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了马车,含芳才发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弟弟和万坚竟然不见了踪影!
她急忙进了酒楼,就有伙计热情地迎上前来:“这位姑娘,是事先订好的么?”
“不,我想找个人。”含芳将弟弟和万坚的样貌说了说:“这两位客人在哪间房里吃酒?”
“哦,”伙计笑着说:“您说的这两位公子刚刚离开!”
“走了?”含芳惊诧万分地说:“我才还看见他们在酒楼门前,这么说,是已经吃完酒了?”
“可不是!这两位客人来的早,都已经吃了一上午了!”
含芳的心立刻高高悬了起来,她知道弟弟一向酒量不佳,也很少和人一起吃酒,更别提吃了一上午了,到底是为何这么高兴?
“你可知道这两位公子往哪里去了?”
“那小的如何能知晓?”伙计陪着笑脸说:“不过好像是往正东方向去了!”
一刻也不敢耽误,含芳连忙出来,就顺着所说的方位走去。
一阵寒风吹过,几乎要穿透骨头,含芳的脚步却是极为匆忙,越走,她心里越发慌,酒楼的正东方向,都是偏僻小路,到这边来做什么?
走着走着,迎面就是两条小胡同,都是
极窄,附近也荒无人烟,含芳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往哪边走。
“救命!”
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含芳一下子哆嗦了起来:分明是含冠的声音!
仿佛是从右边发出来的,她急忙往这条胡同里跑,刚一进去,果然看见含冠正和万坚扭在一处,弟弟弱小,显然占了下风。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道剑光,从空劈下,将两人立时分开。旋即,一道矫健的身影,如电一般从空而降,站在了两人的中间。
“二弟!”见到这熟悉的身影,含芳不由又惊又喜,喊了出来。
“这是哪来的野小子,也敢来坏我的事!”跌倒在地的万坚,咬牙切齿地立刻又站了起来,手执匕首,就又要冲上前。
含光眼疾手快,顺势轻轻一拨,那柄匕首就应声而落!
“你这等无名鼠辈,焉能近的了我!”剑尖直抵对方的咽喉,含光冷笑:“说!你为何要加害我哥哥!”
“你是卫含冠的弟弟?”万坚倒在地上,眸光一闪:“大侠,你饶了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大侠在上,我再也不敢了!”
“哼,谅你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就在含光微微昂头的这一瞬间,万坚左手微
微一动,眼中透出凌厉的杀机!
“二弟小心!”
含芳只来得及叫这么一声,一道白光已然从万坚手中飞出,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见兵器的相撞之声,转瞬已是被击落地下!
“好啊,你竟敢用暗器伤我!”含光右手一转,剑尖已是穿入了对方的喉咙,万坚应声而倒,再没有了挣扎。
“二弟!”
哥姐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都急急奔到跟前,不知如何是好:“你没事吧?”
含光镇定地将剑收了回来:“这等小人,怎么能伤的了我?”
“没事就好!”含冠惊魂不定:“若不是你从天而降,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大哥,我刚一进京,就去了国子监找你,结果打听门口的人,说是你刚和同窗去吃酒了。正巧没走远,我不想打扰你们,就跟在了后面,你们从酒楼出来,我见你吃醉了,心里放不下,又见这贼人拉着你往偏僻之处走,更生了疑惑,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就悄悄跟着你们,果然把你拉到了这死胡同里,要对你下手!大哥,你从来不和人结怨的,怎么会这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含冠咬牙切齿地说:“谁能料到这个奸贼,竟
然要加害于我!我们一同入学,平时称兄道弟,极为要好,我对他并无二意,他对我也殷勤备至,谁知把我灌醉,竟然要杀我!”
“我原来就提醒过你好几次,这个万坚投靠了苏家,得多加防备,你总是这么心软,把他还当作好兄弟一般!”含芳忍不住埋怨。
“是我想的太少。”含冠微有愧色,“苏家已经失势,万坚也没有什么异样,我无论如何也料不到!”
“大哥,这人是苏家的门下?”含光问道,“那这次苏家谋反,他怎么没被牵扯?”
“正是!这几日正在国子监查问,有好几个苏家的门生,都被下了狱,万坚竟然安然无恙,我还以为他和苏家并无太深的关系,所以更没有放在心上了。”
含芳也在思忖,无意中一瞥,发现万坚的衣下,微露出一角纸,忙上前拿了出来,打开一看:“有了这封信,就全明白了!”
“什么信?”兄弟俩也凑过来,含光读着:“原来这个万坚想要杀了人去请赏!”
“我明白了!”含冠恍然大悟:“这几日万坚定是心怀鬼胎,生怕被查了出来,所以想赶紧溜走,临去之前,还不忘杀了我,去邀功请
赏!只是我和他素来无怨无仇,为何非要杀我?”
“都是因为我!”
“二姐!你是说,因为这次苏家之败,和你,和卢哥哥都有关系,所以万坚才想要杀我去请赏?”
“苏家对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