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
赵熙川走到陆灵犀身侧,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愁容满布。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骂我几句便是。”
“赵熙川,在你心里,我便是一个会无缘无故骂人的女子?”
陆灵犀现在心情很乱,她需要时间整理下心情。
“怎么会!”赵熙川在听到陆灵犀这话后,心里已经笃定她生气了,且心情十分不好。
他犹豫再三,下颚线崩得紧紧的,“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出手救孩子。”
陆灵犀杏眸微抬,对上他那双满是担忧的黑眸,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
喜的是,他还有喜怒哀乐,心底还会有关怀、担心。
悲的是,好似他所有的情绪都是因她而产生,他并不会在意其他任何人死活。
这样的性格,关起门来过日子,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他要走的是复仇之路,若他一意孤行,对身边所有人都是持此等漠然态度,该如何拉拢人心?
若是有朝一日,他复仇成功,继承大统,又如何心怀天下?
“川儿,咱们先办案,其他事情等我想明白了,再同你说,好吗?”
“好!”
达成共识后,两人加快步子,很快便寻到任屠夫家中。
安王已经例行询问过任屠夫,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衙差们也将任屠夫家中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寻了一遍,并未寻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就在他们一行人准备离开时,任屠夫还是忍不住心底好奇,开口询问,“差爷,高大墩到底犯了何事?”
“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
衙差眼透怀疑盯着任屠夫,“你若想到任何关于高大墩的事情,第一时间告知大理寺。1”
“大理寺?”任屠夫皱眉。
寻常案子,衙门办就是了,怎么会送去大理寺?
眼下这些衙差显然是在寻什么东西。
任屠夫仰头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那日发生的事情。
“任屠夫,事关重大,你要是想到任何可疑之处,都能同我们说。”
“我不能同你说具体发生了何事,但我能告诉你,我们再寻一位年纪与我相仿的姑娘!”
“是唐姑娘吗?”
“没错!”陆灵犀杏眸熠熠,“你知道唐姑娘在哪?”
任屠夫摇头,“这我不清楚。”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衙差在旁催促。
任屠夫这才道出那日之事。
原来唐姑娘与那书生私奔后,身上带的细软被那书生洗劫一空,最后更是被那书生卖给一个富商为妾。
曾经的大家闺秀,岂能咽下这口气。
她曲意奉承那名富商,待那富商出门进货时,偷了富商的银子,一把火烧了富商的住处,连夜赶往国都。
她只想回家,让父母、姑父为其做主,将那骗情骗财的负心汉乱棍打死。
只可惜,她自幼娇生惯养,还未曾抵达国都便晕在路上。
醒来时,发现又落到了那书生手里。
那书生身上的钱财都输光了,便想去寻那富商打秋风,谁曾想,那富商的房子就走水了。
他正欲离去时,看到人群中晃过一抹熟悉的倩影,他一路尾随,直到唐姑娘体力不支后,才将她扛回家中。
唐姑娘从富商家里搜刮到的银子,再一次落到书生手中。
书生这一次想到了另一个生财之道,他同相熟的人说,家中有一美妾可供人玩乐。
唐姑娘在一个火坑里跌了又跌。
但她始终未曾放弃复仇,忍辱负重,终是有一天寻得机会,再度逃跑。
这一次老天爷开眼,唐姑娘终于脱离苦海,跑出那书生家中,在临近国都时,遇到任屠夫。
任屠夫见唐姑娘孤身一人,好心载她一程,将她带回了国都。
唐姑娘并未向任屠夫吐露身世,只是将她不幸的遭遇告诉了任屠夫。
任屠夫曾经有一个闺女,只可惜早夭而亡。
他对唐姑娘心生怜悯,将她收留在家中。
但唐姑娘始终对任屠夫心存警惕,终有一日,趁着任屠夫不在家时,不告而别。
任屠夫说完他知道的事情后,忍不住问,“这唐姑娘难道与高大墩是旧识?”
听完任屠夫的话后,陆灵犀基本上可以拼凑出唐姑娘是如何落入高大墩手里的。
“任屠夫,唐姑娘住你家中时,可曾遇到过高大墩?”
任屠夫皱眉,仔细回忆,“我不清楚。”
“我虽收留了那姑娘,但见她对男子防备得很,便甚少同她说话。”任屠夫据实已告,“况且,我每日凌晨便要开始杀猪,午后多是在补觉,我俩都不怎么碰得上面。”
既如此,他又怎么会知道这唐姑娘住他家中时是否见过高大墩。
“那……”陆灵犀黛眉微蹙,继续问着,“唐姑娘从你家离开那日,你可曾见到过高大墩?”
“没有。”
任屠夫神情很是肯定,“高大墩并不是每日都来拿肉,他每逢火曜日(星期二)休摊。”
“唐姑娘从我家中消失那日便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