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雁逸快步走了出去,含芳也忙跟在后面。
“怎么了?”卢雁逸一出现,那身上强大的气场,就使得在场的官兵都是浑身一凛,为首的是认得他的,忙过来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苏府的大少爷被刺伤了,现在上头传下命令来,全程搜捕,一家一人都不许遗漏!还请卢东家帮小的们个忙。”
“你看我这里谁是罪犯?”卢雁逸冷笑一声,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你就只管将他带走好了。”
店里的客人都是贵妇,见官兵进来,早已不满。
“不敢,不敢,”为首的官兵忙说:“小的知道您家的铺子肯定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恕小的打扰,也是身不由己。”说着,就忙招呼手下的人:“还不快到下一家去?”
待官兵离去,卢雁逸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么挨家挨户的搜查,苏府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不然不会这样。”
含芳还很少看到卢雁逸如此的表情,心也跟着揪紧了起来,但还是道:“也未必吧?苏家骄横跋扈惯了,大概有点小事就这样掀天动地起来……”
“不,”卢雁逸立刻摇头:“我了解苏家,别看苏墨不学无术,一派纨绔,
但苏阁老生平却是非常谨慎的,从来不做妄为之举。苏墨也只是敢有些小举动,若是大嚷大闹,却一直是不敢。这定是有了什么非同寻常之事,牵动了苏家……”
话犹未完,只听门口有马车停靠,接着就是一个熟悉而又匆忙的声音:“你们卫东家可在?”
“在,在,”伙计们忙说:“朱夫人里面请,小的这就去回禀。”
“是朱夫人?”含芳下意识地看了卢雁逸一眼,卢雁逸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卢公子也在啊?”朱夫人已经跨进了门,抬头发现二人站在一起,不由得微微一怔。
“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刮来了?”含芳忙笑着迎上前去,心里在寻思朱夫人此来,定是和苏家有关。
卢雁逸向她见了礼,就道:“夫人请里面坐,我还有点事,恕我先行一步了。”
“卢公子只管忙,我也不是外人,不必客套。”朱夫人也笑着道。待卢雁逸离去,方拉住含芳的手,看看左右无人,小声道:“你这里可有官兵来搜查?”
“刚走,”含芳道:“好一场大肆搜捕,挨家挨户,没一个人不查到,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在你这里没查出什么吧?有
卢公子在此,想必他们也不敢。”朱夫人担忧地问。
“没有,被他三言两语总算挡回去了,”含芳道:“只是看这架势,叫人心里着实不安。”
“我跟你说,”朱夫人的声音越发压低:“是苏墨出了事了!”
“苏墨?”
“可不是,”朱夫人道:“昨儿夜里,就在离苏府不远的地方,苏墨被人给割了臂!虽然瞒着没透出去,苏家可是都快翻了天了!”
“什么?”含芳顿时大吃一惊,果然是发生了大事:“是谁这么大胆子?”
朱夫人摇摇头:“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不,连一向沉稳的苏阁老都急了,派人搜查,只不过也没找出个眉目来。”
“依夫人看,可能是谁做的?”
“这我可不知道,”朱夫人道:“我问过我家老爷,老爷只是说不许多问。咱们还是少掺和的好。”
听这么说,含芳自然也就不好再问了。遂道:“我只求平平安安的,别被牵连了就好。夫人请里面坐吧,我去煮茶。”
“哪有时间喝茶啊?”接着朱夫人又关心地说:“虽然外面瞒得密不透风,可这些官宦人家却都知道了。听说大部分人都去看过了,我也得去打个
花胡哨才好,不然说不过去。只是惦记你这里,所以顺路过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这时候不早,我得赶紧到苏家去了。”
听她这么说,含芳忽然心里一动,立刻道:“不知夫人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也想看看苏家现在的状况,要不,心里总是不安稳。”
“你也去?”朱夫人有点吃惊,不免迟疑:“这恐怕……”
“夫人不必担心,”含芳忙说:“我就打扮成丫鬟的样子,跟在夫人身后,准保谁都认不出我来。”
“这……”谨慎的朱夫人还是没敢答应。
含芳却是心意已决,不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跟着朱夫人混进去,恐怕就很难进入苏府一探究竟了:“夫人就放一百个心吧,您身边的丫鬟那么多,换一个人谁能看得出来?”
“那好吧!”朱夫人看拗不过她,只好答应:“有你陪我去也好,也许还能看出些什么眉目来。”
“多谢夫人了。”含芳喜出望外,连忙道:“您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去换了衣裳就来。”
朱夫人就吩咐手下的一个贴身大丫头跟去,不一时,含芳就换好了出来,那丫头就留在铺子里。
丫鬟们自有一辆
马车,含芳也跟着坐了上去。很快就到了苏家门前。
今日苏府门前的气氛非比寻常,门口增加了许多侍卫,人人脸上都是带着紧张之色,不停地走来走去,锐利的目光盯着每一个人。
朱夫人下了车,立刻就有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