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含芳闻言惊讶不已。
“没错,”小骆驼慷慨地道:“我们不是坑人害人的土匪,我们也是要为国为家做事的!万死不辞!”
含芳看着这稚气未脱的少年,顿时心头一阵暖流涌了上来。
“卫姑娘,突厥屡屡犯境,百姓饱受其害,苏家更是民怨沸腾,如今战争一起,受害的,也是百姓。我们是热血汉子,绝不能袖手旁观!”李贵面不改色。
“有李大哥协助,我们何愁不胜?”卢雁逸忽然从后面转了出来。昨夜直到丑时才离去。今日却依旧如往常一样,还是神采奕奕。
“能跟随卢公子一同出征,就算战死沙场,又有何憾?”李贵爽朗地笑起来。
“李大哥,不许说这样的话!”含芳心酸,忙说:“你们定不会有事的!”
“有卫姑娘这句话,自然会是平安无恙!”李贵笑道:“卢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得走了?”
“回去告诉秀芳,叫她好好儿地,不要惦记。”卢雁逸嘱咐含芳:“还有一件事,我也是才知道,苏家的军师,就是你的六叔。”
含芳并不奇怪:“是么?他极受苏家重视,这也是情理之中
。”
“你知道了就是了。”卢雁逸没多说什么,“等我们凯旋回来!”
含芳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忍住了没落一滴眼泪,还绽出了一丝笑容,就这样伫立着,目送他们离开。
队伍渐渐过完,已经就到了正午时分,皇帝和太子亲自登上城楼,为士兵送行。足足到了午时初,兵士才算全部出城。
百姓们也三三两两地散去,一路上,还都在议论着此事。多年没经历过战争,人们无不有一种恐慌心态,街市上显得混乱了许多。
皇帝心有所感,指着楼下的市井,向太子道:“想不到朕这些日子来闭宫养静,百姓之心,竟然变化至此!难道真的天下动荡么?”
太子对此话不以为然,却也只得道:“父皇,百姓安宁太平了多年,乍有战事,自然是心慌的,这也不足为奇。只是苏家蒙受国恩,却生叛乱,着实令人难容!唯有此战能胜,才能彻底收复人心。国之前途,在此一举。”
皇帝闻言微有羞惭,停了半晌,关心地问道:“皇儿,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前日朕见你如此,心里着实放不下。”
“谢父皇关心。”太子道:“多亏了卢
夫人给开的方子,昨天服了一剂,已经好的多了。父皇不必牵挂,如今战役一起,事情繁杂,父皇也要多保重龙体才是。”
皇帝似乎满腹感慨,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刚要说话,忽见一个小内监,急匆匆地从楼下跑了上来,道:“启禀皇上,苏娘娘宫里派人来,说是娘娘过于忧虑,得了急病,请皇上过去看看。”
“什么?”皇帝闻言,脸色一变:“她本来身子就不好,兼之这几天的事,定是心中难过,快,这就摆驾!”
小内监答应一声,一行人匆忙去了。
太子独自站在城头,看看父皇的背影,转脸又望望城下的百姓,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兵士将要过尽的时候,含芳就离开了城门,依旧到妆品铺子去,只有几个伙计在忙碌着,却不见卢秀芳。
料想她定是也去城门送行了,可都这个时候了,也该回来了?
“卢小姐呢?”
话音未落,只见卢秀芳双眼红红的,哭的像个桃儿一般,微微低着头走了进来。
“看这眼睛,”含芳忙上前拉住她:“我在城门怎么没看见你?你在哪里站着呢?”
“我在东北角那里,我看到芳姐姐
了,可人太多,声音太闹,我招呼了你几声,根本听不到。后来却见不到你了,我只好自己回来了。”
含芳不想把李贵的事情说出去。就道:“你二哥把我找到一处僻静之处,所以我离开了。好了,别哭了,没有多久,他们定能凯旋归来的。”
“这个朱炎!”卢秀芳又是伤心,又是生气,“也不知道提前来跟我道个别,就只顾着在队伍前头骑马先行,等再见到,看我怎么教训教训他!”
“朱小将军是主将,自然不能轻易离开,”含芳笑道:“不比你二哥,是副将,没人太留意。你现在口上说的厉害,只怕等凯旋回来的时候,你心疼都来不及呢!”
卢秀芳不由得一笑,微微红了脸:“我才不会心疼!”
“那你敢打个赌么?”
“二姐!二姐!”
门外忽然传来含冠的声音。
含芳十分诧异,连忙迎出去道:“这会子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含冠道:“大军出征,连国子监也放了一日假,我这不就急忙回来了么?”
“快进来暖和暖和!”含芳拉着弟弟冰冷的手,心疼地说:“一会儿咱们就回家去!”
卢秀芳和含冠行了礼,就回自己房里去了。这里含冠就问:“怎么是卢大哥领兵出征了?我听见了这个消息,这心里就放不下。这次的战事,可是非同小可,外有突厥,内有苏家,里应外合,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胜的。”
“好弟弟,你别担心,”含芳忙道:“你卢大哥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