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犀的伤口还未愈合,一直隐隐作疼。
听到赵熙川的话后,她立马低头,试图将身子坐直,将她瘫在赵熙川怀中的后背挪开。
“做什么?”察觉到怀中娇人儿的动作,赵熙川不满皱眉,“靠着,不许动!”
察觉到身后微妙的变化,红晕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白嫩无暇的脸颊,陆灵犀想要将身子挺直,却发现赵熙川的双手似铁链一般,将她紧紧缠绕。
“我、我身上还有伤。”
“我知道!”赵熙川的呼吸渐渐加重,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那宛如老天爷雕刻的下颚线绷得更紧,“你乖乖听话,别乱动。”
“哦……”
陆灵犀答得漫不经心,指尖在他的手臂上游走,最后落在他手背处微微凸起的指节处,“赵熙川,我发现,你同我说话时,很少自称本王……”
“这是为何?”
仔细想来,好似他在她面前每一次自称“本王”不是在生气,便是在人前演戏。
他们两个人时,他真的很少自称“本王”。
之前便想问了,只是都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你不喜欢。”
陆灵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她万没有想到他的答案会是这个。
伸手捂住她已经发烫的耳垂,“谁、谁说我不喜欢了。”
赵熙川的薄唇轻轻地印上她娇嫩白皙的手背,“莫要再勾我。”
在陆灵犀身侧,他的自控力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什么都不用做,便已经将他的神魂勾走。
只要有她陪在身侧,他的身心便愉悦舒畅。
他说话时夹杂的厚重喘息,让陆灵犀瞬间安静。
房间突然安静,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谱出满室的暧昧。
“你先躺回,我、去去就来!”
“需要我……”
“不需要!”赵熙川将陆灵犀的身子缓缓放平,而后逃一般的往净室而去。
这些日子,他一直忍着,偶有破戒,都是情到浓时。
他并不是不想同陆灵犀做这档子事。
而是不想让陆灵犀误会,他来找她,只是想做那档子事。
他更想让陆灵犀明白,她在他心里有多么重要。
为了她,他可以忍。
一时放纵,很简单。
可他想要的是长长久久。
赵熙川的这点心思,陆灵犀又怎么会不明白。
越是明白,她越觉得自己渣。
在靖王府养伤的这些日子,陆灵犀的心情在她要不要继续渣下去之间反复横跳。
听到陆灵犀第N次叹息后,陆灵鸢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的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有些渣,一直在欺骗清纯少年的感情。”
“你知道便好!”
“喂!陆灵鸢!你怎么说也是我名义上的堂妹,你便是这么同堂姐说话的?”
“我的姑奶奶,说你渣,你激动,说你不渣,你不乐意,你到底想怎么?要不你住三点水和查中间,想往哪偏就往哪偏。”
“哎。”陆灵犀又重重叹息一声,“不和你斗嘴。”
“说不过便说不过。”
在这世上最了解陆灵犀感情烦恼的只有陆灵鸢。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怕什么?”陆灵鸢晃着手中的账本,“实在不行,妹妹我便用银子给你铺直,如何?”
说完,陆灵鸢立马又改口,“银子怎么配得上你呢,妹妹我用金子!”
“噗!”陆灵犀没忍住的笑出声来,“你现在是将暴发户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过奖过奖!”陆灵鸢一点都不谦虚地点头应着,“咱们陆府怎么能算是暴发户呢!”
“咱们陆府可是黎国百姓公认的首富之家。”她昂首挺胸,黑眸灼灼,两根食指竖起在半空一划拉,“以前啊,咱们就是太低调了。”
这低调也被嵘帝视为眼中钉,时不时地来谋算她们陆府一下。
反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是嵘帝的暗箭,那她为何不高调行事?
“灵犀,当有一日,你我富可敌国时,嵘帝还会对咱们轻易下手吗?”
对于陆府未来的商业规划,陆灵鸢已经胸有成算,“咱们现在要做的便是让嵘帝投鼠忌器。”
陆灵犀勾住陆灵鸢的手臂,将脑袋靠在其肩膀上,“大佬,未来就靠你啦!”
“放心吧!包在姐身上!”
“你们在做什么?”
刚踏入房间的赵熙川,将视线落在陆灵犀靠在陆灵鸢肩膀上的脑袋处,羽玉眉微皱,“不是说来给灵犀看账本吗?”
“咳咳!”陆灵鸢将肩膀一抖,把陆灵犀的脑袋给顶开,压低嗓音,“你男人又吃醋了!”
“我该怎么向她证明我爱的是男人还不是女人呢?”
“再说了,咱俩要是有一腿,还有他什么事情?”
“你干嘛老是对我眨眼睛?你有话就说呗!”
她都将嗓音压这么低,她就不信赵熙川那大醋桶能听见!
对于古代的武学,陆灵犀并不了解,但她了解赵熙川。
陆灵鸢没说一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