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陆灵犀磨着她的小虎牙,她轻轻点头,“没错,从这一刻开始,他,便是我的仇人了!”
“他怎么欺负你了?”
陆灵犀深吸一口气,抿嘴苦笑,“他敢!”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以后你便会明白了。”陆灵犀杏眸迟疑,“绮山,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安绮山将刚才买的糖葫芦,递到陆灵犀嘴前,“心里不高兴的时候,就不要强颜欢笑,吃颗糖葫芦甜一甜。”
“绮山~~”陆灵犀拖着调地唤着安绮山的名,“谢谢你~”
她向安绮山介绍着赵熙川,“他是先帝遗孤靖王赵熙川。”
“什么!”安绮山惊呼一声,察觉到周围人看向她的异样眼神,立马低头,压低嗓音,“你们一位县主,两位王爷,就这样被我劫了?”
陆灵犀点头,“所以我当时才劝你尽快让我们离开。”
直到这一刻,安绮山才明白,灵犀从头到尾都对她投以最大的善意,内心的感动无以言表,她美眸激动,满是感谢地望向陆灵犀。
“绮山,若是有人问你,你我是如何相识的,你便说,你我在孤城相识,当时我被一富家公子缠住,你出手相助,明白吗?”
“不管任何人来问,你皆如此回答,好吗?”
安绮山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回陆府这一路,陆灵犀都心不在焉。
她以为在这段感情里,她早就做好随时抽身而出的准备。
她满脑子此刻满是赵熙川陪着那黄衣姑娘逛街的模样。
他可以陪着那黄衣姑娘肆无忌惮地逛街。
他在那黄衣姑娘面前心无城府地眉欢眼笑。
他是那样的有耐心,陪着那黄衣姑娘从街头逛到街尾,又从街尾逛回街头。
而她和赵熙川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暴露于人前,他又怎么可能陪她逛街。
万蚁噬骨、寸心如割。
回到陆府,看到老槐树上挂着的白灯笼,心里面更加的不舒服。
“那姑娘是谁?”
“小姐,我不认识那姑娘。”
陆灵犀挑眉,一副怀疑的眼神,“你不认识,你遮什么?”
“我认识靖王殿下。”
夏莲低头,懊恼得想抽她自己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退下吧。”陆灵犀心里闷得慌,偏偏又无处发泄。
只能走到桌前,奋笔疾书,练字静心。
等陆灵鸢从外面回来,抬脚想要跨进陆灵犀屋子,却发现地上铺满了宣纸,根本无处下脚。
“怎么回事?”
她知道她们两人的字确实有点惨不忍赌,但练字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呀。
“你这么认真刻苦?”这叫她情何以堪?
本是坐在院子里练功的安绮山,凑到她的耳边,“灵鸢,灵犀是不是心情不好?”
“安王没答应帮咱们?”
安绮山摇头,“他答应了,说办完后派人送陆府来。”
“那灵犀为何心情不好?”
“我们在路上遇到靖王了,他身边跟着个穿黄衣纱裙的女子,然后灵犀便同我说,从这一刻开始,靖王也是她的仇人了!”
陆灵鸢一听这话,立马伸手捂住安绮山的嘴,拉着绮山走到一侧,压低嗓音,询问着她们在街上都看到靖王和那姑娘做什么了。
“靖王就陪着那姑娘逛街,看样子挺亲密的,好像是一对。”
陆灵鸢探头往屋内看了一眼,见陆灵犀还在桌前挥笔练字,这才转过头继续道,“里面这位与靖王也是一对,懂了吗?”
“什……?”么!
安绮山的惊呼声消失匿迹在陆灵鸢的指缝间,“你小声点。”
“我的老天爷啊!”安绮山拿手当扇子,扇着风,努力地让她自己平静下来。
今天一天,她收到的惊喜比过去一年,哦,不对!
是比过去三年还要多。
“那靖王脚踩两船,欺负灵犀!”
安绮山取下腰间鞭子,用力一摔,撸起袖子,扭头就走。
“你去哪?”陆灵鸢小跑着将她拦下。
“去靖王府,为灵犀讨个公道。”
“我的姑奶奶!你千万别冲动。”陆灵鸢美眸懊恼,她好像有些明白,陆灵犀为何不在酒楼向安绮山道明其与靖王的关系了。
“他们两人的事情,只能天知、地知。”她用手划来了一个圆圈,“还有咱们这里的几个人知道,明白吗?”
“为什么?”
“这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说。”
“那你坐下,慢慢同我说。”
见陆灵犀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下来,陆灵鸢点头,“行吧,我同你说道说道。”
陆灵犀其实知道陆灵鸢回来了。
不用听陆灵鸢说什么,单看绮山的反应她便能猜到一二。
绮山在陆府住着,又会武,说不定哪天就会和赵熙川撞上。
提前告诉绮山也没什么。
她的视线时不时地扫向院子里,坐在石凳上,脑袋挨着脑袋说悄悄话的两人。
陆灵鸢与她一样,同来自现代,她们的想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