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敢乱来?”卫季丁慌了,站在门前,死死地挡住。
“卫姐姐!”一个小孩子飞跑了过来,将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有人托我给你的!”
“谁?”含芳生怕他跑了,一把抓住这孩子,忙问。
“是邻村赶马车的苏大叔!”
“苏大叔?”
“是,”小孩急着去玩:“苏大叔刚从县城回来,说是有人托他把这纸条给你!”
说完,眨眨眼睛,看含芳没什么话了,这才一溜烟去了。
含芳连忙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短短的几个字:刘家少爷已死。含妍一切都好。
字迹并不太好看,应该是大苏写的。
含芳心里踏实了不少,只要含妍两人安全无恙就好。这头,总是能对付过去的。
“你们都收了我们刘府的彩礼,还敢不让少奶奶出来?”管家指手画脚:“别管他们,给我冲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眼看卫家人就要抵挡不住的时候,从院外忽然窜进来一个瘦削的身影,双手轻轻旋转几下,就将刘府的人都打的满地乱滚。
“你……你是从哪里来的?”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
结结巴巴地问。
“二弟!”含芳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
“二姐!”含光风尘仆仆,却是轻轻松松地站在那里,毫不在乎地看着地下那一群人,“竟敢在我们卫家横行霸道!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啊,一个毛头小子,竟敢这么欺负人,都起来,给我上!”管家自觉失了颜面,不顾一切地指挥着手下的人:“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孩子不成?告诉你们,今儿老爷吩咐的事要是做不好,回去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被这一吓,刘家仆人都不敢怠慢,试探着要往前来。
含光还是稳稳站在那里,冷笑了一声,只是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人,那气势已然将刘家仆人吓得不敢上前。
管家又急又气,大声喝着:“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我上!小心我回去禀告老爷,都把你们的腿打折了!”
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人,勉强向前挪了几步,还没等到跟前,就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刚风,脚下根本收不住,跌出了好几米远,扑通砸在了墙上,重重落了下来,顿时动都动不得。
管家顿时大吃一惊,
要知道,这几个可都是刘家身手最好的人,刚才连碰都没碰到这小伙子,就被伤成这样,看来真是遇到高手了。
“谁还想来试试?”含光冷冷扫了一遍其余的人。
刘家的人哪里还敢上前?
管家到底心思老辣些,虽然也有片刻的惊诧,但很快心里就转了许多个弯,很快想清楚了应该怎么办。这老爷交代的事,可是绝不敢办砸,只得换了一副面孔,满面堆笑,上来央求着道:“亲家老爷,请您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得罪之处,还请亲家老爷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小的计较。就算小的有做错的地方,可这门好亲事不能散了,吉时就快过去了,要耽误了可是不吉利,还是请少奶奶打扮好,出来吧。”
卫季丁哪里能解气:“我怎么敢和你这大管家计较?你们刘家这高枝儿,我们可是攀不起,这都不知犯下多少弥天大罪了!”
“亲家老爷,”管家是真的着急了,忙说:“刚才小的昏了头,您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看在我家少爷,您的姑爷的份儿上,这样,无论如何,吉时耽误不起,先让少奶奶出门上
轿,我留在这里,任凭您发落,怎么样?”
“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儿上,”含芳微微一笑:“就先自个儿打自个一顿巴掌,然后新娘再出来,如何?”
管家不由得一愣,他本来打算,先服软告个饶,等新娘出了门,还怕对付不了这几个乡下人?
没想到,被将了这么一军。
他一时之间下不来台,正在犹豫的时候,卫季丁也冷笑道:“管家老爷若是连这点事都不答应,那我可真就没办法了。”
“我打,我打!”管家想起自家老爷的淫威,吓得连忙答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混账,都是我不好!”
说着,就真的左右开弓,连打了几十个巴掌,两边脸颊,都已经高高红肿了起来。
这一来,不光是卫家人,就连平时受惯了欺负的刘家仆人,都觉得心中大快。
趁这功夫,何氏母女俩将含光拉到一边,欣喜万分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不是,今天师傅有事,放了我们一天假,我惦记好久没回来看看了,所以就跑回来了。”含光笑道。
“又长高了,但是也瘦了,”何氏看着小儿子,心疼地说:“是
不是练功太苦?”
“没事,娘,”含光毫不在意地说:“你看我,身上结实了不少呢!怎么样,刚才那两下子,还算可以吧?”
“对了,二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含芳有点疑惑。
“说来话长,”含光道:“我今天早上从师傅家里出来,去赶回村的马车,一路上,就听县城里的人议论,说什么刘家鞋铺的小少爷死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