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霞一愣,马上又楚楚可怜地说:“乡下那个地方,缺衣少食,人又野蛮,我真怕你受什么委屈!你是好心肠的人,去帮助那些土包子,可是他们连个字都不认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二少爷,你没什么事吧?”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卢雁逸嫌恶地挥去焕霞的手,面无表情:“乡下没有你说的那个样子!你口口声声乡下如何如何,难道你从小在哪里生活的,你都忘了么?”
他这么一说,焕霞顿时脸色僵硬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忽然看向了含芳:“就是不知道这位是?”瞬间,那温柔如水的目光,就变成了刀刃如霜。
含芳根本懒得搭理她,想马上离开。
“这是我夫人!”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将含芳一把拽了过来,强行揽在怀中,臂膀紧紧地将她箍住,令含芳一点也动弹不得。
“夫人?”焕霞顿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副完全不敢置信,痴心欲碎的表情,“二少爷!你说的是真的么?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她是谁?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个……”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卢雁逸那带着暴戾的目光吓得住了口。
“我夫
人是这次救治瘟疫的功臣,岂是你能随便议论的?”卢雁逸的语气已是十分不善:“你还有事么?没事就快点离开!”
焕霞只顾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于卢雁逸的语气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还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望着含芳:“二少爷!这都不是真的!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我最后说一遍,”卢雁逸一字一句地道:“她是我夫人!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若是识相,最好马上就在我眼前消失!不然,你别后悔!”
“二少爷!”
“谁是你什么夫人?”含芳这半日才得到说话的空儿,拼命想挣扎着离开他的禁锢,无奈卢雁逸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只能恨恨地道:“你乱说什么?”
焕霞听见这两句,双目一亮。
卢雁逸皱了皱眉头,低下头看着含芳的眼睛,神气不善:“怎么,夫人,忽然就不认账了?你是我的人,难道这还有错吗?”
含芳顿时气的不知说什么是好,居然还有这么无赖的人!这隐晦的话语,任谁听了都会心生疑惑的!
本来是来演戏的朱公子,这会儿完全变成了看戏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幕,让他简直反
应不过来:这卫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是卢夫人?
可听她口口声声,根本就不承认好吗?
但卢雁逸的为人他是了解的,说过的话,根本不会有一句假的错的!
朱公子顿时觉得很有兴味,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二哥!”
一声清脆的招呼,让僵持在那里的几人都不由得循声望去。
门外,一个身着红色衣袍的青年公子,正笑盈盈地下马,向里面走来。
卢雁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鹏翱?”
卢鹏翱大步走了进来,神情分外兴奋:“二哥!咱们兄弟有多久没见过了?你不想三弟,三弟可想你呢!”
“看你的样子,过得不错吧?”卢雁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卢鹏翱恍若未觉,还是一脸激动:“二哥!这次你拯救了瘟疫,可又给咱们卢家长脸了!爹高兴的了不得,希望你能回去聚一聚呢!”
“想回去我自然会回去。”卢雁逸的语调不带一丝感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卢鹏翱微微一怔,焕霞却在旁边迫不及待地说了:“是三少爷带我来的!我惦记二少爷,却怎么都见不到人,所以只好求求三少爷了!”
卢雁逸的脸色立刻难
看起来:“鹏翱!我看你是不是太闲的没事了?”
卢鹏翱眼中闪过一丝畏惧,面上依旧嘻嘻哈哈:“二哥!别太绝情嘛!人家焕霞姑娘可是一片痴心!你不知道,她……”
“滚!”卢雁逸不再敷衍,只吐出这低低的一个字来。
众人俱是一怔,焕霞还要说什么:“二少爷……”
“好,好,二哥,我们这就走!”卢鹏翱倒还识趣,一把拽过焕霞:“没看二哥生气了么?你还敢留在这里?有你的好果子吃!还不快走?”
焕霞恋恋不舍,跌跌撞撞地被拉走了。
含芳看他不防,猛地将卢雁逸推开两步,终于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
揉着被捏痛的胳臂,含芳气的不行:“卢雁逸!你疯了吧你?说什么胡话呢?”
“胡话?我可没觉得。”卢雁逸一脸坏笑,“迟早的事,早说两天,晚说两日,有什么区别?”
“好,好!”含芳看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冷笑两声:“今天你是成心陷害我,是不是?先是把你这好兄弟朱公子拉来,要骗我买下德远堂附近药店,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还想游说我买下个房子。结果这两个办法都行不通了,又弄
出个什么表妹来!你不用再枉费心机!以后我们也不必见面了!”
“我说了,她不是我的表妹!”卢雁逸的脸色也冷了。
“啊,啊,”这朱公子见势不妙,忙要出来解释打圆场,笑嘻嘻地劝含芳说:“卫姑娘