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站着的,并不是陆灵犀心底想地那人。
“表哥,你怎不走正门?”
林文修眼底一片赤诚,磊落轶荡,“伯府规矩多,我懒得麻烦。”
“就想来问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整晚都被乌云遮住的月娘,在此刻露出脸来,皎皎月光下,窗前的少女单薄羸弱,肤若凝脂,领如蝤蛴。
林文修发现他的胸腔内似有一头雄鹿在横冲直撞,他脱口相邀,“你可愿随我去江南小住几日?”
怕他的话唐突了佳人,立马又补道,“我爹娘一直挂念你,你若能随我一起回乡探亲,他们定会欣喜万分。”
有那么一瞬,陆灵犀对林文修的提议心动不已。
只是嵘帝并未下旨取消婚约,在封战一事未尘埃落定前,她怕是没办法离开国都。
贸然离去,怕是会引起嵘帝不悦。
“表哥,待你下次来国都,我定随你一同回江南探望舅父舅母。”
林文修见状,并未多言其他,只是将他的私印递给了她,“凭此信物,漕帮分舵众人任你差遣。”
“谢谢表哥!”陆灵犀接过印章,笑容灿烂的目送他离去。
半月后
陆灵犀躺在窗前的软塌上,数着窗外老槐树今日又开了几朵花。
短短半月陆灵犀将古代大家闺秀无聊生活体验了个遍。
每天不是看书习字,就是女红,要么便是在园子里赏花、扑蝶、画画。
这没一样是她喜欢且擅长的。
再这样下去,她不疯也得疯。
“小姐!”
“春禾?”陆灵犀杏眸茫然,从软榻上坐起,昂着脖子朝窗外看。
真的是春禾!
她伸手将小跑而来的春禾拥入怀中。
“封战有没有为难你们?”
春禾喜极而泣,拿帕子抹着眼泪,“平王知道您与靖王不见后,只是将我们关在房内,并未为难。”
“那你是如何脱困的?”
“李管事见您没去别院,便来平王府询问,发现端倪后,他并未声张,在林国破城时,他带着我们走水路,一路回京的。”
“你们平安归来便好。”
回到国都后,陆灵犀最挂念的便是春禾以及陆家送嫁的一行人,见他们平安归来,她这颗愧疚不安的心终能稍安。
翌日,陆灵犀实在是憋不住,拉着春禾去寻陆万诚。
“祖父,你最好了,便允孙女出府逛逛吧。”
陆灵犀巴巴的望着正在书桌前看账本的陆万诚,“你要是不放心,便让府中侍卫跟着。”
见陆万诚没开口,“我女扮男装也可以的。”
陆万诚这才抬头,“你想出府做什么?”
“实在是闷得慌,就想出去随便走走逛逛。”
陆万诚实在是不忍自家孙女脸上挂上一丝愁容,无奈点头。
踏出伯爵府大门,看到马车前站着的熟悉身影,陆灵犀杏眸一亮,“表哥,你还未回江南。”
“恩。”林文修与其父都担心陆灵犀的处境,故而让林文修暂且留在国都,防患于未然,“伯爷说你想出府逛逛,我便自告奋勇,来给你当车夫了。”
“表哥真爱说笑。”
“堂堂漕帮二当家给我当车夫,这要是传出去,我还不被江湖上那些爱慕表哥的侠女乱刀砍死。”
林文修低头,抿嘴浅笑,并未再多言,只是克己守礼的将她扶上马车。
“表哥,那夜挺身护我的船工你可知他家在何处?他中还有其他人吗?”
“他家在蜀中,家中还剩一老母亲与幼妹,我已命人将他的安葬费送去家中,你放心,蜀中漕帮分舵的兄弟会照看她们娘俩的。”
“表哥,我想给她们送些银子,你能帮我转交吗?”
“自是可以。”
林文修带着陆灵犀去了国都城内最有名的珍馐阁,“表妹之前可来过珍馐阁?”
“没有。”
在原主的记忆里,从未有过外食的画面。
偶尔几次出府,也是随着其婶婶参加其他府里的宴席罢了。
“表妹可有忌口?”
陆灵犀摇头,杏眸熠熠,灿烂一笑,“没有忌口,什么都吃。”
菜刚上齐,便有一漕帮帮众火急火燎的寻来,“二当家,出事了。”
林文修听后,剑眉微皱,眼带犹豫,“表妹……”
“表哥放心,有侍卫守着,不会出事的,我吃完便回府。”
“恩,我晚点再去伯府寻你。”
“好。”
林文修前脚刚走,有人便从窗子里翻进来。
“靖……”王殿下。
春禾的惊呼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怎么就突然不能说话了呢。
“出去守着。”赵熙川捏起桌上一粒花生米儿,中指轻轻一弹,“莫要声张。”
春禾站在原地并未动,直到看到自家主子对她颔首后,这才离开包厢。
“呵。”赵熙川冷笑一声,“几日不见,小嫂嫂御下之术,突飞猛进。”
“以前春禾见我,可不是这态度。”
“今非昔比。”陆灵犀故作镇定,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