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苹好奇,早就抓住一个人问了个清楚,回到座位上说:“芳姐姐,你说是为什么事?明粉楼进了一批京城的时新脂粉,这县城的人都去抢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含芳心里一动: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这样,也好改进一下自己做的梅花膏!
主意已定,含芳就向其余的人说:“我到明粉楼去一趟,买点东西,你们先到杨大叔那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二妹,咱家还有脂粉,要不你就别去了吧?”含娟道。
“没事,我不会耽误太久的,”含芳坚持说:“再说了,我还打算给新居添置点东西,趁着这次进城,就一起都买了算了。”
“那我要不和你一起去吧?”含娟道。
“你还是陪着爹吧,若亭哥和苹妹妹也不太熟悉城里的路,万一迷路了可怎么是好?”含芳说,“你们放心,我去买完了就回来。”
见如此说,含娟也不再坚持了。季泰来毕竟第一次见未来岳父,难免觉得有些尴尬,此时就趁机站起身来告辞。
季泰来走后,含芳看着其余的人离开了,才向明粉楼走去。
“那对兄妹,以后也要住在你家么
?”
一个刻到骨子里的熟悉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身后缓缓的响了起来。
她后背一僵,知道来的是谁,心里顿时泛起了复杂的情绪。
脚步下意识的一顿,却也只是瞬间,就又快步向前走去。
一抹高大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冷冽的气息将娇小的她全部包围住:“怎么,想跑?”
含芳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冰似刀,寒冷锐利。
身形一动不动:“恐怕没那么容易。”
含芳笑了:“站在这里有什么用?”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依旧是那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却有着一种叫人不可抗的魔力。
“我为什么要回答?”含芳微微扬起头,挑衅似的看着他。
对方未言,但那神态分明是在说,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是毋庸置疑的。
含芳冷笑一声:“就是要住在我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很高兴。”
“我当然高兴!只有和心地有私的人在一起,我才觉得难受!”
忽然对方发出了几声大笑:“看来,以后你要一直难受下去了!”
“你说什么?”含芳神色一变。
“我没什么意思,”对方的语气瞬间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我
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也许不定是哪天,你口中这个令你难受的家伙,也要到你的村里去住了!”
“你胡说!”含芳真急了,她知道卢雁逸是说到就会做到!情急之下,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口头上的语言来威胁,尽管她知道这是苍白无力的:“你若是敢这样做,我……”
男人的唇一下压了上来,将余下的话尽情盖住,只剩下交织的缠绵。
许久,她气喘吁吁地推开眼前的男人,气愤的目光紧紧盯着:“你这个无赖!”
“是么?”男人抚上她柔柔的唇:“那你还远远没有认识真实的我,以后的我,会让你有更多惊喜的!”
“你……”含芳心头扑扑乱跳,思维一片混乱,不知说什么好。
“但有一点,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男人微微一笑,“你做好准备,在村里等着我就够了!”
含芳还要吐出几个字来,男人的脚步,却已经飘飘去远。
留下呆呆的她站在当地,心里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一切都不知道,脑海中只是不断回响着这几个字:“在村里等着我,在村里等着我!”
她使劲晃了晃头!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若果如
此,她的日子岂不就惨了!
眼前已然是一片空旷,含芳头脑清醒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这个神秘的混蛋!不能再想他,不能理会他的话,否则,得先搭上自己的小命!
这些都抛到脑后去!唯一的事,就是把自己的事做好,这样,不管会发生什么,她都有了底气!
含芳仿佛又有了力量,她抬起脚步,向明粉楼的方向走去。
明粉楼是县城最大的脂粉铺,凡是来这里买东西的,都是非富即贵。平时总是客流不断,今日因为新进了一批货物,自然更是人山人海,几乎都推不开门了。
“二少奶奶,您瞧瞧,这胭脂一看就是京里的货!和州城的没法比!我们这次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抢到了一批!掌柜的特意给您留了一份,您是我们的老客户了,这没得说!”
“四小姐,这白玉膏最适合您了!您的肤质千万不能用那种气味强的,在京里时,掌柜的就说,这货一定得给四小姐拿到手!”
“一看您就是行家,这粉只有两瓶,京里都是限量供应的!既然您诚心诚意,就匀给您一瓶!”
店铺中,掌柜和伙计连说带卖,大冬天,脸上都冒出了汗珠。生意确
实红火。
含芳挤进人群,果然见柜台上摆着一排瓶瓶罐罐,看样子都极为精致,的确不似普通的山野货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