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犀并没有回答赵熙川那些问题。
她低头,仔细地翻阅着从赵熙川怀里摸出来的记录,“所有的死者都少了一截躯体。”
她黛眉微蹙,眼透疑惑,“还有其他线索吗?”
这记录里所述内容,竟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在哪里听过或者看过这案子?
“大理寺内关于分尸案调查的结果都在这儿了。”
“今日抓到的凶徒呢?他一句有用的都没交代?”
黎国大理寺的办案效率未免也太差了。
她都将嫌疑人送到他们门前了,他们竟然一句有用的供词都没办法从嫌疑人口中问出来!
“交代了姓名、职业、住址,大理寺已经派人去核实过,并无差错,他说的都是实话。”
“你说的倒像是废话。”陆灵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低头继续翻看着凶徒的口供。
今日被抓的凶徒,姓高,名大墩,卖猪肉为生,他家就住在今日黎紫菱去的那屋子的不远处。
按照高大墩的说法,他与那已故屋主是旧友,平日里他都会去帮忙打扫。
那日他见她们三人鬼鬼祟祟地闯入屋子,担心她们三人是贼人,这才会拿出随身携带的切肉刀袭向她们。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确实让人挑不出刺来。
“对于黎紫菱表妹写信约黎紫菱去那间屋子的事,他怎么说?”
“他说他一个屠夫,怎么可能认识将军府的亲戚。”
“他的原话?”陆灵犀杏眸一亮,这话要是高大墩的原话,那边有问题!
“他的原话是,小的身份低贱,日日在摊子宰肉,怎么可能认识将军府的千金。”
陆灵犀激动地拍案而起,“他这话,便露出破绽来了!”
“哪里有破绽?”
“你们审讯时可在他的面前提过黎紫菱的身份?”
赵熙川黑眸内闪过一丝了然,“你们当时在屋内可有表明身份?”
“没有!”陆灵犀仔细回忆了下,很是肯定地回答着,“我只唤了一声黎姑娘!”
陆灵犀很是得意地仰头,“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你最厉害!”赵熙川颔首称赞,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就是心太野,根本拴不住!
陆灵犀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你心里在骂我!”
“小生怎敢辱骂县主。”
“这还差不多!”
赵熙川这才缓缓走到陆灵犀身侧,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车熟路地覆上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大拇指轻轻摩挲,“今夜便让小生服侍县主就寝。”
“好啊!”陆灵犀反客为主,食指轻轻地捏住他的下巴,杏眸玩味,“今夜你若伺候得好,本县主重重有赏!”
“县主放心,小生一定竭尽所能。”
翌日
陆灵犀面目狰狞的坐在床前,右手扶着她酸软不堪的细腰,左手撑着床侧,在心里将赵熙川的从头到脚问候了十八遍!
她就说嘛,他昨夜怎会那么有兴致地玩起角色扮演了。
想起昨夜的激烈,陆灵犀只觉腿软。
“赵熙川!”这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昨夜一次又一次地逼着她求饶。
“姑娘!”夏莲已经将浴桶内的水调到最佳,“奴婢伺候您沐浴!”
“不、不用!”
来到黎国,陆灵犀最不习惯的便是每次沐浴都要和她的侍婢坦诚相见。
更别提现在!
“我自己可以!”
夏莲扶着她缓步朝耳房走去。
她注意到陆灵犀走路的时候,走姿都和往常不一样,“您真的可以吗?”
“夏莲!”陆灵犀垂眸,羞红着一张脸,根本不敢与其对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提,你就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吗?”
“奴婢遵命!”
大理寺内
陪着赵熙川一起审案的寺正、录事明显察觉到靖王今天虽同昨日一般,坐在一侧不发一语,但他的心情比昨日好了不少。
赵熙川坐在一侧旁听了一上午,见审讯毫无线索,负责审讯的寺正眼中明显已经透着不耐,他这才开口,“你既不认识她们,亦不是写信的姑娘,那你又怎知她们是威远将军家的千金?”
赵熙川冷不丁的这一问,将心理防线已在崩溃边缘的高大墩问懵了。
本是锤着脑袋,想要缓口气的高大墩,在听到赵熙川这话后,猛地抬头,满是血污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但高大墩的反应很快,立马磕磕巴巴地反问着,“不是差爷们昨日说的吗?”
赵熙川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扫过在场众人,“你们说过吗?”
寺正有着多年的审讯经验,昨日听到赵熙川说,怀疑此人是连环分尸案凶手时,他本能地觉得赵熙川只是想寻个替罪羔羊,向复命邀功。
故而审讯的时候,颇有敷衍之意。
但在看到高大墩听到靖王问话的反应后,他多年办案的经验告诉他,高大墩有问题!
靖王也许并没有说错。
哪怕昨日他们有说漏嘴,眼下,寺正也不会承认。
“涉案的几位姑娘都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