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何氏一见了就嗔怪地说,“这几天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告诉你,要是闯出什么祸事来,小心回头你爹把你的腿打折!”
“哼!”含光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声,“您就会小瞧我!怎么,我就不能做点什么事出来,叫你们大吃一惊?”
“二弟,那你就真做点儿事给我们瞧瞧,”含娟微带讥讽:“那可真就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含光撇了撇嘴:“大姐,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就从手里拿出一张纸来。自豪地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含芳好奇地接过来一看,也有点吃惊:“怎么?县城的刘师傅要收你做徒弟?”
县城有个刘一剑,远的不说,在这整个州城中,他算是功夫最高的了,凡是有想学武术的孩子,无不以能拜到刘一剑手下为荣。但偏偏这刘一剑收徒的要求极为苛刻,一共也没有几个弟子。别说乡下的孩子,就是州城中的世家子弟,也是难以攀附的。
如今含光一下拿出这样一张字据来,真的叫众人都大吃了一惊。
“真的假的?”何氏简直不敢相信,“你这孩子别是骗我们的吧?”
“娘
,说您小瞧我,您还不承认!”含光气的小脸通红,“这白纸黑字在这儿摆着的,还能有错么?”
“可是,”何氏道,“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好事掉到你头上?”
“怎么叫掉下来的?”含光自豪地道:“这可是我凭真本事争取到的!我告诉你们吧,事情也巧了,那天我闲着无聊,在外面练了两下拳脚,谁知路旁过来一个老头,他看了一会儿,说我的坯子不错,让我再练两下,然后他就问我学过没有,家在哪里。我就如实说了。结果这老头,就让我每天上午去村口找他,我就去了。每天他都训练我半日。我原来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是觉得功夫厉害。今天他才告诉我,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刘一剑!”
含光兴奋的直喘粗气,又看向含芳:“二姐,说来,这事还真得感谢你!”
“谢我什么?还不是你自己身手好?”含芳由衷地为二弟感到高兴。
“那天刘师傅问我家在哪里,听说我是前几日拯救瘟疫的卫神医的弟弟,他立刻对我就另眼相看了,还说,能有这样的姐姐,弟弟也准保错不到哪里去!”
“原来这样,”含芳不由得笑
了一笑,“还是你自己的努力,要不,刘师傅也不能收下你。”
“那你拜了师傅,是不是要到县城去了?”何氏望着儿子。
“是啊,”含光也收敛起了笑容,“娘,这以后我只能逢年过节回来了,我心里也舍不得您和爹,放不下家里……”
“不用惦记我们,”何氏忙说,“只要你能好好学功夫,以后有出息,爹娘心里就比什么都高兴。这不还有你大姐二姐吗?”
口中虽然这么说着,眼圈早已经红了。
含娟仔细看着收徒文书:“这上面说,后天就得正式学艺了。那岂不是只有两天的时间了?”
“是啊,”含光点点头,“刘师傅在县城还有事,这次完全是因为我,才在咱们村耽搁住了。所以不能再拖了。后天我就得和师傅一起进城去了。”
“什么进城去啊?”卫伯丁进了家门,听见了就好奇地问。
贺氏见了,就先问了声好,回避了。卫伯丁也没在意,还在盯着儿子,生怕这一贯调皮捣蛋的孩子又做出什么坏事来。
含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卫伯丁的脸上也焕发出光彩来,虽然语气还是平淡,但听得出来,却是尽
力压制着兴奋的心情:“若是这样,也算你争气。你不能骄傲,好好跟着刘师傅学,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若是你再闯出什么祸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爹!您放心吧!”含光信心满满地说,“我一定做出个样儿来,让所有人都看看!”
“好,好,”卫伯丁的声音也哽咽了,他抚摸着儿子的头,孩子们都有了出息,还有比这更让做父母的欣慰的事吗?
“后天是签订房契的日子。等到事情办好了,我送二弟去。正好摊位也到期了,把事情都一起了结了就行了。”含芳说。
“后天爹也去送你!”卫伯丁笑容满面地道。
“真的吗?”含光睁大了眼睛,父亲一向对自己都是冷淡和训斥,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含光几乎要哭了。
“当然是真的!”卫伯丁一时半会还放不下架子,也不说别的了,面孔照旧一板:“我得看着点你小子!”
众人全笑了起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午饭,只不过都想着李家三人心情不好,都不敢大声说笑。吃过饭,含光又跑了出去,母女三人收拾着碗筷,脸上都带着笑意。
“二嫂!二嫂!”范氏
忽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你知道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对于二宅,她们一向是不感兴趣。
“大哥带着栋哥儿和发哥儿跑了!”范氏一脸抑制不住的得意。
“什么?”何氏吃了一惊:“跑了?”
“可不是!”范氏得意洋洋地道,“哼,这老大老六,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