里的动静,问道:“是你的未婚夫吗?”
“没吃饭的话,就一起来吧。”
杨绵绵温和地笑道:“人多,也热闹。”
陆成晚嗯了一声发了地址。
厉玦被她下了面子,当着骂滚。他本该掀了桌子走人,可看着杨绵绵低三下四,又看傅渊春也要过来,他垂下头,权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他跟傅渊春接触不多,只听说那是个狠人。
他很好奇,这人究竟是怎样,才能收服陆成晚这个女人。
店里忙,服务员一时间顾不上这桌客人。
厉玦冷笑着:“这种店怎么还不倒闭。”
“要卫生没卫生,要态度没态度,空气质量这么差劲,到底是来吃饭还是来找罪受。”
那边陆成晚又要翻脸,杨绵绵连忙将人摁住,解释道:“我之前也当过服务员的,这是饭点,大家都很忙。我们也体谅一下。”
“我去找人拿菜单,你们想喝什么?”
杨绵绵有些局促地起了身,询问道。
厉玦勾了勾唇:“我只喝白兰地。”
“随便。不用听他的意见。”
陆成晚凉凉看着他。
杨绵绵咬了咬唇:“我马上回来,你们再等等,抱歉了。”
她一走,陆成晚转过头分外不客气地说道:“你还真是给你们厉家丢脸。”
“没有教养的东西。”
“你说什么?”
厉玦脸色一沉,手已经摁住了桌面。
陆成晚温声问道:“还想再打一架吗?”
厉玦紧咬牙关,骂道:“疯子。”
那天在地窖下的缠斗确实让他有些恐惧感,有些时刻他真觉得自己要死了。又想要解脱,又太过痛苦。
陆成晚拆了碗碟,那边杨绵绵找来的服务生端来了一壶热水。
她就着烫了烫却发现杨绵绵始终没有回来。
“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陆成晚说道:“如果你只会欺负弱小的话,那我真瞧不起你。”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这破地方平时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会瞎了眼。”
厉玦心头一跳。
确实,他在警局里看着杨绵绵挣扎,心里那股常年压抑着的怒火就往上引,看到她干脆利落地断绝了父母关系,他又觉得不甘心。
他想,不该是这样。
杨绵绵这种人,就应该认输,回去过那种惨不忍睹的生活。
她哪里来的勇气。
那可是她的血缘至亲。
陆成晚摊了摊手:“可我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提杨绵绵。”
厉玦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陆成晚没想到杨绵绵这一走,傅渊春来了,她都没回来。
她忍不住有些担心,跟傅渊春打了个招呼起身就准备去寻找。
“怎么了?”
陆成晚紧锁眉头:“我去打个电话,已经二十分钟了,杨绵绵都还没回来。我怕……”
她还没说完就看到杨绵绵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手里抱着一瓶酒,她招了招手。
“你们久等了吧?这店里没有白兰地,我骑着车子找了很久才找到卖酒的地方。”
她把那酒放在厉玦面前时,后者身体僵硬。
本来就是刁难她而已,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出去找。
“这位是……”
杨绵绵从来没在现实中见到过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手工缝纫的西装将他的身形衬得发挥极致,那张脸上是成熟男人该有的稳重与淳厚。
是个女人站在他面前,都会被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惹得脸红心跳。
“你好,我是傅渊春,陆成晚的未婚夫。”
他伸手揽住了陆成晚的肩膀说道:“经常听她提起过你,送你的礼物还合适吧。”
一提到这个,杨绵绵的神情立马黯淡了下来,片刻说道。
“你好,礼物我收到了,我也很喜欢,非常感谢。只不过,它被我父母砸坏了。”
杨绵绵说这话的时候,低下头说道:“对不起。”
傅渊春垂头看了一眼陆成晚,看来是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移开眼,笑了笑说道:“没关系,还没过保修期。到时候我让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