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白风清。
陆灵犀沐浴后便换上寝衣,遣退了院中所有人。
赵熙川来时,便看到她趴在窗棂上,青丝未挽轻洒在她白嫩圆滑的肩头,一根黑色绸带束在腰间,将她柳腰衬得更加盈盈不堪一握。
他眸色深邃,呼吸一滞。
陆灵犀这一次终于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坐起身,转着她已经微微发麻的手臂,“来多久了?”
“刚到。”他努力地克制着他想要往她胸前瞥的视线,伸手,将她衣领大敞的寝衣拢住,“你把衣服穿好!”
“你确定?”陆灵犀作势想要将披在身上的寝衣脱去,奈何拢着她寝衣的大手实在是太大力,“我还以为你很想呢。”
她身子一软,瘫向他的怀中,如藕般白嫩的食指轻轻戳着他的胸口,“还生气吗?”
赵熙川重重叹息一声,牢牢地将她圈在怀中,“明知我会生气,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你想借此机会纳我为妃,难如登天。”
“我赌不起。”
“你就是不信本王!”赵熙川下意识地加重了圈着陆灵犀的力道,似是想要将其揉入身体内,“为何不信本王。”
陆灵犀仰头,柔软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娇艳的红唇覆上他的薄唇。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一夜贪欢,赵熙川醒来,看着将被子卷做一团夹在两腿间睡得正酣的陆灵犀,无奈摇头。
他根本就拿身侧的小妮子没辙。
哪怕心中万般不愿意,但知晓她的谋划后,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只能顺着她的心意,冒险支持。
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训她,便被她缠得忘乎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伸手,将被子从她腿间抢出来,仔细地替她盖好,这才放心离去。
陆灵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春禾、夏莲天明后便一直守在门口,等候陆灵犀起床。
期间,春禾几度欲进屋去唤陆灵犀起床都被夏莲拦住。
再一次被夏莲拦下的春禾,终于忍不住脾气,“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拦我!”
“你又是什么东西!”春禾在她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夏莲一清二楚。
她根本不屑与春禾一般见识,无奈这春禾一直将她当做假想敌,伙同院里其他小丫鬟冷落她。
“姑娘睡前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现在未得她令,你贸然进屋,妥否?”
春禾自知此举不妥,但她早已想好说辞,“我自幼跟小姐一同长大,每日早晨都是我进屋去伺候她起身。”
“小姐每天辰时都会醒,如今辰时已过,小姐迟迟未醒,我担心小姐,进去唤她,有什么问题?”
若是昨夜靖王未来,春禾此举确实没什么问题。
但昨夜靖王来了,那她便不能让春禾这时候进去。
要是她撞破了靖王与主子的事情,那便不好了。
夏莲越是拦春禾,春禾心里的疑惑便更甚。
春禾不是傻子,一次昏睡,可能是偶然,但多次昏睡在小姐屋内,定有蹊跷。
再观夏莲拦她的态度,春禾更加笃定,陆灵犀屋里定有什么人在。
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的人选,但她不能确定,这才想进屋一探究竟。
陆灵犀本就睡饱了,迷迷糊糊间听到屋外传来两位丫鬟的争执,缓缓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待她将内衣穿戴完毕后,她才开口唤着,“吵什么呢?都进来。”
春禾听到陆灵犀的声音后,用力一挤,将夏莲挤开,推门而入,“小姐,奴婢伺候您起床。”
“恩。”陆灵犀缓缓点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二人刚在外面吵什么?”
春禾将内屋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奴婢想进来伺候小姐起床,夏莲总是阻我。”
春禾、夏莲之间的小摩擦,陆灵犀早就看在眼内。
她其实并不擅长处理身边人的矛盾,她只希望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我希望你们两个人都能好好的,明白吗?”
夏莲比春禾晚一步进来,听到陆灵犀这话,立马点头应下,“奴婢明白。”
“奴婢明白。”
自打夏莲来了以后,春禾心里便有诸多不满。
以前,小姐跟前最得宠的便只有她,小姐去哪都带着她。
可现在,但凡出府,小姐多是带着夏莲,将她留在府内。
她几次主动想跟小姐出府,但最后,都被小姐留在院里。
院里那些曾经围着她转的小丫头们,背地里没少巴结夏莲。
她在意的不是小丫头们的恭维,她在意的是在小姐心里的位置。
她已非清白之身,若再不得小姐重视,往后她的日子该如何过?
春禾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握住陆灵犀的把柄,保住她的地位而不被夏莲所挤。
陆灵犀哪里知道春禾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在家偷得浮生半日闲后,第二天她便去极乐阁忙了。
她寻了个适当的时机,将她不用参加选秀的时候告诉了陆灵鸢她们,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