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最受百姓乐道的选秀结果已出,但国都城内的百姓们对选秀的结果并不热衷。
他们最近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的皆是“卖官女”案。
尤其是陆灵犀在敲响登闻鼓后,在大理寺前遭遇刺杀,此事当时路过的百姓都是亲眼目睹的。
如此一来,激得百姓们对“卖官女”的关注度更上一层楼。
而赵熙川随之中毒的消息也在民间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更是为“卖官女”案加上一层热浪。
此案虽然现在证据不足,但好像大家都已经认定了这案子背后定有猫腻,且越猜越离谱,闹得国都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沐嵘听闻这一切后,气得都已经说不出来话。
“可查明,川儿为何中毒?”
李公公躬身回话,“回禀皇上,太医院至今未曾上报靖王中毒之根源。”
“庸才!”沐嵘气得牙痒痒,“一群庸才!”
“这么多天了,竟然连靖王为何中毒都瞧不明白,朕要他们有何用?”
站在御书房外,等候传唤的太医院丞隐隐听到沐嵘的咆哮声,抬手擦着额角滑落的泪。
他心里面一肚子的苦水,这查案并不是他们太医院的职责。
皇上想知道靖王为何中毒,不该让大理寺亦或是刑部派人去审查,逼着他一个只会治病救人的太医有何用?
好在,沐嵘并非真的昏庸无能之辈。
他心里也清楚,此事真正要怪,怪不到太医的头上。
李公公知晓其心意,在送太医院丞出宫时,代为安抚了几句。
“李公公!”
“殿下!您、您怎么进宫?”李公公眉眼内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便恢复正常,算算时间,三皇子被禁足的时间已过。
如今出现在这里,自是来向皇上请安的。
“什么玩意!”三皇子凭空啐了一口痰,根本没将李公公看在眼内,越过李公公,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也配来过问本王的行踪。”
撞见这一幕的太医,心如死灰,进退两难。
倒是李公公,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因为三皇子的粗鲁无礼而消失,“老奴便送太医到此。”
“有劳公公!”
太医作揖行礼后,一刻都未曾耽搁地爬上马车。
御书房内
沐嵘在看到三皇子那张比饼还大的脸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老三,川儿的毒是你下的?”
“父皇!”三皇子立马摆手否定,“没有您的指示,儿臣怎会轻易毒杀靖王!”
这些年,不仅仅是安王沐熙诚看明白了自家父皇对靖王的复杂感情,就连一向迟钝的三皇子也窥探到了一二。
最重要的是,在没有除掉安王沐熙诚以前,三皇子是断不会对赵熙川动手的。
不过前些日子,他倒是寻了些人给陆灵犀点颜色瞧瞧。
想要趁机在父皇面前邀功来着。
但是……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你明白就好!”沐嵘扶额,想到三皇子行事一向鲁莽,忍不住叮嘱到,“你莫要在肆意妄为,冲动行事。”
“儿臣明白!”
“莫要嘴上说说,得记心里。”沐嵘不耐烦地挥手,“你母妃这段日子,没少在朕的耳边念叨你,可去向她请安?”
“儿臣待会就去。”
三皇子见沐嵘并无其他事情交代,只能主动开口,“父皇,儿臣私下里做的那些买卖可要停一停?”
“停段日子。”
沐嵘正愁不知道如何开口,见三皇子主动提及,心里很是满意,一直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同你母妃说,午膳,朕陪你们娘俩一起用。”
“是!”
待三皇子离去后,李公公为沐嵘奉上新茶。
“扫尾都扫干净了?”
“回禀皇上,奴才亲自盯着人办的,都处理干净,不过……”李公公话中带着一丝犹豫,吞吞吐吐,很是为难的模样。
“有话就说!何时学的这些个坏毛病。”
“奴才经手的定是都处理干净了,不过还有些是三皇子经手的,殿下他如何处理的,老奴便不知晓……”
“朕明白了!”
沐嵘重重叹息一声。
同一时间,靖王府内。
这几日,皇上送来的补品似流水一般的涌入靖王府内,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么重视赵熙川。
王嬷嬷从随行小内侍那得到了三皇子已经恢复自由的消息。
她将消息告诉给了靖王、陆灵犀。
“你这段时日进出小心些。”
“我怕什么?”现在谁敢动他们,谁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引来百姓们的各种猜忌,“他要是真敢这时候对我做些什么,我还敬他是个男人!”
“就怕他不敢!”
“陆、灵、犀!”赵熙川牙关紧咬,一字一顿,满眸无奈,“你就不能安分一些?”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自从与他认识以来,她何时“安分”过?
她走到赵熙川的身侧,双手夹住他的脸颊,示意他抬头看她,“本姑娘就是这般!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