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春一听他见过人也不隐藏。
把事情一说程奉跟华九重人都傻了。
被绑架了?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在他们的地盘上,人被绑架了?
华九重脸都绿了,那可是他费心思都想收下的徒弟,一眨眼就要面临生死危机?
“找!”
他也不走了,一时间气都不顺畅了,摁着程奉说道:“赶紧找!报警!喊人!陆成晚绝对不能出问题!”
傅渊春看向这位老者。
这是谁?怎么看起来比他还着急。
傅渊春皱了皱眉,陆成晚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看起来过得丰富又精彩。
他按耐住心里的不适感,问道:“这边有监控可以调取吗?”
昏暗的地窖里,厉玦没有着急动作。
这里很隐蔽,其他人也不会想到他转头会把陆成晚带到自家的地窖里。
他有大把的时间。
厉玦给她讲故事,讲她最想听的秘密。
“我有个叔叔,他是个变、态。这地窖就是他造的,用来关女人。”
“有一天我发现了这个地方,经历了人生第一场噩梦。”
“我记得那个女人,就锁在那个架子上。”
厉玦掰着她的脑袋,强迫她看:“什么都没穿。”
“我叔叔在外面是个大善人,人见人夸。我很难相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我想跑的,那个女人就求我,求我把她放出去。”
“可最后我们两个谁都没有逃出去。”
“这张床我睡过的,这里每一件东西都在我身上用过。”
“叔叔还给我录了很多的视频。”
“我是家里的独子,我父母很信赖叔叔的,他也是我的亲人,我没办法说出口。”
“直到那个女人死掉了。”
“你知道她被埋在什么地方吗?就在我家院子里的树下。是我亲手掀开了地砖,把人埋下去的。”
“我是个懦夫,我不敢报警,我有太多把柄在他手里了。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厉玦说着,靠在床边看着陆成晚:“你不是说医者仁心,你想要救我吗?”
“那你救救我,来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来给我当狗好不好?”
他站起了身体,眼神都有些不清明的涣散。
他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陆成晚的脸,可还没触碰到就被扼住了。
“你好脏。”
陆成晚说道。
厉玦一愣,看向床边的锁链:“你是怎么出来的?”
陆成晚并不打算回答他,扯着脚上的链子把它拽得四分五裂,抬头凝视着他:“你脏死了。”
不断重复的话,终于把他的理智撕碎,愤怒上升到了顶点。
“你说得对。”
他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手中的鞭子攥紧:“不过,很快你会跟我一样脏的。”
……
傅渊春从在安保室里强迫自己细致地看着监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焦急也就越来越多。
“等等!”
傅渊春瞳孔一缩,指挥道:“放慢,上一帧。”
那是一个角落记载下来的画面,将近死角的地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放大几倍后,他们都看清了身上扛着的女人。
傅渊春喉结滚动说道:“他们并没有离开巷子。”
商鞅在旁边连忙摁住即将暴走的人说道:“你这要怎么找啊?你等等,警察马上就来了。”
“我等不了了!”
傅渊春甩开他的手:“不管做什么都好,我都不想继续等下去了。”
“我看他这角度,怎么好像往厉家那边去了。”
程奉疑心地说着,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突然闭了嘴。
“厉家?”
傅渊春转头看过去,他是不懂这三号巷子住的都是什么人,那边商鞅就说道:“做餐饮那个厉家?”
“应该不可能……”
程奉摇着头:“厉玦他病已经好了。”
“你什么意思?”傅渊春觉察到这话里暗含的深意。
程奉叹道:“这次成晚来就是为了他的病情,他之前有点疯,不过已经被医治好了。”
他说着,又有点不敢确定补充道。
“不过……”
程奉紧绷着一张脸:“之前厉玦对女人确实有些敌意,也曾经想要把人关起来过。”
傅渊春紧抿着唇,看向商鞅说道:“带路。”
后者心领神会,两个人一同前往。
程奉哎了一声,心事重重跟华九重也紧随其后。
刚刚厉玦表现得跟常人并没有什么分别,应当……
他这应当都没敢说出口,刚踏进厉家的门就看到本该失踪的陆成晚浑身是血的站在厉家的院子里,身后的大树郁郁葱葱,她手中的厉玦满脑袋都是血,不知死活。
傅渊春浑身僵硬,他几乎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猛地将人揽在怀里。
“你吓死我了。”
陆成晚被真真切切抱在怀里他的心情才从兵荒马乱中平静,而后连忙拉开了距离,白衬衣被血腥沾染他也毫不在意,上上下下打量着陆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